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珩当然不会傻到亲自动手。一旦暴露不仅会引起池听晚的反感,还会影响仙妖两界和谐不足百年的关系。
妖王偏爱第三子的事人尽皆知。据说是宋尧更爱宋时砚的母亲。
一母同胞自相残杀的事都很常见,更别说这些非一母所生的兄弟姐妹。
很快临珩派去打探的人就回来了。
“不出您所料,宋时砚那日的确是被青丘之人所伤。听闻妖王近几日一直都在打探宋时砚的下落,还扬言若是找不回这个儿子,便把王位交给涂山的人坐。”
“你信吗?”在仙界尚未成为六界之首,神魔大战也未开启的时候,妖界之首可跟他们狐族毫无关系。那时的青丘和涂山也持分庭抗礼之势。
但后来涂山族长因为联姻得当压了青丘一头,后续甚至还跟妖王交好。意欲打压青丘。
青丘现在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但青丘一家独大,早已引起了旁人的不满。盼着拉他们下位的种族不在少数,宋尧真的甘愿让别人得逞吗?
即便他愿意,青丘的其他人呢?
由于郊外人烟稀少,所以宋时砚和池听晚的法术动用的很顺畅。
其实宋时砚隐瞒了池听晚一件事,他提议的这个住所,其实是青丘人开的。
虽说他们已经有意掩盖了自身的气息,但池听晚还是察觉到了。
宋时砚在付银子的时候给面前的人使了个眼色。后者暗自比了个手势。
尽收眼底的池听晚只觉好笑。虽然她不知道宋时砚为何要瞒着她。但既然他想,便顺着他的意吧。
宋辰明也没料到他会比宋尧更快得到宋时砚的下落。
宋莲菲刚好在殿中喝茶,自是也知晓了一切,“大哥还想对三哥下手吗?父王都警告过你了,你还不打算收手吗?父王上次的话未必全是气话。万一王位真的落入涂山之手……”
宋辰明忍不住打断,“即便父王上次说的不是气话,可你真以为妖王能决定一切吗?族中的长老可都不是吃素的。父王偏心不代表所有人都偏心。”
“你觉得长老们会为了那个贱种而不顾整个青丘的利益吗?”
宋莲菲顿时沉默了。其实也不光是宋辰明和宋锦川。她也同样不满于宋尧的偏心。
若宋尧的偏爱与宋时砚的实力天赋有关,她一定乖乖闭嘴。可这份偏爱只是源于宋尧对宋时砚生母的愧疚。
说到底,还是他们余下的几个兄弟姐妹无福,母亲不会勾人也没有手段。
“我就你这么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我又岂会不为你着想。我知道你喜欢陈煜,可那毕竟是莲若的夫君。”
宋莲菲脸色发白,“大哥,你说什么呢。陈煜是我姐夫,我怎么会对他……”
“姐夫?你也知道他是你姐夫?那为何还要跟他行苟且之事?”宋辰明笑着搭上她的肩膀,“别怕,我是你亲哥,我难道还会害你吗?其余知晓此事的人,都已被我灭了口。你大可放心。”
宋莲菲这才松了口气。
“可你们的关系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若被父王和莲若知道,哪还能有你的好果子吃。听说父王已经在让人准备继位大典了,若登上王位的是你三哥……你觉得他知晓此事以后可会替你隐瞒?”
“更何况……陈煜本该是你的夫君。若非宋时砚不肯帮你,你们又何须当这苦命鸳鸯?”
宋莲菲眼里闪过恨意。是啊。当初宋时砚若愿意帮她在父王面前说一句话,她和陈煜又何须如此?
“大哥想做什么尽管放心去做,父王那边我会拖着的。”
宋辰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大哥荣登王位之日,便是你和陈煜名正言顺之时。”
等宋莲菲离开以后,陈煜默默的从角落里走出来。宋辰明瞥了他一眼,“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宋辰明把瓶子丢给他,后者迅速接过并取出里面的药丸服下。
当年的事没人比宋辰明更清楚。
宋时砚虽然嘴上没答应,但暗地里是有在宋尧面前帮宋莲菲说话的。
可陈煜喜欢的是宋莲若,且亲自找到了宋尧。
宋尧不愿强人所难,所以就为陈煜和宋莲若赐了婚。
现在陈煜之所以跟宋莲菲暗通款曲,完全是受了宋辰明的指使。
陈煜虽然很爱宋莲若,但他更爱自己。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听命于宋辰明。
可没人知晓他内心的苦楚。
背着心爱之人对别的女子说尽甜言蜜语,甚至还要与其行苟且之事……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让他无比反感也无比厌恶。
他心里清楚,若宋辰明真的登上王位,只怕他和宋莲菲终其一生都要纠缠不休。
可若不能让宋辰明得偿所愿,他的性命又无法得到保障。
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若今晚的事办的好,这药你就再也不用吃了。本殿会命人彻底解掉你身上的毒。”
“多谢大殿下。”
正在进行升级的099对此一无所知。
此时的池听晚和宋时砚正在探讨棋艺。宋时砚已经连着输了三把了,“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你确定我没让你?”
宋时砚就是个臭棋篓子,每次下错子都要施悔棋之举。但池听晚给他设定了悔棋次数,每盘棋最多只能有五次反悔的机会。
他回回都能在用尽次数的情况下被池听晚杀的片甲不留。
“下棋太没意思了……”宋时砚看了眼桌上的骰子,“这个有意思!咱们赌大小吧,怎么样?”
“行啊,赌什么?”
宋时砚灵机一动,“输了的人要脱衣服!输一次就脱一件!”
池听晚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眼里带着玩味和笑意,“你确定?”
宋时砚心里有些不安。难道这也是她擅长的领域?
不可能。她下凡次数不可能比他多。
这次他赢定了。
“确定!”
池听晚将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行,那开始吧。”
宋时砚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脸红。总有种已经被扒|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