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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夙野定眼一看,不知何时,马车下横躺着一位不能动弹的老者。

他询问的家仆,家仆们面面相觑,发生得太快,他们都没看清楚这老者从何而来,如今又为何躺在了车下。

陆云林也探出马车,命人将人扶出来,庚牛一身家仆打扮,与陆云林耳语:“二公子,乃是胥家人。

上官夙野与陆云林对望一眼,心领神会,胥家人是不让他们走呢。

可笑,他胥家未免也太猖狂了。

就他们这车速??因着快出城门,城门车多人多,速度根本起不来,如同龟爬,还能把人撞得不省人事?

再说,马车周围都是上官家与夏侯家的仆人骑着高头大马将他们保护得严严实实,这老者还能众目睽睽的准确躺在他们的车下?胡扯!

“阿爹,阿爹。”少女哭得悲怆欲绝,宛如夜莺的哀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救救我阿爹啊。”

“救救我阿爹!”

少女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她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庚牛上前查看,老人应是被撞晕了过去,额头有些渗血,呼吸有些微弱。

陆云林得知并无大碍,他与上官夙野就欲先行,留下两位家仆处理这突发事件。

然而,少女却不依不饶,不让他们离开,甚至有人还找来了官府的衙役。

好一阵忙活,上官夙野亮出了身份,一件小事,甚至还惊动了洛阳郡守凌赐。

看着往回行驶的马车,陆云林与上官夙野汗颜,看来胥墨白不交出来,他们也离不开洛阳了。

两人带着众人又回到了山外有山大酒店,柳掌柜欲暗中将他们想法子送出城。两人倒是无所谓,那么就再多待两天吧。

给陆也溪他们多预留出一些时间。

陆也溪一行四人乔装打扮,从洛阳港直接坐船南下。

胥家在洛阳的所有人进行了全城搜查,务必要找出胥家大公子。

从胥墨白消失一晃三日过去了,洛阳城被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胥墨白的半点消息。

凌赐与胥家暗卫再次碰头,双方都是一脸失望的表情。

“上官家与陆家的两位公子,我这边已经拖不住了,少主若是再找不到,就必须要给京都的家主去信了。

上官家、陆家根本就没将我这郡守放在眼里,能将他们留在此处三日已是给足了面子。”

凌赐满脸的无奈,遇上这些京都高官家的贵公子,他一介郡守显得如此的渺小可欺。

领头的胥家暗卫长叹一口气,“我再去求求陆家公子吧。”

他们并不想要公子的性命,这一点从他们悠哉游哉的在洛阳城里闲逛就可以看出端倪。

或许他们只是想通过威胁或逼迫公子来达到某种目的,而并非真的要取他性命。

暗卫有个大胆的猜测,公子可能打扰到陆家二小姐了,所以才会采取这样的手段。

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公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必须小心应对眼前的困境。

陆云林一看来人,知道胥家人已经无计可施了。

嘴撸了撸,方向顺着看过去,还是原来胥墨白住的那间屋子。

暗卫领着人急忙上了酒店的三楼,房门没上锁,“吱呀”,打开房门只见胥墨白正安然无恙的躺在床榻上,只是左手缠着纱布,看似受了伤。

暗亖睡在床边的地板上,地板上铺了棉絮,一脸的安详。

探了探鼻息,只是睡着了。

陆云林适时出现在房间里,“明日一早我们将启程,胥公子酉时就会苏醒,我们就不与他告辞了。”

暗卫算是明白了,就怕公子缠着他们,才搞了这么一出戏,心肝都吓出来了,有必要吗?

陆云林、上官夙野:有必要!太有必要了!

若不这样胥墨白根本就甩不掉,要么就要跟着陆也溪,要么他也会将陆也溪裹挟着弄回长安。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死了心。

陆也溪与夏侯煜相拥坐在客船的阁楼上,吹着江风,夜晚是星光璀璨的,宛如一片璀璨的银河悬挂在天际,此时的二人一脸的惬意。

“嘘。”夏侯煜目视着警惕的四周环绕,庚风、庚云迅速的挡在陆也溪二人的身前。

“泱泱,别怕,可能遇上劫道了。”

陆也溪很是听话,立马躲到了夏侯煜的身后。

突然,一伙水匪从江面上冒出来,他们乘坐着小船,迅速靠近客船。

水匪们动作矫健,手持各种凶器,面露凶光,熟练地登上了客船,气势汹汹地逼向船上的人们。

水匪们发现了阁楼上的陆也溪四人,个个面露狰狞,朝着他们逐渐的逼近,

夏侯煜手持红缨枪,迎风站在了最前面,“你们二人保护夫人。”

庚风、庚云立马领命。“遵命,少主。”

水匪们向夏侯煜扑来,他们动作迅猛,气势汹汹,仿佛要将夏侯煜置于死地。

夏侯煜临危不惧,身形一闪,避开了对方的攻击,同时挥出红缨枪,直击一名水匪的面门。

水匪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其他水匪见状,更加愤怒,纷纷围攻上来。夏侯煜身陷重围,但他身手敏捷,左躲右闪,不断还击。一时间,船上刀光剑影,喊杀声四起。

“庚风,你去帮他,庚云留下来就可。”

陆也溪看得心惊胆战,水匪武力一般,但他们胜在人多,若是他们与夏侯煜长久这样僵持,夏侯煜会被生生拖死,最好速战速决。

“夫人,不可。少主要我们保护您。”庚风的语气坚定,这是作为军人的基本素养,军令如山。

“他们人这般的多,夏侯煜会被他们活活拖死的。”陆也溪真是服气了,能不能别死脑筋啊。

庚风正欲开口,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从远处飘然而来,是一名白衣剑客,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夏侯煜身旁。

夏侯煜感激地看着白衣剑客:“多谢出手相助!”

白衣剑客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看不惯这些恶徒罢了。”说完,他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气瞬间斩杀了一名水匪。

为首的水匪,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满脸横肉,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里还叼着一把匕首,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主儿。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皮甲,上面镶嵌着锋利的铁钉,腰间别着一把弯刀,刀身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又增加了一名找死的人,仿佛他的淫威受到了践踏,大手一挥,他身后凶悍的手下,手持各种武器气势汹汹地向夏侯煜二人围了过去。

白衣剑客手中长剑挥舞,一道道凌厉的剑气如同雨点般落在水匪身上。

夏侯煜眼中闪烁着坚定和无畏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向前刺出一枪,尖锐的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水匪们见状,纷纷挥舞着刀剑冲上前去,他的动作矫健而敏捷,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穿梭于水匪之间。

他的枪法犹如疾风骤雨般凌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水匪们逼得连连后退。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匪头子逐渐感受到了两人强大的实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

狡诈奸邪的目光投向了陆也溪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