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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袖中美人私逃记 > 第269章 你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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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景性子一向傲气,尤晚秋一直觉得他大抵生来没受过什么苦楚,却不想能听到这样一番话。

若非她此番有孕,又经历先前种种,那些经历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对她说出来。

怪不得他会如此高兴于这个孩子的到来。

尤晚秋抚着腹部,依旧是平坦的一片,很难想象这里面会孕育着新生命,或许是她的神情露出怔松,让晏景有了足够的把握。

他离她更近了,每一次的逼近,都是在进一步的瓦解她的心理防线,这一次格外的近,二人几乎额头相贴。

离得太近,就像晏景能看到尤晚秋的动摇,尤晚秋也能看到他泛红的眼眶,低沉晦涩的声线萦绕。

他告诉她:“阿奴,你喜欢它。”

是笃定的语气。

尤晚秋想要摇头,他却强调:“不要骗自己,你喜欢它,喜欢我们的孩子,你想留下它。”

晏景一向很强势,也善于训诫她,说出来的话在她听来犹如诫令,即使不愿去想,却还是灌输进了她的脑海里,引着她照着他的话语去思考。

尤晚秋身子想往后撤,本能得想离他更远一些,好摆脱他的控制,冷静思考。

但晏景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愈退,他就愈进,直到尤晚秋靠着床阑,退无可退,哭着求他:“你不要逼我……”

晏景亲了亲她眼下,将那些苦涩的泪吮走,又一下一下得给她拍背,缓解她的情绪,温声哄她。

“小乖不哭,没有要逼迫你,怎么舍得逼你……”

抬着她下颌端详一会,泪涟涟的,很是楚楚动人,他的新婚妻子,腹中孕育着他的造物,不知别的男人会作何感想,但晏景十分餍足,也带着几丝隐晦的欲。

但他压抑的很好,一点也没让她看出,只是殷切问她:“要不要喝些温汤,哭了好久,可有哪里不舒服?”

她哭起来虽很讨他喜欢,但眼泪只落下一点,就足够满足,哭得太多太久,晏景难免生出苦恼,他时常比她还要看重她的身子。

平日里也没有最近这般爱哭,情绪也很不稳定,大抵是因有了身孕,到底给她带来了些不好的影响。

尤晚秋自己也能察觉出不对,她近日情绪激动的次数太多,脑子也乱麻一般,动不动就昏沉嗜睡。

以前只当是身子不好,郁结于心所导致,却不想是因着怀了身孕。

她止住了泪,摇了摇头:“不必了。”

“真的?”

晏景有些不放心:“哭了这么久,不觉得口渴?要不要将府医再叫过来,把一把脉?”

府医才刚走,眼下又将他们召回来,多少有些折腾人了。

她还没娇气到这种地步。

只是晏景……

尤晚秋故意“哼”了一声,瞪他一眼又撇过头去:“平时不见你这般待我,眼下不过是看我有孕,故意做出这般姿态,唬我罢了。”

“说什么傻话。”

晏景轻抚着她后背,含笑道:“只因这是阿奴的孩子,我才这般欢喜,便是阿奴未有身孕,既嫁给了我,难道还能待你不好么?”

“说得好听。”

尤晚秋冷笑:“若我当初吃了药下去,再生不出子嗣,只怕你眼下必要厌憎不已。”

又要故技重施,来招惹他。

晏景看着她微抬的尖尖下颌,丹唇轻启,便是他不爱听的话。

要是当初他没拦着,她必要铸下大错,不过他也不会厌憎于她,他只会……

“阿奴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了。”

不轻不重的呵斥,只激起了她的反抗欲。

晏景看到她眼波流转,便知她又打着什么主意,他的阿奴很会拿捏他,知道现下他不敢拿她如何,所以大肆踩他痛脚,激他发怒。

晏景偏不上当,不给她借题发挥的机会,含笑道:“便是没有孩子,那也只能怪我此生没有子女缘分。”

“说得好听。”

尤晚秋讥讽道:“公侯之家,岂能无嗣,侯爷青春正盛,弃了我去,另寻旁人来生便是了。”

晏景剑眉蹙起,面上虽还带着浅笑,但眼底毫无笑意,她方才倒是说对了,若没有身孕,他必要训诫她一番。

“阿奴便是要闹,也不能随意说这等话。”

他颇严肃道:“这话我只再说一次,除你之外,我身边不会再有旁的女子。”

见她不应,又道:“阿奴是要我指天发誓,才愿相信?”

若誓言可信,天底下也无需要刑部衙门,破案只要犯人们一个个发誓就好了。

尤晚秋心下嘲讽,但到底对晏景心怀顾虑。

他怕她不要这个孩子,她何尝不怕他被逼急了,将她锁在屋里,锁到生产完了,才放她自由。

于是不得不应了一声:“信你,信你,多大年纪了,还要玩这等把戏,也不怕传出去旁人笑话。”

晏景凤眸微敛:“闺房之事,哪里能传得出去?便是传了,也没人敢笑话我。”

很平淡的一句话,尤晚秋却听出肃杀之意。

晏景察觉出她的瑟缩,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阿奴喜欢男儿还是女儿?”

她还未说要留下,他倒算起孩子的性别了。

尤晚秋撇了撇嘴,就听见他的下文:“我倒喜欢女儿,最好生得像你,或许能让我瞧见阿奴小时候是什么模样。”

“等她生下来,仔细教养长大,就好似阿奴也被我养了一回……”

她幼小青春的那段时光,没有被他占据,实在是一件憾事。

晏景叹息一声,又想到了什么,在她耳边倾诉:“明年阿奴生辰,给你办及笄礼好不好。”

是笃定的语气,他这般说,就是一定要办了。

尤晚秋别扭道:“我明年都二十一了,哪有人这样大了还办及笄礼。”

晏景握着她的手把玩,纤细柔软,仿佛稍用些力气,就要捏碎了,他爱怜的亲了亲她腕上红痕。

“可我想给你办一场,阿奴以前亏欠的东西,我都要补足回去,再不让你有半分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