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权论?”飞羽满脸疑惑地看着尘阳,他那迷茫的眼神仿佛表明自己的认知完全没有跟上尘阳的节奏。
飞羽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反问了一句:“民权,相权,皇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没错!就是民权,相权,皇权!”尘阳一脸郑重地点头回答道。
听到这里,飞羽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此时,飞羽脑海中浮现出曾经柳云天说这番话时的场景。
那时,他只当柳云天是在暗中讽刺他们奴役压迫底下的人,所以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向来都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强者为王,谁会去在乎那些弱者的权益呢?
然而此刻,飞羽却不禁心生疑问:“这柳云天攻打我们,跟他所说的三权论又有何关联?”
带着满心的困惑,飞羽将目光投向了尘阳,眼中满含着期待,渴望能从对方口中获得解答。
尘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始耐心解释起来:“这柳云天虽说出生于将相世家,可归根结底,他也不过是个平凡之人而已。”
“但是,他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成功登上这片大陆的巅峰之位,这足以证明无论是他的手段,亦或是其心性和意志力,都远远超越了寻常之人!”
说到此处,尘阳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钦佩之色。
飞羽听后,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的确,如果不是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和素质,柳云天又怎么可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就与他们站在了同一高度?
“你可还记得他统一北疆用了多久?”尘阳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这话题的转折就如同陡峭山峰间的急坡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然而,飞羽的思维却如敏捷的小鹿,迅速跟上了节奏,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五年啊!”
尘阳微微颔首,紧接着又追问道:“那么,他灭了世家,彻底统一梁国又是花了多长时间?”
飞羽稍作思索后应道:“四年。不得不说,他的确有着非凡的手段和魄力。”
此时,尘阳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语气也变得越发凌厉起来:“那再说说,他驱逐仙门、灭掉四宗又用了多久?!”
飞羽被尘阳这一连串的追问弄得有些紧张,犹豫片刻后才小声说道:“一......一年。我知道他进步神速……但你也不必如此刻意强调吧!”
说到这里,飞羽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嘀咕着。
毕竟大家如今都身处同一阵营,本应齐心协力对抗外敌,怎好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呢?
想到此处,飞羽看向尘阳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满与疑惑。
“这根本就不是关键所在!”尘阳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霍然站起,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声。
他的双眼圆睁,“真正重要的是,当他完成那些事时,难道真的是靠着持续不断的征战讨伐,一点一点艰难打拼才得以实现的吗?”
这一次,尘阳甚至没给飞羽留下丝毫回应的机会,便迫不及待地继续说道:“不是的!他一直在忍耐!忍耐!不断地忍耐!”
说到这里,尘阳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也许,早在很久之前,他精心设计的布局就已然展开了!可等真的察觉到他的危险时,他早就将猎物的脖子给咬穿了!”
飞羽听到此处,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眼珠开始不受控制地来回转动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表面上的安静并非意味着一切都已终结,反倒是狂风骤雨来临前夕的平静?”
尘阳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似的,重重地跌坐回椅子里,然后伸出一只手,不停地揉捏着自己紧皱的眉心,喃喃自语道:“我不怕他突然咬人......就怕他连牙齿都不肯露一下!”
随着话音落下,尘阳的脸色愈发苍白难看,“他表现得越安静......我的心就越发慌乱不安!”
此时此刻,飞羽似乎终于明白了尘阳内心深处的担忧与恐惧,
但紧接着,他又仔细思考了片刻,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可这还是跟三权论没关系啊?”
“呵呵。”
尘阳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怎么会没关系呢?”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当他覆灭那四大宗门之时,就已然成功地挤进了民权之列。”
尘阳目光凝重,缓缓地说道,似乎回想起当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
“你可还记得,他在挤进民权之际,行事作风向来果断决绝,从未有过半分拖沓犹豫。”
“更别提什么逐个击破这种缓慢的策略了,他往往都是精心布局之后,默默积攒实力,
待到时机成熟,便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剿灭那四大宗门,且几乎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
说到此处,尘阳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此时,尘阳的眼神微微向上飘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问题,
接着又开口继续说道:“如今,他想要代替我们成为唯一的相权……”
“依我看,他就绝不会与我们慢慢周旋,玩什么各个击破的把戏。”
一旁的飞羽听闻此言,先是一愣,
随即恍然大悟般地惊呼出声:“你是说,他想要借助天道这个皇权,想要将我们和无极一同送走不成?!”
“这绝无可能!”
“想我等历经数万年岁月,都未能窥探到那天道的一丝奥秘,他跻身进入我们这个相权阶级才多久?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利用天道来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