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和他的队员们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研究所。
巨大的铁门嘎吱作响,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助。队员们互相搀扶着走进医务室,迎接他们的是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和冷光灯的刺眼白光。
虎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右手紧握着左臂。
肌肉如钢铁般的他,此刻却显得有些脆弱。
医生在他身边忙碌着,清理着伤口,缝合着裂口。虎子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痛苦。
“小雨,你那边怎么样?”小雨敏捷地闪避过医务室拥挤的人群,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大壮。
小雨手中的麻醉枪上还有残留的血迹,他的脸色略显苍白。
“没什么大碍,”小雨淡淡地回应,眼神却始终没离开乔志。
乔志站在医务室的角落,显得格格不入。他
的脸色苍白如纸,右臂只剩下血淋淋的残肢。
医生在他的断臂处忙碌着,试图止血和消毒。每一次的触碰,乔志的脸部肌肉都会抽搐一下。
“疼吗?”玲玲带着一丝微笑,试图安慰乔志。
她的声音像一阵温暖的微风,试图吹散空气中的沉闷。
“疼?”乔志低声喃喃道,“能不疼吗……”
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空气中的紧张和不安。
乔志的右臂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残缺,残存的骨头裸露在外。
他的皮肤和肌肉仿佛在蠕动,试图重新生长,却因疼痛而颤抖。
“小光,帮我拿点药。”乔志忽然说道,声音低沉但坚定。
小光闻言迅速拿来了一瓶药剂,但他的手在递过去时却明显颤抖。
乔志接过药剂,毫不犹豫地灌入口中。
药剂滑入喉咙,灼烧般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
乔志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断臂处的血肉开始疯狂地生长,骨头在皮肤下蠕动,像是要冲破皮肤重新形成。
医务室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乔志的变化。
短短几分钟内,他的右臂竟然重新长了出来,虽然显得畸形且布满了血痂。
“这不可能……虽然你是变种人,但这也太夸张了……”医生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困惑。
“可能的,”乔志的声音冰冷且平静,“我们在这片废土上,什么都有可能。”
虎子突然站了起来,步伐稳健地走向乔志。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乔志的肩膀,似乎在默默地表示支持。
然而,更多的队员却露出复杂的表情,仿佛在怀疑和恐惧之间挣扎。
“小玉、小月,你们还好吗?”乔志转头看向那对双胞胎女孩。
小玉和小月相视一笑,她们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微笑,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她们缓步走到乔志身边,低声说道:“我们会好起来的,乔志哥,别担心。”
“是啊,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小月也轻声附和。
然而,医务室的气氛并没有因此缓和。
乔志的恢复力和那种令人不安的变化让每个人都感到无所适从。他们似乎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不再只是他们的队长,而是一个变异的存在,一个被至高圣母莎布-尼古拉斯影响的存在。
乔志冷冷地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在评估他们的反应。
随后,他缓缓走向医务室的门口,回头对着仍然震惊的众人说道:“休息一下,明天还有任务。”
大伙累得不行,不打算回家了,直接在医务室躺下睡觉。
破旧的床垫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像是在嘲笑他们的脆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消毒水和血腥的气味,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这里比外面安全些,”虎子沉声道,他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双手。
那些厚重的老茧和战斗留下的伤痕,似乎在提醒他一切的艰难。
玲玲靠在墙角,轻轻地哼着一首旧歌,那旋律像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带着一丝莫名的温暖。
“这么多伤口,你还哼得出来啊?”小雨笑着调侃,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
“我们还活着,这就够了。”玲玲微微一笑,声音温柔得像春风。
小光蜷缩在床上,眼睛半闭半睁。
他不时望向乔志,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乔志哥,你的手……”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犹豫和担忧。
乔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它会好起来的。我们都需要适应这种新变化。”
双胞胎姐妹小玉和小月紧挨在一起,她们小声讨论着什么,但很快便安静下来,仿佛在等待一个未知的命运。
她们的特殊能力在之前的战斗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但那种能力带来的虚弱感,也让她们显得异常脆弱。
大壮则是默默地坐在一旁,双手紧握着他那长矛。
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对他来说,保护队伍中的每一个人是他心中唯一的信念。
夜幕渐渐降临,医务室的灯光逐渐暗淡。
队员们渐渐进入了梦乡,呼吸声在空气中交错。
唯有乔志依研究所的深夜,寂静如死水。
突然,一声巨大的吼叫声划破了夜的沉寂,震得墙壁微微颤抖。
乔志猛然睁开眼睛,黑暗中他能感受到那声音的震撼。其他队员也被吵醒,他们纷纷坐起身,眼神中带着惊恐和困惑。
“什么鬼东西?”小雨惊呼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虎子迅速起身,握紧了他那把斧子,警觉地环顾四周。“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玲玲抱紧了双膝,声音微弱地说:“它就在研究所里,感觉就在我们附近。”
小光和大壮也紧张地站了起来,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吼叫声低沉而又震撼,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乔志心头一紧,那种不安和恐惧像潮水般涌来。
“大家冷静,”乔志压低声音,试图稳定住队员们的情绪,“我们分头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什么东西。”
小伙伴们互相点头,虽然害怕,但他们知道在这片废土上,恐惧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于是,大家拿起手边的武器,轻手轻脚地走出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