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知得到了薄司泽的同意,可以收养这个小孩,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焕然一新。
同样是被囚困在他身边,与在塞班岛之前那种被困住的感觉截然不同。
那时的她每天都愁眉苦脸,心事重重。
薄司泽见状,常常下意识地想要逗她笑。
可越是顺着她,她反而越是蹬鼻子上脸,主打一个不配合!
嘴巴上说着怕死,干的尽是不怕死的事。
也不怕他脾气一上头,真把她给掐死了。
而现在,她也不需要他哄。
逼出来的顺从跟主动的顺从,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
某一日,薄司泽正跟众人开着会,听着陈渊等人汇报下一步进攻计划。
这支先遣队原计划是拿下斯德罗特,稍作休整,就往下一个据点进军。
但因为一些突发事件,导致了在斯德罗特停留了近一周时间。
现在那些事都处理的差不多,这是离开斯德罗特前的最后一场内部会议。
因为下一步如果不直接进攻伽蓝,就只能从周边城市围剿。
但据说“哈迪逊”从国外有关组织采购了500多枚中际导弹。
500多枚中际导弹同时发射可以把伽蓝外围围成一个天网,想要正面突击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从周边城市围剿,蚕食的进度就会拉慢整个收服进程。
而他们也只是四百人的先遣部队,就算占领了一个城市,也需要迦南美地另外派兵驻守。
这时有人就提出了要不然直接刺杀哈迪逊领袖慕帕沙算了。
群龙无首,必定会有内部权力争夺战。
那时候一边找人潜进去煽动内部分裂联盟。
同时从外部进攻。
一举拿下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对于提出刺杀领袖慕帕沙这件事,也只是初步讨论。
这时陈渊就拿出精密计算后的模型给大家进行演示。
“直接刺杀慕帕沙有多难?我这么跟你们说吧,慕帕沙的座驾光是改装费用就超过了1000万美刀,全装甲的设计,就算用巴雷特狙击枪也无法打破车窗玻璃。”
“那不用枪用别的办法呢?比如用毒?近身肉搏之类的?”
马克手撑着下巴望了指挥官一眼:“悄无声息的赤身肉搏可是我们boSS最擅长的!”
陈渊双手交叉,挡在胸前。
直接做了一个“否定”的动作。
“整车做到了完全密封,车内有完整的供氧系统,用毒气可能性不大。”
“至于近身肉搏,还是算了吧。他晚上睡觉都是四个保镖陪睡。”
马克听后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说哈迪逊是个要饭组织吗?竟然这么有钱?那领袖慕帕沙怕不是个尸位素餐的骗子?”
马克一问,陈渊一答。
两人就像相互搭台演戏似的,有来有往。
“之前是要饭的,但最近好像拉到了一大波赞助。”
“嗯。”薄司泽轻轻点了点头:“这种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背后本来就还有其他国家的博弈。”
“那怎么整?你给个主意吧。”
歪靠在沙发椅的扶手上,指尖轻轻夹住笔杆,随着手腕的微微转动,笔在手背来回跳转。
这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一声婴儿啼哭声。
正专注于议事的人呢?
心思一下子就跑远了。一下子就抬头望过去。
门缝下,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薄司泽也没当这里是军事重地,闲人勿进。对宋风使了个眼色。
宋风立刻领命,走上前去,手指轻轻拧动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门缓缓打开,门口站着知知,很自然的,怀里还抱着那个宝宝。
看到开门的人是宋风,她微微点头。
知知的目光随即朝里望去。与薄司泽的视线交汇。
“你们要吃饭了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心。
“再不过去饭可要凉了。”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冷淡的望着她。
薄司泽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四十了。
“啪的”关上电脑,轰然起身。
“走,吃饭!饭要凉了。”
会都没开完就吃饭?
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从前事情没讨论出个子丑寅卯来,饭是不许吃的。
连尿都要憋着点儿尿。
什么时候连这规矩也改了?
其余人都不说话了。
反正军纪是早就乱了。
到了饭点有口热饭吃还不好,就非得去挨这个饿?
昨天儿Lee怎么说来着?
他就是军纪!
反正他说了都算。
说到昨天那个事,严格算起来,还真是小猫给惹出来的!
也就是为什么军队在斯德罗特休整了长达一周这么久,连上级连发指令拔营都置之不理的原因。
也可以说,祸是小猫惹出来的。
Lee却借着小猫的事儿把那些对他不服的人连根拔起!
原本这两天,每天早晨,这人从房间里走出来,都是满面红光。
知知出来的晚点,即便只穿着黑色宽松t恤,迷彩裤,也是面若桃花、娇艳欲滴。
看的其他人心里痒得不行。
军营里养女人是大忌。
但指挥官在军营里养女人,却是公开的秘密。
军营里毕竟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汉子。
可就在这样的氛围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仿佛在狼群中投下了一块鲜嫩的肥肉。
瞬间引发了无数贪婪的目光。
薄司泽这人也没把女人藏着掖着,反正不做正事的时候,都是跟那女人厮混在一起。
士兵们私下里窃窃私语,低声讨论着,语气中夹杂着嫉妒与不满。
其中一两个带头的士兵,脸上写满了不屑与愤懑。
“指挥官在军营里带头荒淫,却不许我们搞女人,说什么不许烧杀掳掠!他自己都目无军纪,凭什么听他的!”
“对,他自己都是吃女人饭才上的位,我们凭什么让一个亚裔当我们领袖!我第一个不服!”
声音渐渐高了起来,似乎是在煽动造反。
只是碍于指挥官的余威尚存。
这些造反的声音也只是在私下涌动。
Lee那四个心腹敏感的察觉到军队里风气不对,对指挥官的不满声似乎越来越大。
为免口说无凭,马克还专程让瓦西里潜伏期间,录了音,递到薄司泽面前。
“早点处置了那几个带头的,小猫也要另外安排,至少不能放在军队里头,你把她放在城里,找户人家先住着,晚上过去看她也行。”
薄司泽听完录音里的义愤填膺,不屑的笑了笑。
听到马克说要把小猫从自己视线范围带走。
反手将录音笔掷进垃圾桶。
两条长腿同时嚣张的抬上桌面。
马克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好心提醒:“军队里都起内讧了,我看你拿什么收服伽蓝。”
“怎么处置?人家说的对啊!我就是吃女人饭上的位,还在军营里带头白日宣淫。”
薄司泽看着瞥他一眼:“他爱说说他的,嘴巴长在别人脸上,我还能用针缝起来?”
马克:“……”
这个事,Lee不处理听之任之的态度。
一点都不像他杀伐果断的脾气。
马克只能总结概括为一句:小猫的温柔乡把他脑子给泡坏了。
当然,薄司泽不整顿军纪的后果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那些人见指挥官听到风声都不采取行动,越发得意猖狂。
后来有一天,几个平日里闹的最凶的军官就闹出了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