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包勉与诸葛云将柴可儿安抚妥当之后,方从她的房间离去,二人决意着手调查此案。
二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行至花厅。但见花厅之内,桌椅摆放井然有序,墙上挂着几幅典雅字画。继而,二人遂命人将捕头秦立、书吏江图以及丁鹏、孙虎、左大、江彪这四大护卫召集过来。
包勉正襟危坐在花厅正中的太师椅上,抬眸环视了众人一圈,神色凝重至极,语气沉重地道:“今有柴可儿姑娘之遭遇,实乃令人痛心疾首。”随即将柴可儿的不幸遭遇向众人缓缓道来。
众人闻后,皆是一脸的震惊与愤怒。
秦立眉头紧蹙,拳头紧握,咬牙切齿,目眦欲裂道:“此等恶人,实乃天理难容!”
江图则面色阴沉似水,不住地摇头叹息,长吁短叹道:“可怜那柴姑娘,竟遭此大难,上苍何忍呐!”
四大护卫亦是个个义愤填膺。
丁鹏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大声吼道:“包推官,定要将那恶徒绳之以法,为柴姑娘讨回公道!”
孙虎握紧了腰间的佩刀,一脸坚决,信誓旦旦道:“俺老孙愿打头阵,不放过一个坏人!”
左大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出发去抓人,急声道:“俺也等不及了,定要让那厮尝尝俺的厉害!”
江彪则拱手向包勉请命,言辞恳切道:“包推官,下令吧,俺们定不辱使命!”
包勉表情严肃,目光凌厉,斩钉截铁地说道:“秦捕头,本官命你率领衙门中所有精明能干的捕快,密切监视蒋镇涂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任何情况,即刻回来禀报;江书吏,本官命你将那蒋镇涂的画像描绘出来,交给丁护卫与孙护卫。丁鹏、孙虎,你二人拿着蒋镇涂的画像前往均州走一趟,仔细打听蒋镇涂此人的情况。左大、江彪,你二人负责守护柴姑娘的安全,诸葛先生随本官在此静候消息。诸位需各司其职,切不可有任何差错。”
包勉表情严肃,目光凌厉地又重复了一遍命令。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秦立抱拳行礼,一脸坚定,铿锵有力道:“包推官放心,卑职定不辱使命,定将那蒋镇涂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
江书吏微微躬身,郑重其事,毕恭毕敬地说道:“卑职这就去描绘画像,保证分毫不差。”
丁鹏和孙虎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果敢坚毅之色,齐声说道:“我二人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左大拍着胸脯,豪气干云道:“有俺在,柴姑娘的安全万无一失!”
江彪拱手,面色肃然道:“包推官,俺也绝不掉以轻心。”
包勉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信任与期许,沉声道:“好,都去吧!”
众人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众人离去之后,诸葛云面露忧色,朝着包勉拱手作揖,眉心紧蹙,忧心忡忡言道:“包推官,接下来咱们作何打算?”
包勉眉头微皱,定了定神,紧接着说道:“诸葛先生,劳烦您随本官前往一趟知府衙门,此前答应赵知府查明那白毛女妖一事,现今也到了给赵知府一个交代的时候了。”
说罢,二人便整理衣冠,匆匆往知府衙门赶去。
一路上,包勉面色凝重,双眉紧拧,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向赵知府汇报此事。
诸葛云则时不时观察着包勉的神情,心中也在揣摩着这其中的种种关节,面色亦是一片凝重。
到了知府衙门,门口的衙役见是包勉,赶忙进去通报。
不多时,赵端便传他们进了花厅。
“下官包勉拜见赵知府!”“学生诸葛云拜见赵知府!”赵端挥了挥手,示意二人就座,而后命人呈上香茶,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赵端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急切,“包推官,不知那白毛女妖之事探查进展如何?”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投向包勉说道。
“回赵知府,此事已然水落石出,那所谓的白毛女妖实则是‘九指神医’柴鉴泉之女,她因遭歹人陷害,故而被人误传为女妖。如今那柴姑娘身负莫大冤屈,下官特来向您禀告。那柴姑娘所受冤屈令人痛心疾首,不仅被人诬陷为妖,还险些遭恶人迫害,身心皆受重创。”
赵端听闻,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将手中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怒声道:“竟有此等恶行!包推官,那陷害柴姑娘之人可曾查明?”
“赵知府,实不相瞒,陷害柴姑娘之人,正是她的夫婿——神医蒋镇涂。此人只因觊觎柴神医的医术秘籍,遂心生恶念,暗中施下毒手谋杀柴神医。继而,他又以银针封住柴姑娘的哑穴,投毒致使其头发尽白,周身长满白毛。”诸葛云郑重地微微拱手,面色沉凝,向赵端陈词道。
紧接着,包勉再度作揖补充道:“那蒋镇涂在杭州府向来德高望重,此事关系重大,届时还烦请赵知府您亲自审理此案,务必要明察秋毫,也好还柴姑娘一个公道。”
赵端听言,神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坚定,沉声道:“此事本府定会慎重处理,绝不姑息。若那蒋镇涂当真犯下此等罪行,定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处。”
包勉闻此,心中稍安,又道:“赵知府公正严明,百姓皆有所闻。望此次能为柴姑娘沉冤昭雪,以正杭州府之清明。”
赵端微微颔首,说道:“包推官,你且放心,本官自当不负众望。只是这案件还需仔细查证,切不可冤枉了好人,也绝不能放过恶人。”
包勉、诸葛云见赵端应承下来,随后再次躬身作揖,而后起身告辞。
二人返回刑狱推官衙门,刚刚迈入花厅,只见锦瑟一路小跑而来,神色匆匆:“主君,您总算回来了,老夫人有请主君过去。”
包勉微微皱眉,疑惑问道:“可知老夫人所为何事?”
锦瑟轻喘着气,缓了缓说道:“奴婢不知,老夫人未曾提及。”
诸葛云在旁道:“既是老夫人相请,定是有要紧之事,我们还是速速过去。”
包勉微微颔首,紧接着便引领着诸葛云与锦瑟朝着李婉儿的客房行去。
待三人抵达东厢房小院时,只见李婉儿身着素雅裙衫,面色略显苍白,正被南宫清雪搀扶着缓缓踱步,柴可儿则静静地伫立在一旁,神色恭谨。
“小婿包勉见过岳母大人!”
“学生诸葛云见过老夫人!”
二人忙不迭地疾步上前,躬身作揖。
李婉儿轻轻抬起手来,声音虚弱却透着温和,缓缓说道:“快快免礼,都莫要这般多礼。”
包勉直起身,满是关切地望着李婉儿,急切问道:“岳母大人,您的身子可好些了?”
李婉儿微笑着看向包勉,说道:“勉儿,此番多亏了可儿,若不是她凭借七星飞针为老身针灸,恐怕老身已是命不久矣。”
包勉闻听此言,连忙看向柴可儿,眼中满是感激之色,抱拳说道:“柴姑娘,大恩大德,包某没齿难忘。日后若有用得着包勉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柴可儿微微颔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轻声说道:“包推官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
“夫君,母亲已然知晓了可儿姐姐的遭遇,现今已将可儿姐姐收作义女啦,这下您能够放心了吧?”南宫清雪面带温和的笑容,美眸流转,望着柴可儿,对包勉说道。
包勉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说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柴姑娘也算有了依靠。”
柴可儿眼中泪光闪动,盈盈下拜,声若蚊蝇道:“多谢母亲,多谢包推官,可儿今后定当尽心尽力,报答这份恩情。”
众人赶忙将她扶起,李婉儿拉着柴可儿的手,慈爱地说:“孩子,以后老身就是你的母亲,无需如此多礼。”
一时间,东厢房小院内充满温馨,众人皆展颜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