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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兰那臭娘们有了身孕,又被薛谨升引荐到手下,董玉珍不禁有些担心起来。顾玲的肚子已经渐渐鼓了起来,她对外界的事情并不关心,但是对于薛维仲,她却有着绝对的信任,别看刘翠兰如今风光无限,可到了最后,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刘翠兰虽然走了狗屎运,生了个男孩,但能不能好好地养着,那也是个问题。而且薛维仲根本就没有把薛谨升当回事,现在薛谨升已经站到了刘翠兰这边,薛维仲也不会毫无防备。古灵能想得出来,不过她并没有跟董玉珍说,董玉珍此时也是担心得慌,而且对薛谨升也很是失望,哪里知道薛维仲岂是等死之人?

她现在正处于妊娠后期,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无论外界发生怎样的变化,顾玲大概也只有这个少将军家还能好好吃饭睡觉了。

这一次,她怀孕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但幸运的是,她一直坚持到了怀孕后期,眼看着宝宝就要出世了,顾玲也变得更加的懒惰,甚至不愿意去花圃里走走。

薛维仲与薛谨升两个儿子,据说发生了一些不和谐的矛盾,这阵子,她的岳母董玉珍更是消瘦了许多,两鬓已经有了些许白发。从薛谨升把刘翠兰接回去的那一刻起,一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的,躲都躲不掉。屋子里静悄悄的,连灯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林三酒一愣,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间是晚上六点半。她捏了捏自己的后背,终于结束了,用剪刀把剩下的线剪断。

他哈哈大笑起来。

在将军的府邸里,她过得很枯燥,那些争斗和争斗,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遥远,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自己安排一些娱乐活动。

但薛维仲却迟迟没有出现,顾玲的眉毛一扬,便站了起来,在原地踱了两步。

刘翠兰穿着一双高跟鞋,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还是化了淡妆,浑身上下都洒满了香水,人还没有到,就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顾玲的眼睛盯着她的腹部,她的小腹已经鼓了起来,显示出怀孕的迹象。

但刘翠兰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即便是怀孕了,她也依旧是一身时尚的装扮,甚至在家中,都会踩着一双高跟鞋。刘翠兰身上还披着一件崭新的长裙,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狸皮毛外套,一边往前走,一边吃着一碟葡萄干,看到温玲,立刻迎了上来。

顾玲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刘翠兰将盘子里的葡萄干放在桌上,鼓掌道:“我最近很喜欢吃醋,都说吃醋的女人最爱吃醋,说不定我真的生了个男孩。我们将军要有个小哥哥了,老爷很开心。”刘翠兰在沙发上坐下,看到篮子中的一套衣服,冷笑一声,将衣服捡了起来,揉了揉,道:“小姐,你的厨艺真好,那我这孩子,就有福气了。我很喜欢这条裙子。”

要不,你把它交给我吧。”

顾玲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毛衣,“我老婆想要的是天上的月亮,大将军都想帮你弄到手,这种庸俗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薛谨升现在对刘翠兰很是器重,董玉珍也拿她没有什么好的,所以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拜佛,一看到刘翠兰就心烦。

刘翠兰也不介意,捋了捋耳边的发丝,道:“元帅的孩子,我当然会珍惜,比如少帅,他也很喜欢你腹中的孩子。”

说到这里,刘翠兰掩口轻笑,“将军最近心情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据说少帅借着抓叛徒的名义,在外面大开杀戒,引起了极大的恐慌。哎,连我也没办法说服大帅,大帅还说过,他对少帅非常的失望。”顾玲皮一笑,也往旁边的沙发上一靠,丝毫没有上当的意思,而是道:“现在这个城市,鱼龙混杂,鱼龙混杂,确实需要好好整治一下。少帅这是在为贝南城的稳定考虑,抓个内奸而已。若是一天之内,他们还没有找到内奸,那么,他们的麻烦就会越来越大。

我在家里都没睡觉,你说玲说的对不对?”

刘翠兰咬牙切齿,恨恨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今日之后,这贝南城,将会迎来一场大乱!这丫头,还真是把薛维仲当回事了。“卧底?哈哈,如果薛维仲平日里大方一些,也不会有内奸了。”刘翠兰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温玲即将分娩的身上,她舔了舔唇,如果温玲没能把孩子生出来,甚至连孩子都没了,薛维仲可就惨了。

难道是两个人都没了?

大厅中空荡荡的,男子都不在,妻子董玉珍最近皈依佛门,很少出门,仆人也不会轻易进来,刘翠兰一边擦着红色的朱砂,一边等着这一日。

“温玲,我看薛维仲今天是不会回来的。大帅可是承诺过,只要我有了这小子,他的儿子就是咱们的小将军。贝南城也不是那么安全了,我怕我们撑不了多久了。想起薛谨升一直在压制薛维仲,两人都在互相提防,在贝南城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薛谨升对她很信任,甚至在贝南城布置了重兵把守的地方,也没有瞒着她,给了她与外界联系的时间,贝南城的情况她也知道。

用不了多久,这座城市就会有新的主人。可笑薛谨升还以为自己是个英雄,没想到还是栽在了她的手上,薛家的人作恶多端,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刘翠兰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她这是在拿自己当枪使,不仅要让薛家不得安宁,还要将那些仇人全部杀死,以告慰那些死去的人!

天上的神灵。

薛维仲一定是被人伏击了,死无葬身之地,就连贝南城的少主,也会被她抓起来。刘翠兰也是早有预料,所以她来跟温玲说了这件事。“温玲,当年我没打算对你动手,是你一意孤行,不知悔改,还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实话告诉你吧,你老公今天是回不来了,贝南城的大将军,也要重新任命了。”刘翠兰开门见山地说道,她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所以越快越好。

一切都是徒劳的。

顾玲微笑地望着刘翠兰,“所以,你是在承认,你就是内奸了?”就算不是呢?温玲,不管怎么说,薛维仲都要死!他害死了我们一族,这么多年来,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真是罪该万死,呵呵!”刘翠兰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泪水,她应该为自己报仇而感到庆幸才对。

这是她期待已久的一幕,她要让这个恶魔下地狱。顾玲一脸怜悯的看着她:“原来你一直跟着我,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只是你不知道,我也不是这么容易上当的。“刘翠兰,你果然是个人物,我不知你是如何从维仲手中逃脱,却又能找到薛谨升,并且顺利爬到他身边做小老婆,头脑清醒,手腕高超,将军与将军不和,家中并无安宁,不得不说,你的胆子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他们联手,将薛家父子斩杀,将贝南城变成新的主人,好大的手笔,若是他能做到,那就是事实。”

刘翠兰目露凶光,她原本是打算刺激温玲,让她怀孕生下孩子,然后带着孩子一起死,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说出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你这是何居心?”刘翠兰霍然起身,双手紧紧攥着。

顾玲微微一笑,“我不是故意的,而是你在说什么?”

刘翠兰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刘翠兰沉不住气,那就拼个鱼死网破。

刘翠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在演戏。现在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贝南城的防务地图也早就传了出去,想要按照温玲的说法去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刘翠兰眼中露出一抹阴狠之色,她没料到温玲这么聪明,这么快就能看出来,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了。刘翠兰望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只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顾玲早就有所防备,不仅没能抓到她,反而迅速抄起桌子上的一个烟灰缸,直接朝着她的头上扔了下去。她趁机起身,用力一推,刘翠兰穿着一双高跟鞋,脑袋被撞得稀烂。

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只恨这具身子骨太弱,否则她一定要让刘翠兰尝尝无影腿的滋味。刘翠兰也有四五个多月的身孕,她并没有去招惹温玲,也没有去生孩子,而是在她倒下的时候,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疼痛。鲜血从刘翠兰的双脚之间流了出来,她躺在了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顾玲在一旁看着,装作没有听到

是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刘翠兰痛的满头大汗,这时,房间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而顾玲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房门被打开,薛谨升就在门外。薛谨升看到刘翠兰倒在了地面上,愤怒地叫了起来,刘翠兰趴在那里,伸手就要抓住薛谨升,“元帅,救命啊!”

薛谨升上前一步,将刘翠兰从地上拉了出来,怒视着文灵,一副要把文灵吃掉的样子。

顾玲也不害怕,她想到的是薛谨升,还有薛维仲呢?刘翠兰说得对,薛维仲必死无疑吗?

薛谨升赶紧让警卫给她打电话,然后盯着温玲道:“你就为你姑姑的宝宝祈祷吧,不然的话,她会不会……”

“否者如何?”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顾玲回头一看,就看见薛维仲浑身是血,目光凶狠的瞪着薛谨升。

薛维仲大步走了进去,看都不看薛谨升一眼,而是再次将刘翠兰拖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刘翠兰的小腹上。

刘翠兰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因为她看到了一张圆溜溜的脸,正瞪着一双眼睛。

顾玲只觉得他手中拿着什么,却没有仔细去看,这时她又看到了薛维仲的头颅,又看到了他脸上的残忍,她也不禁浑身一震。

“刘翠兰,你也太高看我了吧?那何恭城的人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薛维仲的嗓音如同来自九幽,配合着他身上的血迹,显得格外恐怖。薛维仲回头看看玲,只见她安然无恙的端坐在那里,只是脸色有些惨白,并无大碍,薛维仲这才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他一步步走向刘翠兰,将何鸿再次抱了起来。

他一只手按在了刘翠兰的胸膛上,“先是让我们两个反目成仇,然后在我不在的情况下,潜入贝南城,吓唬凌?你有没有告诉她,我死了?让玲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又不能怀孕?”

薛谨升刚才看到那个脑袋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现在刘翠兰被踹倒在地都没有任何的感觉,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年。

“刘翠兰,当年是你害了凌,今天,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快解!”在薛维仲的命令下,有士兵上前,将刘翠兰按在地上,一名看起来像是医生的男子,则是面无表情地用刀子切开了刘翠兰的腹部,取出了里面的胚胎。而使出这一剑的人,却是身手了得,根本就不给刘家任何机会。

翠兰晕了过去,却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一幕,就像是人间炼狱,可是薛维仲却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盯着刘翠兰,让她生不如死,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就连薛谨升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他看到自己的孩子薛维仲让人把孩子拿出来的时候,薛谨升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昏了过去。

刘翠兰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焦距,但她的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薛维仲,为什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可是,这个杀人如麻,杀人如麻的大坏蛋,现在还活蹦乱跳!

“薛维仲,你,不,好,你,该死,”刘翠兰的身体被拉到河里,薛维仲立刻将薛谨升关了起来,剥夺了他的一切权力,薛谨升的部队也受到了无情的打击,薛维仲迅速整顿了自己的部队,成为了一方霸主,没有人能压制他。

对贝南城进行了一场大扫除,贝南城已经被他完全控制住了,谁也无法对他怎么样。顾玲不知道,那天晚上,她突然犯病,足足花了十二个时辰,才勉强的将这个婴儿产了出来。薛维仲在她身边照顾了一段时间,等她出生的时候,他才进来,还没有脱下身上的血迹。

小孩被他搂在怀中,放声大笑。

温玲的身体状况本来就很差,生完小孩后足足躺了半年,医生说她永远都不能生育。薛维仲说过,她不能再生。

贝南城是一座坚固的要塞,薛维仲再怎么受人非议,也不过是个好老公,好爸爸。之后的十多年时间,顾玲如同一株被养在温室中的花朵,始终生活在自己的翅膀下。

不过温玲的体质很弱,在生下三个孩子的时候,她几乎死掉了,经过精心的治疗,她也活不了多久,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那时候的薛维仲,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他的面容,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那么的年轻。他搂住了她日渐衰弱的身子,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会陪她走遍天下,走遍天下。

可是顾玲却没有办法回答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说吧,你是什么人?你根本就不是温玲!”他语气急促,盯着她的双眼。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

她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清楚了!

顾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双眼。“我要去找你。”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顾玲头很痛,她挣扎着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有两道朦胧的身影,她的双眼重新合上。

“这可如何是好,我,我真的没有推开她,我......”

“露露,这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摔的,不关你的事,我们走吧。”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只剩下了一个女孩。许久之后,顾玲才再次醒来,她头疼欲裂,伸手一抹,满手都是粘稠的血迹。她低下头,看到了自己的双手,那是一个孩子的双手,顾玲就明白,自己一定是经历了另一个世界。

世界结束了。

脑袋上的伤让她皱起了眉头,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周围是一片树林,顾玲将自己娇小的身躯缩在了一个小小的土堆旁边。

自从她从中华回来,临远的脸色就不太好,连水都不给她,她就被赶了出来,简直就是个疯子!

来不及多想,顾玲连忙接受了这个剧本。这具肉身,名为聂玲,出身于金阳城聂家,她的父亲,是一位颇有名气的猎魔人,或许说是道人更加合适。聂玲是聂飞扬唯一的女儿,聂飞扬的梦想就是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扬名立万。

这位捕妖师最大的愿望,便是有朝一日,自己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门派,让自己的道法更加的昌盛。可是,聂飞扬娶了穆氏这么多年,也就生下了一个女孩,从那以后,她的孩子就再也没有了,聂飞扬用尽了所有的手段,都没有生育,直到聂飞扬的一位好友,帮他推算出了伏羲的卦象,告诉他,聂飞扬的命格出现了变化。

显示出他唯一的女儿。从那以后,聂飞扬就再也没有了要孩子的念头,可她一个女孩子,连个像样的术法都学不会,更不要说开创一个门派了,这让聂飞扬很是郁闷。

再之后,聂飞扬出去抓妖怪,在半路上发现了一个孤儿,便将其接了回来,聂飞扬看中了他的修行资质,当即决定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顺便将自己唯一的一个小女孩嫁给了他。

聂飞扬和穆氏将聂玲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只是那个叫做许琦的少年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可是现在他终于有了一个师父,有了一个家庭,他担心聂飞扬夫妇会将他赶出去,所以许琦同意了聂玲的婚事。

许琦在修炼功法上的确是有天赋,而且勤奋好学,这一点聂飞扬很是欣慰,也很是看好他。只是,许琦当年虽然被聂飞扬收养,但在聂家人心中,却始终觉得他们对自己好,是有原因的,所以,他对自己的家人,始终保持着警惕。聂玲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孩,完全不像是一个大家闺秀。

但是许琦却是恨透了她。再之后,有一位穆氏的远亲前来拜访,想要将自己身体虚弱的小女孩送到这座大山里休养数年,穆氏这才同意。这女生叫黄露露,是江南豪门黄家人,她大聂玲三岁,长相白净,皮肤黝黑,整天在山上瞎逛,

相比于瘦弱的聂玲,她更像是一个仙子。

黄露露容貌绝美,声音娇柔,再加上身体虚弱,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黄露露和许琦年龄差不多,住在一起,许琦也慢慢喜欢上了黄露露。

许琦虽然家境贫寒,又是个孤儿,但说话却很有一套,要不然也不会得到穆氏夫妇和聂飞扬的青睐。许琦强忍着心中对聂玲的怨恨,表面上和聂飞扬夫妇做做样子,暗地里却对聂玲另眼相看。

聂玲从小在山里长大,心思简单,根本不懂人情世故,许琦在背后污蔑她,辱骂她,她都没有和父母说,因为许琦说,如果她去告发她,他就会恨她,再也不陪她玩。聂玲完全不知许琦与黄露露早已有一腿,许琦与黄露露也不便公然私会,所以总是把不知情况的聂玲拖进来。那段时间,聂玲就这样被两人拿来做盾牌,尽管两人都是鬼鬼祟祟的。

不过,聂飞扬夫妇还是被骗了过去。许琦十七,聂玲十三,黄十五,但是许琦母女,聂飞扬却不止一次的提到过。这让许琦很是不爽,有一天,许琦带着聂飞扬去抓妖兽。

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要杀了聂飞扬。后来许琦回山,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利用聂飞扬的死,逼得穆氏不得不自杀,穆氏被迫自杀,她拼命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带走,可黄露露从中作梗,将穆氏的那封信给毁了,穆氏只能带着满心的怨恨离开。

闭上双眼,还是懵懵懂懂的聂玲最终还是被许琦给喝下了一口鸩酒,一了百了。从那以后,许琦继承了聂飞扬的所有东西,无论是声望还是地位,他都是个聪慧好学的人,继承了聂飞扬的衣钵,现在顶着聂飞扬的名号,日子过的还算滋润,没过多久,他的名气就超过了聂飞扬,到了后来,更是如日中天。

聂家的功法,最终都成为了许氏的传承。

顾玲叹息一声,垂头丧气地望着自己的小双手。聂飞扬夫妇对凌灵这个独生女,都是宠爱有加,不过碍于许琦的存在,聂飞扬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的功法传授给她,在聂飞扬看来,许琦是要嫁给自己的,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而且还有两位长辈在,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

他的女儿被欺负了。

不过,聂飞扬并不知道,许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违背自己的道德,接受了聂飞扬的婚约,然后,他想要脱离聂家的势力,与聂飞扬结拜为夫妻,甚至还暗中杀害了聂飞扬一家。许琦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心机之深,顾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许琦从小就是孤儿,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无论对他好的人,都不会有人真正对她好。许琦也被押了回来。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都是七岁的孩子,这个年龄,能够记住很多东西,从小就懂得走一条更好的路,所以,他才会背叛自己的老师。

不过,许琦并没有忘记,如果没有聂飞扬,他现在可能还在大街上乞讨。他想要娶到黄璐璐,想要与聂玲解除婚约,但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对自己的老师下手,当真是歹毒至极。许琦本来就对聂玲没什么好感,本来是怕聂飞扬赶他走,所以不得不同意,但这些年来,聂飞扬夫妇对他也是真心待之如己出。聂飞扬虽然也收过一些徒弟,但也只有许琦一个人,是他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都教给了许琦。

他爱上了黄璐璐,又能去聂飞扬解释,聂飞扬或许会很愤怒,但未必就不会同意解除这门婚事,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走了一条更加歹毒的道路。聂飞扬一家人被杀,谁也不会怀疑,就算是聂飞扬的那些徒弟,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徒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许琦学艺不精,迎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妻子,从此飞黄腾达,后来更是将聂家的法术全部收为己用,变成了许家的独门功法,到了他这个层次,再也没有人敢说他继承了聂飞扬这个猎魔人的衣钵。就算聂飞扬的其他弟子,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不会为一个死人出头。

是啊。

顾玲皱眉,她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如果早知道许琦怀有歹心,她一定会让他的计划彻底失败!

她都九岁了,黄露露也是两年多以前进山的,说不定他们两个早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修仙之路,不在于年龄,而在于领悟!

之前聂飞扬看在聂玲是个女孩的份上,也就没让她去学,毕竟她是他的独生女,父母也不想让她受委屈,所以从来没有让她拜过师,结果就是徐琦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此时天色已晚,许琦与黄露露早已消失不见,聂玲平日里是个疯子,如今她在外面受了伤,回家肯定要被训斥一顿。这一点,原主是亲身体验过的,黄露露推了她一把,撞到了她的脑袋上,两个人一看情况不对,也不扶她回家,而是在无人的情况下逃走了。回来的时候,聂飞扬夫妇一直到傍晚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

妹妹说要在后山玩一玩。

聂飞扬与穆氏都没有起疑心,他们在聂玲昏迷不醒的情况下找到了她,看到自己的女儿调皮受伤,聂飞扬很是心痛,也很愤怒,甚至与穆氏的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指责穆氏没有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聂玲醒过来,黄露露就哭哭啼啼地过来,哀求她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来,说自己无意,也没有真把她推倒,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许琦见情郎伤心,他虽恨聂玲,却也明白这事儿绝对不能让聂飞扬夫妇知晓

这是他头一次为黄露露说话。聂玲本就是个天真的人,听到黄露露的话,她也就信了,保证不会把自己的脑袋撞破。事后穆氏询问她是如何受伤的,聂玲说那是她自己的失误,穆氏见自己的女儿都长大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还是个孩子,想起夫君的叮嘱,便打定主意,不能让她这么任性下去,反正她不会武功,不如教她一些女儿家的刺绣、诗文之类的东西,让她变得更好,变得更有教养。顾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朝着山下走去,她可不想被这两个家伙给骗了!

她的额头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身上也有很多的血迹,虽然一开始只是昏迷,但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太过活泼,所以她的身材并不算太差。

不对。顾玲没有打扰到其他人,似乎聂玲消失了很久,但她的家人似乎都没有想到她会不会出事?聂玲的性格很活泼,根本就模仿不了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不能再呆下去了。她对道术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她只会一些简单的咒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许琦的出现,聂飞扬也就没再逼着她学习了。穆氏的人都是道上的人,与聂飞扬相识于道上,情投意合,便成为了朋友。武林中人都是不拘小节的,穆氏在有了一个女儿之后,对自己的女儿们也没有任何的约束,事实上,穆氏也一直都在教导着自己的女儿们。

没办法。顾玲的步伐很小,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聂家人丁稀少,虽说有不少徒弟,但也有二三十口人,而且都是在山里居住,所以看着颇为荒凉,再加上聂家坐落在一座大山之上,所以,这里的宅院并不多。

院子与院子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这是一个很大的地方,顾玲下山的时候,并没有被人注意到。

穿过宽阔的练武场,穿过两扇雕花的大门,顾玲听到大厅中有谈话的声音。

“玲怎么还不回家,她在干嘛?”

说话的人是聂飞扬,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话语中的怒意。虽说聂飞扬并没有将家族产业交给自己,继承自己的事业,但看到这小子整天跟个小女孩似的到处跑,聂飞扬心里也有些不爽。

穆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女儿没有回家,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微笑着解释道:“可能就是贪玩吧,放心吧。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我可不想让她象露露那样安静。”

穆氏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根竹竿,将火苗烧的更旺了一些:“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琦儿和露露去找她吧。这小子,还真得好好管教管教。”聂飞扬的脸色很难看,他对自己的老婆一直很尊敬,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女儿也越来越调皮了,聂飞扬对自己的老婆也挺不满的,所以,他随口说道:“你在家里都是怎么教育她的?如果早几年,他们能把这件事办好……

她可没那么嚣张。”穆氏微微一怔,反应过来聂飞扬这是在责怪她,她压下心中的怒火,呵呵一声,“聂飞扬,你这是怪我咯?玲的性格,还不是跟你有关?她三四岁时,我就告诉过她要循序渐进,你说什么来着?你……”

说她还年轻,让她别管她,再说了,她也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你不也是对我宠爱有加,怎么还怪我?”“你带着琦儿回家,费尽心思的栽培她,让她继承你的事业,你有几分心思在她身上?”穆氏一脸的委屈。玲是两人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儿子。

对此,她当然是十分疼爱的,当初她还打算趁闺女年幼,好好管教管教她,却被夫君骂得不轻。自从许琦来了,她的夫君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许琦的身上,说起这件事,穆氏也是颇有微词的。许琦虽然聪明,但毕竟不是她的女儿,哪怕他将来要嫁给玲,但看着夫君比自己的儿子更在乎许琦,穆氏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却是另有打算,想要教训她一顿,却下不去手。聂家之人,皆是一脸的震惊。

嘴上说的容易,做的事情却很多,穆氏不仅要做家务,还经常会有人来求她的夫君除魔,聂飞扬不在的时候,她必须要亲自出马。聂飞扬被噎住了,他可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跟她计较,万一惹毛了这个女人,指不定还会把他赶去图书馆呢。聂飞扬有些心虚地说:“算了,先不说这些了,我把琦儿叫来,看看她到底在哪里。文娘,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家里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所以,我才会忽略了你。不过玲年纪也不小了,再过几年,她就到了出嫁的年龄,到时候就可以跟琦儿成亲了。

我明白了,我不明白。”

穆氏见聂飞扬认错,心中的火气也消了不少,点头道:“等我找到她,一定要好好教育她,让她改掉这个坏习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她不好。”很快,许琦就被喊了进来,聂飞扬问道,他有没有看到玲。这个许琦,和聂玲印象中的差不多,之前还见过她,说要在后山玩。聂飞扬虽然很愤怒,但是毕竟是他的女儿,而且时间也不早了。

他赶紧叫上家人,来到后山,寻找凌的下落。黄露露也想跟上去,穆氏对她也很有好感,虽然比不上自己的侄女,但自从上山以来,对她一直很好。穆氏知道黄露露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和玲一起出去,就把她留在了家里。

她有些心虚,偷偷的看了许琦一眼,许琦走过来,穆氏这才答应下来,心里很是感激,对黄露露的体贴,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顾玲躲在暗处,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聂飞扬与穆氏都很关心自己的女儿,而许琦与黄露露却是演技精湛,不动声色,颠倒黑白,不仅没有暴露身份,反而将聂飞扬与穆氏夫妇给骗了过去。

给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哼,伪君子!许琦和黄露露,一定会把聂飞扬等人引到她出事的地点,顾玲撇了撇嘴。聂玲记得自己第一次被聂飞扬夫妇发现的时候,她还处于昏迷状态,这中间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再加上黄露露以看望的名义,在她的小院中等着她醒来,当时穆氏与聂飞扬为了自己的女儿闹得不可开交,相互责怪,这才给了黄露露可乘之机。黄露露哭着向她哭诉

认错了,又在许琦的刻意引导下,聂玲同意保密。聂玲本以为自己不说就没事了,哪里晓得父母因此产生了一丝芥蒂,穆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不懂事,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想起自己的夫君对自己的绝情,便下了狠心

他要控制住聂琳。聂玲看到妈妈忽然变得严肃,抗拒但没有效果,最终只好按捺住天性去学习自己不爱做的事。聂玲本来就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胆小怕事,敏感而自卑的女人,黄露露更是在她的身边,对聂玲与穆氏之间的矛盾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挑拨,可以说自从聂玲出事之后,一家三口都对她失去了信心。

两人越走越远,最终被许琦成功算计。从聂玲摔倒到现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黄露露和许琦回到家里,许琦让她假装不知情,她也明白许琦这个人可以依赖,所以没有立刻将自己摔倒的事情告知穆氏。聂飞扬夫妇二人

黄露露本来就很怕聂玲,不过看到许琦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就放下心来。黄露露坚持要陪着聂玲一起找到聂玲,她怕聂玲说出去,她可不想冒险,她必须亲自盯紧聂玲,若是她没有醒来,那就必须要让聂玲醒来,若是聂玲醒来,那她就有充足的时间让她清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总要给她一点处理的时间,最起码,不能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真相。

黄露露深深地呼吸了一声,聂玲对她非常的喜爱和信赖,她也明白,自己完全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不过,等黄露露带着一群人上山搜索的时候,聂玲已经不见了,黄露露顿时就急了。

顾玲独自一人,进了自己的小院。府中的人大多都离开了,聂玲身边的两个丫鬟,却因为年幼,贪玩,此刻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

聂飞扬与穆氏的人在山里搜寻了一晚上都没有发现,穆氏很是担忧,如果自己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穆氏虽然也是一个武林中人,但眼眶还是忍不住湿润了。

聂飞扬搂住了自己的老婆,心中也是焦急,但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安慰。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说明那个男孩不在这里。聂飞扬不得不将大多数人都带走,留下一些人守在山道上,如果玲没下来的话,至少也能有人照顾她。“大人,大人,小姐回来了。”

“玲……”穆氏边走边唤了一声,见她侧着身子,悬了一晚上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聂飞扬也放下心来,但一想到那小子是偷偷跑出来的,他们一群人在山里搜寻了一夜,心中就升起一股怒火。

“怎么又回来了?既然已经回到了这里,为何不立刻向父母禀报?你可知昨晚我们满山都在寻找你?”聂飞扬脸色一沉,要是对方是个男生,他一定会狠狠地打对方一拳。

穆氏一把拉住了聂飞扬的衣袖,皱着眉头说道:“闭嘴,事情还没有搞明白呢,怎么就这么生气了?”穆氏一边说一边在女儿的病床上坐了下来,看着她侧着身子一动不动,还以为她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所以有些尴尬。穆氏轻轻抚摸着她的香肩,语气变得柔和起来,“玲,你已经长大了,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想要去哪里,想要做些什么,都要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昨晚你不在家,爹娘可急坏了,琦儿说看到你进了后山,我们就赶紧上山找你。

我在山里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你,真是岂有此理!”

穆氏心中暗叹,这丫头随了她的父亲,明明是个女子,却一点都不安分,简直比男孩子还要顽皮。

聂飞扬见自己的妻子和妻子都没有离开,反而转过身去,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失落,“聂玲,你母亲跟你说什么,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么多年,你还真被惯坏了。”

顾玲当然是清醒的,她只是装模作样地穿着衣服,并没有睡着。

“母亲,我,我知错了,我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担心您会生气。”

聂飞扬闻言皱眉,穆氏轻声道:“你是父母之女,你既知错能改,父母还会怪你吗?以后可不要再犯错了。\"昨晚看到女儿不在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愤怒,但在山里住了一晚上,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跟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计较?但玲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

这已经足够了,以后再好好教育他,迟早会改回来的。

眼看着时间到了,顾玲缓缓翻了个身,整个人都躺到了床上:“娘……”

穆氏看到她脑门上的巨大伤口,以及伤口附近的鲜血,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了?”

这个时候,穆氏唯一能做的就是担忧。聂飞扬看到自己唯一的孩子脑袋上的伤口,也很担心,但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女一向贪玩,肯定是掉在哪里了,他担心自己会被责罚,所以一直躲在外面。聂飞扬压下心中的担心,面无表情地问道:“还能是哪里掉下来的?终日追随

她像只猴子一样在地上跑来跑去,肯定会摔倒的。”

顾玲嘟着小嘴,立即辩解:“我可没有摔倒,是别人把我推倒了,看到我摔倒,就逃走了,我在那里趴了很长时间,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穆氏狠狠地盯着自家男人:“还愣着干嘛,快请太医过来!玲是活泼了点,但她从不说谎。”

穆氏看到自己的闺女额头上有一道铜板那么大的伤疤,心中既是痛苦,也是愤恨。

“我是被黄露露推倒的,许琦学长让她别认,他们还当我晕倒了呢,然后我就真的痛得昏厥了。母亲,是黄露露把我推开的。”穆氏面色一沉,那个叫黄璐璐的女人是她的远房表妹,当时就是她给自己寄了一封信,说自己的孩子病了,穆氏念在两人是远房亲戚的份上,就同意了。这几年,穆氏觉得自己对那个小男孩还算不错,毕竟是客人。

她的侄女,可不是一般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