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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驭尸门不渡 > 第5章 真正的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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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的自己对生命充满敬畏,对修道这个圈子也充满敬畏,他没有嚣张跋扈,也一直让自己张弛有度,让朋友多一点,让敌人少一点。

可是即使如此,他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命师的宿命,能改他人的命,却无法左右自己的命。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而这他山之石,也不是他自己所有。他没有想到,自己身上可被人攻的弱点,会有如此之多。仙术要是无敌,仙人何至于陨落?那不死的伊落瓦小矮子,要是真的不死不灭,何至于被他驯化......

还是那个转轮境,转轮境若是凡物,苏道修怎么会拿着去崇都对付仙人?

而他只是学了仙人的一门术法而已........

那个杜老魔自斩踏入轮回,他该深究的,毕竟他的命术就是偷师杜老魔,命师七艺,他只会一门封,怎么就会认为自己能吓破杜老魔的胆?

简晓黎呢?包子精下次见面,还能记的他吗?

想到包子精,他的胸口又有些阵痛。他一直在逃避一些很现实的问题,也不愿意去深挖。

现在包子精没了,这些念头不受控的出现了:遣织、沉音龟、涅生石,仙人之物为何简丙寿全部交给简晓黎一个失去双臂废人?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触碰业火,竟然只是失去双臂,以他亲自的经历,业火焚烧一个修道者的躯壳都在瞬息间完成.....

而他如今活着,没有被转轮境扯入轮回,他还是该感谢他的马蝉,马姐姐说他的命是她的,这句话直到现在都是真的,马姐姐给他留了一扇门,给他留着一盏灯,让他从轮回道中得以跳出,他还是他。

去鲢台重新做回自己?还是去函西再次炫耀他王者归来?

不,他真的没有这份心境,装睡也睡不着。

简晓黎就是胡文贞,那个让他拥有一枚咒器没人敢惹的胡文贞。

胡文贞在绥原出现,不盯着道监台,只是执着的斩杀了御尸门的白延肃,两仪阁的翟长槐,还有那个不死人何星浩,之后就一走了之。

函西的不平事那么多,函西的败类那么密,不该只有两仪阁的这三个败类,而且这三个败类,有随时压垮道监台的能力。

为何不杀知觉老道?那个老家伙更该死,可是胡文珍却视而不见。

这些问题,在简晓黎说那句对不起时候,他当时就懂了,但他自己故意不去琢磨。

简晓黎姓简,道监台魁首也姓简。知音观虽然是两仪阁的附属宗门,可是知音观千秋堂的老鬼,扎堆投胎简家......

所以简晓黎,就是道监台最强的大杀器,专门用来平衡两仪阁......

强行终止了回忆,心中默默对自己说:人生不是倒着来,重来一次,我还是那么做,我该放下,我也必须放下。

“哗啦哗啦”

安休甫旁边木桶,传来一阵搅水的声响。

转头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孩拿着抹布在木桶里洗抹布。

这是蒲老仙的记名弟子,跟他身份一样,叫冯书艺。

冯书艺把抹布拧一下,快速弯腰擦拭安休甫身后的长廊。

安休甫看到冯书艺帮忙,不自觉的咧嘴笑,冯书艺转头瞪一眼安休甫,

“傻子,笑个屁啊,快点擦!”

安休甫笑着弯腰从桶里捞起一块抹布,继续擦拭长廊。

安休甫傻笑,是因为这个女娃叫冯书艺,而他有个好朋友叫洪书义是一个中年大叔,是一个医生。

走廊另一侧很快走来蒲老仙,这蒲老仙从长廊走来时候,每路过一根立柱,都会用右手拍打一下,他手上的扳指会跟立柱撞击发出轻灵的,“叮——叮”声。

蒲老仙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妇。

冯书艺笑嘻嘻的冲着蒲老仙打招呼,“师父,你回来了?”

蒲老仙,“我没有出门啊。”

冯书艺把手里抹布朝着木桶内一扔,双手在衣服上擦拭,笑着说道,“师父,你神机妙算,真的有贵客登门。”

这话没头没脑,但这是一种高明的马屁。

蒲老仙笑着点头,“别在这里忙活,给贵客去泡壶茶。”

冯书艺小跑去服务贵客了,等蒲老仙带客人消失在走廊后。

亭台中打牌的三个人中,周婷阴阳怪气说道,“马屁精,看着就恶心。”

周婷长的很大气,大脸大眼,但性格却没有长相那么大气。

跟这里所有人说话都阴阳怪气,除了大师兄焦东杰。

周婷又冲着安休甫喊道,“我说你,你属驴的?擦抹一上午了,你不累啊?”

安休甫冲着周婷问道,“师姐,要不要我给你也沏壶茶?”

周婷绑着的脸露出一抹笑,但这个笑马上收敛,又装出一副刻薄模样。

一个身材健硕的胖子起身,“马屁精二号,你去把师父门口的垃圾桶倒倒,顺便给我买包烟回来。”

这个男人叫迟南平,也是一个记名弟子。

这道观中,除了焦东杰这个大师兄,其他人都是记名弟子。

这些记名弟子进入明宿观原因各不同。

周婷是小时候溺水,死而复生,之后一直被一个水鬼纠缠,所以拜入明宿观学艺,迟南平是被他老爹的前妻索命,至于冯书艺,天生招鬼体质,动不动就被鬼附身。

命宿观记名弟子更换频率,差不多跟驾校同频,多数人来个把月就离开了。像周婷、冯书艺、迟南平,还有那个死去的白灵,在命宿观算是老前辈。

白灵是生是死,留在这里的几个人不知道,也没人过问。这里的人际关系,就如那驾校的学徒,离开驾校那三分地,谁也不认识谁。

安休甫抹布放下,靠着走廊一根立柱取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吸两口,这才说道,“师兄,把之前的烟钱和饭钱给我结一下,最近两周,三条烟,八份盖饭,一共三百九十二。”

三个人本来在斗地主,安休甫的话如一个炸雷,刺穿着房檐落下的雨声,直奔那打牌的三人。

迟南平听到安休甫话,拿着一把牌猛然抬头,凝视安休甫三四秒,脸上先是出现笑,很快又晃动脑袋收敛笑,缓缓站起身冲着安休甫说道,

“你说啥?哥哥我没听清。”

这新来的小崽子,竟然跟他要钱,这明宿观近一年进来的晚辈,哪个不主动孝敬他这个二师兄?

安休甫,“你说你手头紧,我才没有跟你急着要,三百九十二,两块我不要了,你还我三百九。”

安休甫的语气不急不缓,眼神平静看着迟南平。他从来不自诩城府深,也不对任何无理要求妥协,更不会给委屈求全找一套‘胸怀和格局’的托辞。

他是真正的善人,只要力所能及,会帮助这个社会教育每一个不想讲道理,不懂做人的人走上正道,让好人的损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