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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宜州回金平县报信的人,当天傍晚就到了。

李知月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是放回到了肚子里,安心喝养胎的参汤。

再有四个月就要生产了,肚子里的小家伙越来越活跃,只要醒着的时候,就在动来动去,叫人不安生。

程晚枫好奇的将手放在她的腹部,感觉到孩子动了一下,直乐呵道:“小乖乖,我是姑姑,我是你姑姑……”

“你都说一百遍了。”李知月失笑,“你来,我给你看看你的嫁妆。”

程晚枫的脸莫名一红:“我还小,看什么嫁妆,不看。”

“我是你亲大嫂,你跟我害羞什么?”李知月从箱笼里取出一个匣子,“这是我和你大哥为你备的嫁妆,大魏国各地的田产,不管大魏国怎么乱,你都不用愁吃饭的事。另外,这个匣子里的银票,是你父亲为你备的嫁妆。”

程晚枫猛地愣住:“父亲……”

从她记事开始,娘亲和大哥就告诉她,父亲早就死了。

但娘在临死之前,一次次叫父亲的名字,她那时候就怀疑,父亲其实没死。

不过,死不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未曾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没必要惦记。

程晚枫拿出那一叠银票,一扫眼就知道,这是至少十几万两银票。

这么多银子,可不是一般人家拿得出来的。

她的唇抖了抖:“我父亲是谁?”

李知月缓声道:“当今皇帝。”

程长宴其实早就想告诉晚枫这件事,但一直不得机会。

毕竟是亲生父亲,晚枫有资格知晓自己的身世。

正好借着婚姻大事,将这件事透出去。

她开口:“我们离京时,皇上特意追来给你送的嫁妆。”

程晚枫手里的银票散落在地。

她唇瓣溢出苦笑:“难怪、难怪……原来是这样……真是可笑,我在京城生活了十几年,居然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以后,怕也是见不着了。”

“他病了。”李知月轻声道,“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不管是出于什么考量,你大哥都希望他能活久一点,你……看要不要给他写一封信?”

于公,她的势力还没扩大到一定规模,难以和陈俞两家对抗,皇帝好好活着,她才能继续发展势力。

于私,程长宴确实在意皇帝这个父亲,而程晚枫,也有资格知道这一切。

她怕程晚枫难以承受。

却见程晚枫挤出了一丝笑容:“我偷偷翻过我爹娘来往的书信,我娘喜欢用你们那个世界的文字给我爹写信,让我爹连猜带蒙,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乐趣。我的信容易被拦截,那就用你们那儿的文字吧,他……应当能猜出意思。”

“晚枫,你大哥从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们生活在京城,若被有心人察觉,你会很危险。”李知月摸了摸她的头发,“如今我们远离京城,就算被人知道你的身份,也不要紧,放宽心。”

程晚枫用力点头。

她吸了吸鼻子,回自己的院子写信去了。

李知月将银票捡起来,一张一张收好。

这时,墨玉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县主,出事了!”

李知月开口:“进来说话。”

“县主,方才巡逻的护卫发现距离县主府一里地外的丛林里有可疑痕迹。”墨玉道,“季都统亲自去查探,发现有一支军队驻扎在距离金平县十里以外的山坳里,似乎是昌国人。”

“昌国?”

李知月站起身来。

宜州西南边陲的小国,正是昌国。

昌国的人口还不如大魏国一个省,往年都是被按着打。

今年大魏朝被越国占了雍州,内部还出现了多股起义军,昌国便想捡漏来了。

对方怕是早就打探到消息金平县空虚,于是摸过来了。

李知月开口:“给我更衣。”

墨玉一愣:“县主?”

“我也算是学了一年武功了,虽然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但也学了点,该试试看成果了。”李知月将头上的钗子都拔下来,“别愣着了,迅速更衣。”

“县主怀着身子啊……”墨玉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县马交代过了,让县主好好养胎,绝不……”

李知月神情凝重:“昌国在暗处虎视眈眈,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士气,身为金平县主,我能给士兵的,就只有士气,更衣吧。”

墨玉知道劝不动,只能去拿衣裳。

李知月穿上了一身利索的军装,头发高高束起,脱去裙装,身穿铠甲,她坐在汗血宝马上,英姿飒爽。

“县主……”季安之惊呆了,连忙单膝跪下,“昌国的事,我等去处理,还请县主好好养胎!”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李知月骑到操练场上,开口询问,“确定是昌国人吗?目测多少兵力?是步兵还是骑兵?目前可有什么动作……”

她一开始问话,季安之就没法纠结之前的事了,只得回答道:“从长相以及穿着来看,确实是昌国人,目测大约四五千人左右,都是普通步兵,武器不如我们,目前他们驻扎在十里以外,据属下猜测,今天半夜应当会发动攻击。”

这会刚用过晚饭,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

工坊里的工人都已经回家了,只有县主府的护卫还在。

程长宴带走了三百人,还剩七百骑兵。

李知月沉吟道:“先派发武器,再排练一下阵型,随时准备出敌。”

季安之让手底下的人去办,顿了顿开口:“县主,此处危险,不如属下送县主进城?”

这里空旷没有城墙,县城好歹四面有城墙围着,昌国人不可能这么快攻破。

李知月摇头:“身为县主,得知险情,率先避险,德不配位,我断然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季来之沉声道:“可是县主,对方四五千人,我们即便有兵法助阵,也难对抗,县主别意气用事,先去县城避一避。”

李知月看向远处。

在她来之前,这里是一片马场,马场附近都是荒地。

这大半年,这里被建设的有模有样,县主府附近已经形成了居民区,还有自发形成的集市,这样安宁祥和的一块地,怎能被昌国人毁掉?

她绝不会让这一块土地变成战场。

无论输还是赢,沦为战场的土地,注定成为焦土。

她缓缓开口:“演练一个时辰后,所有人,随我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