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从房间里取出一叠绵帛记账册,从中取出一账册说:“这是老朽记的账簿,上面记载了陈明最近的支出明细。你看,这些支出明明没有发生,却要老朽列报,因为有大人的签名,老朽又不得不支付。”
蓝瑶瑶细看,其中有购买刀械、日用品,以及各种工资、补贴等薪酬支出。她看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夫人,比如刀械,老朽明明知道一把刀重要3吊五铢钱,却花了足足10吊;工资明明每人月俸10两银子,这里却写了13两银子,还有补贴款,每月2两银子,上报来的却有3两。其他无不是虚报的数据。”
蓝瑶瑶听得脸色铁青:“先生可有向大人汇报此事?”
“小的不敢,因为知道大人信赖师爷,小的担心适得其反。”账房先生卑躬地说。
晚上,蓝瑶瑶将账房先生提供的线索详细地告诉了上官洪亮。这时苏清漪也来到了客厅。
“洪亮哥哥,这是我亲自到账房那里核实的情况。因为我和苏姑娘都对师爷陈明产生了怀疑。今日一查,果然有问题。”蓝瑶瑶语气凝重地说,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瑶妹妹,你为了府上的事情,辛苦了。但是,据我的了解,师爷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上官洪亮听完后,连忙纠正道:“师爷一贯清廉洁净,我相信他绝不会出卖我的。请瑶妹妹放心。”
蓝瑶瑶眉头紧锁,她对上官洪亮的自信感到很无奈。这时,站在一旁的苏清漪插话道:“大人,我亲眼看到陈明去与王强的富豪兄弟王嘉雄家里,他们在屋里商谈了很久,来往诡异,实在让人生疑。他们的举动绝非寻常,恐怕背后另有隐情。”
上官洪亮依旧摇头,语气坚定,微笑着说:“清漪,我和陈明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我在日常和他接触中,已经深知他的为人。他绝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你们多虑了。”
又过了两天。上午,上官洪亮带人出了。账房先生来见蓝瑶瑶。他神情紧张,看看四周,确信没有外人,低声说:“夫人,据我获得的可靠消息,师爷陈明今晚又指使了一批黑衣人,准备对衙门发动袭击。你们千万要小心。”
“啊,情况来源可靠?”蓝瑶瑶惊讶地问。
“千真万确,除非他们临时改变计划。”账房先生肯定地说。
账房先生走后,蓝瑶瑶心神不定,让喜儿赶紧把苏清漪叫来。她们分析了账房先生的消息可信度,最后决定,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蓝瑶瑶安排苏清漪带人负责知府外围的警戒。知府内仍旧让李承泽负责。
为了不惊动师爷,蓝瑶瑶直到晚上就寝时,才把这情况告诉了上官洪亮。
上官洪亮虽然半信半疑,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下令衙役们加强戒备,共同配合苏清漪和李承泽。
这晚,没有月光,四周格外漆黑。三更过后,果然在知府外传来嘈杂声,很快变成了呐喊声。衙役来报,一批黑衣人正在门外,打着火把,带着刀械,试图强行攻入府衙。
上官洪亮看着蓝瑶瑶,终于相信了她的消息。
外面的打斗声逐渐激烈,听声音似乎外面的衙役抵挡不住进攻了,上官洪亮有些慌乱。蓝瑶瑶连忙叫潜伏好的李承泽带人从侧面杀出。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黑衣人终于被击退。
等到师爷陈明举着火把,揉着惺忪的睡眼赶来。
“大人,你没事吧?请恕在下睡过头。”
“哼,要是等师爷来,我们早被他们杀了。”苏清漪冷笑着说。
经过这次事件,蓝瑶瑶和苏清漪更加相信师爷陈明就是奸细了。她们越看陈明,越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杀机,仿佛随时可能对她们不利。然而,上官洪亮依旧不肯相信陈明会背叛自己,他坚信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