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夜糊弄完燕煌钰之后抬脚出来，凤凰跟在她身后。
侍卫和伺候的宫人看见她出来，连忙跪下行礼。
燕栖夜目不斜视地从跪了一路的人面前走过，上了马车回府。
凤凰回头看那地上的一溜人，突然想起当年燕栖夜还没有赐名的时候，宫里的人看见她都没有看见别的皇女那样有眼色。
导致燕栖夜每次回皇宫都要处理掉几个没有眼色的东西，有一次还被燕若淳瞧见了。
还好燕若淳把燕栖夜这家伙看成了受害者，没怀疑她才是那个凶手。
也还好他没怀疑。
若是怀疑了，就不是燕栖夜经常给他带点小玩意糊住他的嘴了。
［你母皇，有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
刚刚燕栖夜没有看燕煌钰，但坐在燕栖夜手边上的凤凰把燕煌钰的表情看了个完全。
如果不想要后代的话，为什么要把她们生出来呢？
在这个世界里，要不要孩子，还不是女人一句话的事？
燕栖夜对凤凰的疑惑感到好笑。
［别人家的，哪有家养的好用？］
而且她一个皇女不纳夫侍，那些大臣都恨不得参死她。
一个帝王没有后代没有继承人，那些人不得急的恨不得亲自爬帝王的床？
总归要血脉延续下去的。
只不过......
［她想你和燕于飞狗咬狗。］
凤凰斩钉截铁。
刚刚在御书房的那席话分明就是在问燕栖夜对于皇太女这个位置的看法。
什么叫“别人抢了你想要的东西，你准备抢回来吗”？
怎么的？
和燕于飞抢吗？
和燕于飞抢哪有和你燕煌钰抢来的效率快。
线一飞，脖子一割，眼泪一掉，外头一跪，直接“君上驾崩啦”。
嗯，不行，那便宜了燕于飞哈。
［她不想要燕于飞这个继承者了。］
燕栖夜对凤凰的猜测表示肯定。
她刚开始还以为燕煌钰是真的准备把皇位给燕于飞，只是想让她吃点小小的苦头，来告诉她皇位没有这么简单就能得到。
就算燕于飞是当年张家和她交易后诞生的孩子，燕煌钰看在张家的份上，也会选她当皇太女。
毕竟燕于飞最合适，不是吗？
燕栖夜垂眸看向桌上摆着的燕于飞出行在街上直接派人对挡住她路的人进行殴打的折子，支着脑袋好好回忆了一会燕于飞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这副脾气的。
唔，她记得没错的话，燕于飞没赐名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脾气？
宫里其他没赐名的皇女恨不得晚上睁着眼睛睡的时候，燕于飞已经能踩着冲撞了自己的下人的断手满不在乎地让人把尸体拖下去。
嗯，燕煌钰这些年给予燕于飞的特权，真的是“特权”吗？
［你的母皇，有一直挑拨你们姐妹关系的嫌疑。］
小小的一团凤凰窝在桌上的花瓶口，认真帮燕栖夜分析。
燕栖夜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凤凰的羽毛，看那火焰顺着她的手指蔓延到她的掌心，钻进她的伤口舔了一口。
刺痛了一下的燕栖夜：......
不知道自己的神力还会吃自助餐的凤凰：......
凤凰拽着自己的力量化身回来，顺道治好了燕栖夜手心里的伤痕。
燕栖夜盯着自己的手掌，心里莫名觉得身边的人连带着凤凰似乎对她有一些过度警惕。
好像她出门就能被门槛绊死一样。
也可能怕她出门把别人绊死。
凤凰鬼鬼祟祟修补好燕栖夜手心里的伤，鬼鬼祟祟化作一缕神魄躲了回去。
［那你现在和燕于飞搞起来，不就乘了你母皇的心意？］
燕栖夜放下撑着脑袋的手，长出了口气，有些苦恼：“是呢。”
虽然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燕于飞平等地看每一个皇女不爽，尤其是她这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四皇妹。
她俩打起来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是真的要满足燕煌钰的想法，燕栖夜心里还是有点不爽。
好不爽。
这种让燕煌钰觉得她把全局都操控在手里的感觉。
凤凰：......
也不知道谁骗谁。
燕栖夜随意翻了翻文书，发现文书下还压着情报。
情报上的意思是，边境一条城防线，突然被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兰达国袭击了。
袭击的人是兰达国继承人里呼声一直很高的的大王女。
她也是一直对凰国抱有最大敌意的一位。
凤凰：［啊，骑的是什么？豹子？］
燕栖夜评价了一句意料之中之后拿起文书看了看，笑道：“那本王骑凤凰出战。”
［燕栖夜！］
“说起来，二皇姐不知道做好丧偶的准备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