闻言,温壶酒看向那名剑侍:“你是几品铸剑师?”
名剑山庄向来有个规矩,那就是铸剑师向来只埋头铸剑,从不问世间之事,但也有不少的铸剑师,他们自护自己的剑,会到谁的手里,所以装成剑侍,寻找真正适合自己剑之人。
而温壶酒之所以这么问,就是能造出几品的剑,就是几品的铸剑师,这很重要。
既然是自己的侄子求剑,那自然不能太差,起码也得是云天。
“剑本无品,靠的是用剑者为其正名!”剑侍微微一笑。
被一眼识破,剑侍索性也不装了,他身上的那份傲然,以及俊秀的面容,让人不由得惊叹,这么年轻,哪像是能够铸出好剑的人。
那剑侍,自始至终都只看着温九天:“这位公子,你的刀,我看不透品级,但可惜的是,这是刀不是剑。”
温九天微微一笑:“用刀或剑不重要,重要的是持器者的心!”
那剑侍对这个答案表示认同,旋即笑道:“公子请坐。”
忽然一道琴声响起,温婉动人。
温壶酒拉了拉温九天的衣袖:“小子,快,快来,这女子不错,要是做...”
说着,温壶酒瞥了眼百里东君,他一坐下就不停地喝着剑酒。
这才放心地对着温九天说道:“这女子可以,若是你有本事搞到手,叔我绝不反对。”
温九天抬眼一看,只见一袭白衣的绝色女子抚着琴,从他们的上方掠过,最后落在了高台之上。
随即又是三十秒白衣女子从四方飞来。
手中拿着各色长剑,比起剑,她们更让人赏心悦目。
百里东君抬头,感慨道:“好舞。”
温九天却是赞道:“好大。”
温壶酒喝了一口酒:“小九,看到没这是国手,洛言缕。”
那年轻剑侍笑道:“没错,这次特意从天启城请来的,她会为本次的大会奏曲,这一曲就是当年一曲震惊临乐坊的高山曲。”
“这位洛琴师的兄长,你见过,正是清雅公子洛轩,他们洛氏,被称为天启风流门,他们兄妹琴箫合奏,完美。”温壶酒看着温九天笑道:“你小子,不是号称岭南第一琴吗?上去比一比。”
可是,温九天却看向剑侍,笑道:“取了剑,可是有办法取了那位洛琴师?”
剑侍哑然,显然这话,让他很吃惊,旋即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这就要看公子的能力了,洛家向来只求知音!”
温九天转头看向温壶酒:“二叔,你看到了吗?知音!”
接着,他又看向台上抚琴的洛言缕,喃喃道:“就是不知道,那位清雅公子,知道我成了他的妹夫,会作何感想?”
“顶多就被乱棍打死。”温壶酒提起酒杯哈哈一笑。
自然是觉得,自己的侄子想光明正大搞定是不可能的。
一曲作罢。
一名年轻女子高声道:“高山剑已出,请诸君取剑。”
话音落下,白衣女子们将手中剑往地上一掷,插入高台中。
而洛言缕却依旧轻抚长琴,那纤长的手指,在琴弦来回移动,看得人心花怒放。
温壶酒坐上前蹭了蹭温九天的手臂,笑道:“心动?”
温九天收回了神,赞道:“还可以,但不要把我当成色魔,不过是欣赏罢了。”
“小子,看看对面坐的,是无双城。当年他们曾一次性带走了试剑大会的所有剑,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像以前那么霸道?”温壶酒沉声道。
这时,对面一位老者站了起来:“各位,无双城这次前来,只求一剑。”
看着那边乌泱泱的一群人,只求一剑?
那这一剑对他们而言多重要?
温壶酒看着那名老者,敲了敲下巴:“那是无双城九长老之一的成余。”
温九天也朝那边看去,指了指成余身边的那位瘦高青年,问道:“那是谁?”
“哟,天生剑胚!”温壶酒喝了口酒。
“什么剑?”百里东君突然问道。
“就是天生练剑的人,许多剑术他只看一遍就会了。”温壶酒道。
“咋听着像骂人呢。”百里东君哦了一声。
这时,那名年轻剑侍沉声道:“他叫宋燕回,无双城最年轻的天才。”
温九天点头。
场下众人得知了无双城无心于其他剑,于是争先恐后的下场,取剑。
台上剑拔弩张,纷纷拔剑相向,但好在都是点到为止。
这场混战持续了半个时辰,三十柄高山剑,最后都名花有主。
而那些没取到剑的一个个遗憾不已。
这时候,台上有一名道童,看着不足十岁,在台上站了很久,最后还是被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打落。
“二叔,那女的什么门派,为何我看得眼熟?”温九天皱了皱眉。
“是灵霄派!”温壶酒不解地看向温九天:“怎么你不会是跟她....”
“等等。”温壶酒一惊,“温逐流说,他出岭南那天老爷子宝刀不老,好像就是灵霄派的道姑。”
“不会这么巧吧?”温九天同样一惊。
两人同时看向了一个角落,却见一位道姑正直勾勾地朝着这边看来。
“二叔,那道姑你可认得?”温九天咽了咽口水。
温壶酒尴尬一笑:“不认得,但她好像认得我们。”
“怎么?表哥你们在说什么道姑?”略有醉意的百里东君突然插话。
“啊,没什么。”温壶酒轻咳一声,旋即凑到了温九天耳边道:“待会,安心取剑,她要是敢乱动,我负责下毒。”
温九天皱了皱眉:“问题是,那可能会是我的祖母,你的娘亲啊,你敢?”
温壶酒:“.....”
这时,那位年轻女子走下台,取到了那道姑身边。
也不知俩人嘀咕什么,纷纷朝着这边看来。
“飞遥,你看看,是那个小子吗?”陈林素沉声道。
那被唤作陈飞瑶的年轻女弟子,微眯双眼,嗔道:“眼熟,看不清楚。”
“哼!”陈林素冷哼一声:“待会若是他上了台,你仔细看看!若是玷污了你的那人,今日必取他狗命!”
温九天和温壶酒,不敢与她们对视,皆是轻咳一声后,转而认真地看着台上。
“老爷子不靠谱,这么老了还拈花惹草,罪都要咱爷俩扛。”
“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
“那还不是怪你,臭小子!好好想想,怎么不被人当场揭老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