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锦衣卫的失职,世家出现的苗头,这让柳云天非常愤怒。

他非常有理由怀疑,锦衣卫内部已经有人被收买了!

对于锦衣卫的忠心,柳云天自然没有怀疑过,但架不住有人是被逼迫的。

比如黄袍加身,家眷威胁。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人情世故。

许多的背叛,都是有着身不由己的苦衷,这一点柳云天早就明白。

而且他与世家斗了许多年,世家的手段柳云天非常清楚。

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柳云天就是凭借着比他们更加没有底线,和他在暗处,世家在明处的优势才能一举解决掉他们。

而如今,攻守彻底异形。

换柳云天在明,他们在暗了。

在进入祭祀场地的时候,苏谅一发难,柳云天便就明白了过来。

指使锦衣卫退去,也是为了办这个事情。

“柳公,方丞相和钱阁老来了!”

场地中沉默了片刻后,靳大川看见外面匆匆赶来的人后立刻低声提醒着柳云天。

柳云天收回在苏谅身上的目光,转投远处,微微颔首,“招呼他们进来。”

靳大川也不含糊,立刻高声通报,“请方相,钱阁老——”

场外的方清与钱阁老二人对视一眼后,纷纷移步进入拱门。

但方清是个急性子,在听闻他亲自安排的状元竟然在群臣面前批判柳云天时,他就已经坐不住了。

放下一大堆奏折直接跑了过来。

此刻更是一刻也等不了,顾不得腿脚不利索的钱阁老,撩起下摆,朝着柳云天的方向一路小跑。

而钱阁老此刻则是非常淡定,拄着拐杖不急不慢的前行。

“柳公...”

来到柳云天面前后,方清刚欲开口,就被柳云天抬手打断,“你让他进的内阁?”

“是......”

方清此刻一脸焦急,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作为南疆世家的子弟,方清岂能不明白自己是遭了暗算?

苏谅高中状元进入朝堂的时候,本应该柳云天亲自任命,但那个时候柳云天还在外领兵打仗,

只能由他这个丞相代劳,本以为这么一个敢说话,不卑不亢的年轻人柳公肯定喜欢,也就放心的安排他进入了内阁。

但谁能想到,这个苏谅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下官可以解释……”

“不必解释,本公信你。”

“啊?”方清一脸茫然的抬头,他不敢相信柳云天会这般说。

在正常的君臣关系中,出现这档子事,即使君主再信任,心底多少也会犯嘀咕,口头警告,背地打压肯定是少不了的。

他没想到柳云天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平静。

方清一党,钱老一党,甚至可能还有暗中勾结的第三党派,苏谅是谁的人都有这个可能。

若是柳云天真的开始猜忌,那么就是正中下怀了。

“柳公,老臣来了……”

“恩。”看见钱阁来到身前,柳云天微微颔首。

随后抬头虚眼看向苏谅,提高音量道,“既然有人觉得本公是在独断专权,那么国子任命一事,我等便在朝堂中商议。”

“现在还请诸位同僚回家更朝服,一个时辰后上朝!”

君臣面面相觑,又有些不满的剜了苏谅一眼后,立刻称是。

本来趁着冠礼,都已经取消了朝政,结束后可以放一天假,结果这个混蛋一搅和,又得加班了。

谁能没有怨言?

不一会,群臣陆陆续续的离开。

场中只剩下方清钱阁老柳云天三人,身旁还有柳一与禁卫陪侍。

柳云天笑着看了眼钱阁老,调侃道,“钱阁老果然是个人精,来之前便想到了这种情况,索性直接将朝服穿过来了?”

“老臣不敢揣测柳公心思,只要柳公召见,老臣一向是朝服拜见。”

这话柳云天自然是不信的,钱老这种成了精的老狐狸只需要询问一下知情人士,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对于这一点,柳云天也丝毫不在意。

被人看破内心并不可怕,因为柳云天也不是喜欢藏着掖着的人,他更喜欢玩阳谋,即使被看破了心思,也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既然如此……钱老便随本公一同入宫吧?”

“老臣不胜荣幸……”

说完,柳云天看了方清一眼,“钱老腿脚不便,就先借用一下你的蟒辇。”

方清听闻连忙恭敬回应,“蟒辇本就是柳公所赐,不敢言借,柳公只管用便是!”

柳云天说的蟒辇便是他之前的座驾,后来有了墨麒麟后,念方清任劳任怨,打理梁国有功,便将蟒辇赐予了方清。

柳云天的蟒辇先不说身份的象征,光是这豪华的规模就送到了方清的心趴上了。

蟒辇的面积足足有五十平米,

之前,柳云天并不讲究,辇内只摆了一张矮桌和四个蒲团,四周空荡荡的。

后来行军打仗的时候,更是直接将顶子拆了,站在上面更方便指挥。

而送给方清后,这个蟒辇直接被他改造成了一个房车。

里面就是一个待客的中堂,一张桌子,两把太师椅,两侧摆着两排待客的椅子,

身后两侧还配置书房与茅房。

辇外四周更是留了简易走廊平台,能供一人通行,亦或者让护卫站岗于此。

这么大的蟒辇即便是柳云天乘坐的时候也要四匹马拉,若是卸掉车轮,改成抬轿更是需要至少32个轿夫抬起。

这样的辇,哪怕是长居都绰绰有余。

二人上了蟒辇后,柳云天先是落座,然后钱老才慢悠悠的坐在了待客椅上。

柳云天笑了笑,指向桌子另一边的太师椅道,“钱老何不坐在本公旁边?”

“柳公说笑了,老臣岂能与柳公平起平坐?”

“哦?那这么说,那个叫苏谅的也不是你的人咯?”

钱阁老那发白的长须被窗口的微风吹动,握了握拐杖后,沉声道,“倒也未必,这没有了外患,内忧……也就不远了。”

“权力的诱惑,即使是老臣也未必能免俗。”

柳云天听闻哈哈大笑,“那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老臣觉得柳公的做法,很对!”

柳云天虚着眼,表情严肃。

抬手摩挲着下巴问道,“哦?本公什么做法?”

“老臣跟随柳公甚久,按照以往您的性子,应该早就将其杀而后快了,整个朝堂根本也不敢有异议。”

“至于这背后的阴谋,您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如今您留他性命,如此滴水不漏,不授人把柄。想必应该有着更大的图谋!”

“因此老臣觉得您做的很对!”

话音落下,柳云天眉梢一挑,若有所思盯着对方看了良久,

随后面无表情的问道,“那你说说,本公的图谋……”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