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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袖中美人私逃记 > 第129章 晏景凤眸闪过一丝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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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晏景凤眸闪过一丝危险

彩凤沉默了半响,看她还是在哭,安慰道:“或许侯爷跟旁的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尤晚秋垂泪:“孝字大过天,长公主到底是他母亲,母子情谊再生分,也不是一个女子能挑拨了的。”

“今日若我说了,他气愤之余做了些什么事情,断绝了母子关系,长公主必然要恨死我了,日后只要侯爷什么时候对我淡了,那我就跟砧板上的鱼肉也没什么区别了。”

尤晚秋一番话说的极有条理,这是上辈子带来的教训。

谁让她身份卑微,又是小辈,被欺负折辱了,都没有地方说理,便是事情传扬到了外头,旁人也只说她狐媚子心性,搅和得广阳侯母子不和。

至于孩子,外室生的孩子,算什么东西,广阳侯迟早要娶亲,难道要让新夫人一进门,就瞧见庶孽都好几岁了?

彩凤听她这般说,只得叹气。

她一贯觉得尤晚秋懵懵懂懂,不太知事,却不曾想她还有这样一番见识,当下也不再劝。

尤晚秋又趁热打铁道:“彩凤姐姐,您得帮帮我,这件事不能让侯爷知道,我怕他知晓了,或是坏了母子关系,或是嫌我蠢笨,再不要我了。”

“您别胡思乱想。”彩凤安慰她:“侯爷疼您,哪里就会如此了。”

尤晚秋抹了抹泪,抓着她的手,神情仓惶:“姐姐,在这里我能信的人只有你了,你得帮帮我。”

她扮起可怜来一贯叫人心软,眼睫濡湿,琼鼻樱唇都哭得泛粉,雾蒙蒙的眼儿一眨就是一滴泪珠滚落,如雨打杏花,极尽哀婉。

彩凤愣了一会,终究是应承了下来。

…………

夜里晏景回来时,瞧着院门口空荡荡的,皱了皱眉。

他迈步走回了尤晚秋所在的屋子,婢女们要朝他行礼,被他抬手制止,她们便如惯例般,躬身轻步退出去了。

晏景朝着床榻方向走去,撩开帷幔,就看到尤晚秋靠在拔步床上,后腰处垫着枕头,正就着烛火看书,极专心的模样,一点也没注意到他。

晏景眉头皱得更紧,脚步放得极轻,走上前去,瞧她看得什么书。

是一本不太正经的志怪小说。

尤晚秋正看到狐女魅惑男子,要行那采阳补阴的不轨之事,只看到衣衫尽褪几个字眼,刚要翻页,书便被人抽走了。

她顺着抽书的力道去看,就瞧见晏景沉着脸。

晏景拿着书翻了几页,越看脸色越沉,最后更是直接将书丢了出去。

“阿奴你平日里怎么净看这些。”

晏景原要训斥她,但尤晚秋却是一副被他吓着了的模样,眼儿睁得圆溜溜的看他,没有讨饶的话语,但却反叫他没了气性,只好道了句。

“不成体统!”

尤晚秋无故被说,做出委屈模样:“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今儿个晚上不回来么?”

“我不回来你便看那些东西?”

晏景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后脖颈,像是在提溜小猫:“你平日里是不是每每趁我不在,便去偷偷学坏。”

尤晚秋大呼冤枉:“我就看了这么一回,就被你抓住了!”

她又去扯他的手,不许他拿捏她,反被晏景把手扣住,十指交缠,他顺势就坐到了她身旁,凤眼微眯,探究的盯着她。

尤晚秋被他盯得讪笑一声,岔开话题:“你不是说不回来,怎么这大半夜的还突然冒出来了,吓我一跳。”

晏景知她是怕他接着追究,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手心,也就轻轻放过了方才那桩事。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

晏景又提起另一件事来:“听府里的下人传话,说是你今日昏过去了,又耍赖不愿意去瞧大夫。”

他剑眉蹙起,看着尤晚秋的眼神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幼童。

“阿奴,你怎么总是讳疾忌医,既是身子不好,那就应该让大夫瞧瞧,不然府上花钱养着那么多府医做什么。”

尤晚秋听他提起此事,便知这才是真正的难关。

方才那话本子是她用来打岔的,让他不要一进来就兴师问罪。

尤晚秋垂眸,故作委屈:“我就是不喜欢瞧大夫,也不喜欢喝那些苦药。”

“再说了,我不过是来了月事,一时间头昏了些,没多久就醒了,哪里犯得着去麻烦大夫。”

她说着,又去看晏景的脸色:“那多丢人阿,我们金陵就没有女儿家会因为月事这点小事去瞧大夫,这是小题大做。”

晏景跟她一块过了几个月,听她说这些,也不脸红,反而呵斥她:“你不爱惜身子怎么行,先前怎么没见你嫌弃药苦,现在又是耍什么性子?”

“先前那是我们吵架了。”尤晚秋辩驳:“我是怕你知晓我不吃药,硬给我灌下去,我才喝的。”

“如今咱们好好的,我身子我自个儿清楚,做什么要吃那些劳什子!”

尤晚秋想着,又去瞪他:“你又要来管东管西,我平日里吃东西你要管,穿衣服你也要管,连出院子到外头走两步你都要管着,如今连我的身子都做不了主,还要被你逼着去看什么劳什子大夫,去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苦药了。”

她面带愤愤之色,气急败坏的抱怨他。

晏景一看,便知道她是积怨已久,在借题发挥。

但晏景又不好去跟尤晚秋较劲,她今日身子不适,万一被他气着了反而伤身。

只好劝道:“好了,消消气,不过是劝你去看个大夫,哪里就要说到那些地方去了。”

晏景说着,见她还在愤愤不满,又要甩开他的手,剑眉拧起,直接将她整个人抱到了怀里。

“不许闹了!”

尤晚秋后背靠着他胸膛,被他揽在怀里,小腹上覆着晏景的手掌,耳边是他低沉的训斥声,像是被他锁住了一般。

当下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整个人软了下来,安分乖巧。

晏景像是极满意这般状态,尤晚秋听到耳边传来他的低笑声,听得颈椎一阵酥麻。

晏景道:“大夫总是要去看的,你若是不想吃苦药,我让他们去制些味甘的给你就是了。”

他看她神色抗拒,又换了一套说辞:“更何况也不是定要吃药,若是没什么毛病,只让他们瞧上一瞧,得个安心也好。”

尤晚秋自知拗不过他,晏景决定了的事情,旁人根本无从转圜,只有旁人顺着他走,就没有他顺着旁人走的,便是她也不会例外。

好在尤晚秋早有准备,做出一副被他说动了的模样,眸子微动,有些委屈:“可是我不喜欢被府里的大夫瞧,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会跟旁人说我的闲话。”

原来症结在这里。

晏景凤眸闪过一丝危险,声音反而放的轻柔了,像是羽毛般轻巧拨弄她的椎骨,引来一阵酸麻。

“是哪一个说你的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