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把桌子上骨头拿起来，再次投掷出去，还是一样。
刚放到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快速接通，
“容姿姐，有消息了？”
腾容姿，
“负责这一片的赫里台祭司被谷先生全杀了，现在一个小祭司暂时分管这些，叫秦燕。听说以前是明宿观的外门弟子，这人跟我们响铃堂的白东波有过节，听到我是响铃堂的当家的，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安休甫，“秦燕？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秦燕他认识，那女人沟通祖巫，还是他帮的。前段时间还路过秦燕家，已经没人住了。
腾容姿，“穆达县西关一个驾校里，现在穆达县基本是空城，应该很容易找到人，我现在过去接你，咱俩一起去。”
安休甫，“不用，开车太慢了，我现在过去看看。”
五分钟不到，安休甫就在驾校里。
驾校内黑漆漆一片，明显没人居住。
安休甫取出手机，又拨打腾容姿电话，
“这驾校里没人啊？是不是地址错了？我前段时间追一个人，也来过这里，我看跟我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不像有人在这里住着。”
电话那边传来腾容姿倒吸气的声音，
“你，你，你这么快就到穆达县了？”
安休甫，“哦，我来过两次了。我认识秦燕，但没有她联系方式。”
腾容姿语气带着感慨，“你们真的无所不能！你等等，我给你找一下她手机号码。”
九原一个县可能比内地一个省都大，穆达县起码四个小时车程，这还是道路畅通时候，一场大雪之后，八个小时去穆达县都够呛。
安休甫仅仅几分钟，就出现在穆达县，天师能做到？
天师几千米瞬间能到达，但一定距离之后，就会被无间界排斥出来。
绕行其它几重天，那就扯了，进去里面迷失方向是大概率的事件。
腾容姿很快就把秦燕电话发过来。
安休甫又拨打秦燕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
秦燕声音传来，“谁？”
安休甫，“大姐，我，安休甫，就是跟王和顺来你家抓僵尸的那个安休甫。”
秦燕冷淡的声音，陡然变的亢奋，“呵呵，小安，不，安先生？什么事？”
她一直想登门去跟安休甫说个谢谢的，但家里事情多，接手赫里台的事之后，也有很多事要熟悉。
安休甫，“大姐，想跟你打听个人。”
秦燕回复的很痛快，“你说。”
安休甫，“你认不认识一个没有眉毛的僧人？这个人最近在宁绪活动。”
秦燕，“哦，你稍等一下，我正上楼呢，我查看一下通行簿。”
电话里隐约有风声和楼梯回响声音。
半分钟不到，听到开门声。
之后手机突然断了。
安休甫等了近十分钟，再次拨打秦燕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没等安休甫开口，秦燕就说道，
“那个，那个安先生，我，我老头子身体不舒服，你稍等一会儿，我给你电话。”
安休甫，“哦，好。”
秦燕前后的语气明显不一样，突然由热情变的冷淡了。
安休甫却没有放在心上，秦燕是一个热心肠，自身难保，还想着让他活着离开。
这态度变化，肯定是秦燕家里有人，不方便接电话。
进了秦燕之前住的房间。
进门后，发现炉子上那几个馍馍片还在，每个馍馍片都被烤的焦黄。
他无声的笑笑，怪不得喊自己安先生，应该自己上次来这里，秦燕发现他了。
或者说一直盯着他，不然自己烤得馍馍片早就焦了。
他不是修道者，没有什么术法或者法器随时观察周围环境。
没有危险时候，他跟普通人没啥区别。
在九原，他也暂时没有发现有谁需要他绷着神经提防。
.............
寒风推着焦素贤到了安休甫家门口。
焦素贤敲了两下门，里面没人应声。
门把手下压，房门打开。
进门之后，快速把门关上。
把包放下，拿着筷子尝了一下水煮肉片，一脸灿烂的笑，
“看在这一顿饭的面子上，我不生气了。”
走到火炉跟前，揭开炉盖看看，煤炉火焰奄奄一息了。
打开鼓风机，添了一块煤进去。
铁锅加了水，笼屉里把菜放进去。
一切就绪，坐下取出手机准备给安休甫打个电话。
手机刚取出来，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脸上顿时出现了喜色，这条巷子夏天还有人租住，但冬天没有暖气，就没人居住了，安休甫是唯一的一个住户。
收起手机小跑把屋内的灯关上。
之后正襟危坐，准备给安休甫一个惊喜。
不出所料，来人径直来到这个房子门口。
“咚咚咚——”
门敲了三下。
焦素贤屏气凝神，还是一脸灿烂的笑。
她知道自己匆匆忙忙关灯，安休甫肯定看到灯灭了。
这人敲了三下门，门把手下压，房门推开。
焦素贤在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刹那，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谁？”
推门进来的人，听到她的喊声，皱眉直勾勾盯着她。
焦素贤从沙发上站起来，
“冯书艺？我以为是安休甫呢。”
冯书艺手抓着半闭合的门，愣住了，
“你刚才说谁？”
焦素贤，“我以为是安休甫那个傻狍子，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起身去开灯。
冯书艺神色看起来格外紧张，目光朝着茶几上看看，茶几上放着一盒烟，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
目光再次落在衣架上挂着一个背包上，背包里有安休甫的身份证！
冯书艺在看到身份证后，跟触电一样朝后再退两步，转身消失不见了。
焦素贤打开灯，跑到门口，朝着左右看看，
“小艺，小艺？”
门外只有寒风乱窜，根本没有冯书艺的影子。
焦素贤退回房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冯书艺怎么会突然回宁绪？这离开明宿观的，哪个会对这里留恋？
退回房间，本想给安休甫打个电话。
犹豫一下，打什么啊？冯书艺跟以前变化太大了，不再是那个黑不溜秋的路人模样了，以安休甫跟冯卯辰关系，这是给自己添麻烦.....
把锅端起来，暂时先不吃饭了，去明宿观瞅瞅，现在的明宿观不是以前了，赵文启和杨近秋都不在了。
锅刚放下，下一刻就被她自己一脚踢飞了。
她的身后站着蒲世渡，蒲世渡背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