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终于差不多在我们离开的三年后,她想办法逃出来才联系上我父亲,爸他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给她转了钱,直接买票来到了中央星。
孤身一人来到中央星之后,身体养好之后,也有了一份工作,后来她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两人结婚,组建了新的家庭。”
简茴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他姑姑走之前那时候的原身最多三四岁的样子,还真的没办法记得见没见过这个人。
但的眼神又不太对。
她也不可能对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有这样惊讶的眼神。
简茴知道自己脑子中的记忆都有一定的断层,仔细想了一遍,还是没搜寻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到了家,看到智脑上弟弟发来的生活日常,简茴笑着一一回复。
“对了,我今天今天见到了纪衡的姑姑,从前都不知道纪衡还有一个亲姑姑也在中央星,你知道吗?有没有听爷爷说过他姑姑?”
消息发出去好一会儿,都没有收到弟弟的回复,简茴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毕竟纪庆芳离开中央星的时候弟弟还没出生,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更不可能认识了。
“滴滴”消息蹿了进来。
“阿姐,你见到她了?”
“她是不是为难你了?”
小孩的语音了哪怕淡定也掩饰不了那一份着急。
小寻本就是一个敏感爱操心的孩子,她的话还是点燃了分开已久的担忧。
简茴忙接了语音过去解释,“瞎想什么呢?她对我又不重要。”
“那你没事吧,阿姐?”
简茴轻笑起来,“没啦没啦,我好得很,她的态度虽然不好,但我觉得吧,可能我也是被牵连。我看爸妈对她的态度,可能是他姑姑跟他家有点矛盾。”
“我就是看她对我的出现有些惊讶才忍不住问你的,也是,谁能想到我又嫁给纪衡了呢?”
小寻听完,似乎放心来了许多,“那其他人呢?”
“放心好了,有纪衡和他爸妈在,谁都没有欺负我,更何况,你姐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怕弟弟多想,简茴忙转移话题,“还有哦,纪衡爸妈还给你准备了礼物,等我回去带给你啊。”
姐弟俩闲话家常分享完最近的生活才挂断通话。
简茴略略松了一口气,后续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再让弟弟担心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简茴放下智脑去浴室洗漱,等出来的时候纪衡正好处理完事情刚刚从外面沐浴过。
啧,简茴的视线一眼就粘了过去。
他赤裸着上半身,没有完全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绷出来的肌肉肌理滚落下来,一路沿着腰腹滚落消失在深处。
滚烫的胸膛朝着她贴过来,简茴的目光凝在他的胸大肌上,像是被烫了般有些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她还没躲出去就被他绷起的胳膊抱起,“躲什么?”
沐浴后升腾的热气泛着海盐和草木清爽的气味扑向她,很好闻。
他的声音低低的,几乎贴着简茴的耳朵说出来的,缠绵中好似有些不满地控诉。
“头发、头发怎么不吹干?”
胸腔震动的酥麻顺着相贴的皮肤传来,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会儿就干了。”
手掌被另一只带着粗糙大手握住,她的手被他握住,正贴上他滚烫的胸大肌,不容她退开,“喜欢?”
掌下的肌肉滚烫,瞬间微微绷紧了些,她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些蠢蠢欲动。
简茴抿唇不语,她怀疑这男人在勾引她。
她虽然未说话,但眼波驻足停留的位置和浸上一片粉霞的脸颊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纪衡眼睛里沁出笑意,撑着弯腰冲着她粉嫩的唇瓣吻啄上去,吓得她猛地闭上眼睛,这一吻,并未久久勾缠,很快退开。
简茴睁开眼睛,瞥见他眼底的笑意,羞恼欲躲,腰后贴上一张炽热的手掌,温度和略粗糙的纹理透过她身上软薄的布料烫得她一缩,却被他用力按住,整个人都朝着他的方向拖过去,
“宝宝。”
耳根被他轻咬了一口,他的气息尽数向她的脖子扫去,所过之地皆泛起一阵战栗。
不仅是因为他气息,还有这个陌生又让人难为情的亲昵称呼。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嗯?”
简茴低头看向自己这件新款睡裙。
浅紫色中带着流光的缎光感,高级又衬得她肌肤莹润雪白,完美贴合身体的曲线,裙子到膝盖,半v领的设计,露得不多,但偏偏将她身体的曲线展露无疑,属于纯欲风。
但被他这么一拖,睡裙已经到了大腿根。
跟第一次穿的比起来,这已经是保守的了,该遮的地方都遮了,
但看着大腿上贴上来的手掌,简茴沉默了。
“像、像什么?”
回应她的是他整个压过来的胸膛。
“像你做的小蛋糕,绵软可口,我饿了。”
简茴的脸上歘一下烫了起来。
她现在的脸一定红了起来。
简茴快要不敢看他的眼睛,撑着胳膊后仰之际,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关灯。”
纪衡停了下来,似无奈低叹了一句,“真不想看我吗?”
认真询问的样子,好像还有些委屈的挫败感。
伤心了?
如果他没有带着她的手在他胸腹上游走一遍的话。
不等她给出答案,纪衡已经整个笼罩了过来。
灯光亮得简茴有些眼晕。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直生活在暗处的带壳的软足生物,被抓到了实验室,正在被强光照射得想把自己往壳子里缩,想把自己藏在仅剩的一点阴影中
室内的温度渐渐有些高了,窗户被纪衡用异能扫开了,厚重的窗帘隔绝了风,简茴有些窒闷地抬起头,大口呼吸着,还是感觉有些喘息不过来的样子。
汗水让皮肤都变得滑腻,她有些抓不住他的胳膊,眩晕中只能抱住他的脖子。
接近春末的中央星终于在鼓噪的夜晚中送来了一阵凉爽的风,风越过鼓胀的窗帘全力涌了进来。
简茴终于快要在窒闷的凝滞中猛地喘息了过来。
像是溺水到深处突然被浪潮卷了上去,偶然得到了清凉的氧气,得以喘息片刻让缺氧的脑子重新链接上信号,但很快又被大浪卷入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