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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芸儿没管胥墨白,她心里的不痛快来自父皇的那句,“泱泱”。

“儿臣,多谢父皇恩典。”胥墨白跟着姜芸儿一道磕了三个头。

姜芸儿明确听到父皇唤陆也溪的小名:泱泱。

她第一次得知陆也溪的小名,泱泱。是哪个泱泱已经都不重要了。

与上一世的小女儿重名,根本就不是巧合!只怪上一世自己根本没把陆也溪瞧在眼里,陆也溪的本名,胥墨白与她都懒得提及,更何况去关注她的小名。

这一世了解胥墨白越多,姜芸儿内心就越痛恨。

建承帝满意地点点头,“平身吧,小两口,好好过,别再想东想西了。”

姜芸儿自顾自起身回了原来的座位,眼里的怨毒来回在胥墨白与陆也溪的身上扫射。

建承帝打破了大邺朝无功勋不得封公主的先例,先例本就为了打破而立。

原有祖制,一呢,公主的食邑明显要多于郡主,皇家不想在女子身上浪费太多的资源。

二呢,公主府是可以豢养府兵的权力,这样无形中又多了一股势力,多了许多麻烦。

唯一的好处就是能牵制家世显赫的驸马。

胥太后终于知道自己为胥家惹了大祸了,这劳什子的驸马,有个屁用,还这不许那不许。

驸马就是依附在公主身边的可怜虫,家世再显赫,也被驸马这一层的身份束缚了。

胥墨白可是胥家未来的家主啊。

在场的人除了陆家,夏侯家对这一封赏有一点点惊喜之外,最高兴地还是大皇子姜景宸,长平公主姜媚靓了。

胥家胥墨白差不多已经退出了政治权力的中心了。

太子姜颂暗中派人去请了胥皇后,现场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一发不可收拾了。

“皇后驾到!”

一声高喊,一向深居简出,不谙世事的胥皇后也赶来了宁寿宫。

紧接着太监又一声,“齐王,驾到!余阳翁主,驾到!”

建承帝眼神扫射到姜颂,如不是在后宫,胥家的人怕是要聚齐了吧。

还未等胥皇后行礼问安,齐王姜攸哭得昏天暗地。“母后,皇兄要为南衣做主啊。”

建承帝就烦这弟弟,没事总喜欢嚎叫两句。

“起来说话,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贵为王爷让人笑话你。”

余阳翁主姜南衣躲在齐王姜攸身后悄悄地哭泣。

“皇兄,夏侯煜太不是东西了。昨夜,昨夜他,趁着南衣给他送吃食,竟在侍卫寝室玷污了南衣。

要不是今日伺候的嬷嬷,见着她手上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了,还不知道要瞒到几时呢?”

建承帝大感意外,怎么可能呢?!

姜南衣才从江南回到长安没几日啊,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

是夏侯煜还不是别人,这怎么可能呢。

陆也溪将这小子驯服得跟个小狗狗一样,他胆子不会这般大吧。再说姜南衣还是翁主的身份。

建承帝眼光不由飘到陆家人身上,希望有人给他支个招啊。

陆行知与闺女对视一眼,又将眼神剜向夏侯煜。

这小子找死吗?!还不滚去解释清楚。

夏侯煜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呢!

他又将视线对上陆也溪,媳妇儿,相信我,我没有!

陆也溪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哦,是吗?!

陆也溪目光投到余阳翁主姜南衣,此女长相与姜芸儿有四五分的相似,性格嘛。陆也溪看与姜芸儿也差不多,头脑比姜芸儿还要简单一些。

陆也溪很有自信,这一款不是夏侯煜的菜。

夏侯煜此时又跪到了堂中,“启禀皇上,前日微臣正要下职有幸得见余阳翁主。

当时余阳翁主正巧前往皇后寝殿请安,不小心遗失玉佩,翁主随身之物遗失,干系重大。微臣又领着人在御花园的小径上替翁主寻回玉佩。

微臣再也未得见翁主,至于翁主之后所言,微臣不得而知。”

姜南衣的哭声更大了,边抽泣边说。“本翁主得知你们侍卫营的饭菜不好,昨日你散职,才拿了糕点去感谢你。

你已成婚本不该与你独处,本想着放下糕点就走,你说你心口疼,替你看看,哪成想.....

你胆大妄为,将我揽入床帏。

夏侯煜急忙否认,“翁主息怒,想必您认错了人,那人定不是微臣。”

姜南衣不依不饶,“虽然天光昏暗,未有光亮,但你的寝室,能躺在你的床上,不是你还是谁?!

我苦苦的努力挣扎,怎奈你身躯高大,我自然挣脱不了。

你还跟我说你老婆如虎如豺,不得你心,你心悦我,对我一见钟情。让我可怜你,愿与我长相厮守,夏侯煜你现在是敢做不敢认吗?!”

夏侯煜,你不是人!”

夏侯煜急忙解释,“翁主,真不是微臣。昨日申时左右微臣散职,直接独自去了饭堂。

实在没胃口,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微臣心烦意乱,就去了练武场。

有兄弟们可以作证。对练到酉时三刻左右,大汗淋漓,微臣直接去了净房。

随后就到了微臣职夜巡查的戌时,昨夜值夜的宫人都可作证。

羽林军副将柯震告了假,微臣又替他值了今日的白班,直到此时微臣都没回过侍卫营的寝室。

请皇上明察秋毫。”

冯德海已经督刑完毕,元启年扛不住已经当场毙命了。

“启禀皇上,太后,齐王。咱家昨日正好与夏侯世子在养心殿外碰上,时辰正好是戌时三刻。”

冯德海朝着众人行礼,只要他先出来作证,其他人更不会有所隐瞒了。

“敢问余阳翁主,您是几时到的侍卫营的寝室,几时离开的呢?为何您身边没有嬷嬷宫女伺候呢?”冯德海替众人询问。

有了冯德海作证,余阳翁主有些不自信了,“女儿家不想被别人知道,有什么不对吗?我接近戌时进的侍卫营寝室,戌时二刻左右摸黑跑了出来。”

“也就是说夏侯世子单独在净房洗澡这段时间,跑回寝室与您行了周公之礼对吗?”

“但按照夏侯世子的时间线,他根本不知道您要去他的寝室啊?!”

“反正就是他,除了他没别人了。”说完姜南衣,咿咿呀呀地哭了起来。

“噗嗤。”陆也溪此时没憋住笑,众人听来很是刺耳。

“不好意思,对不住余阳翁主,与您行周公之礼,共赴巫山的怕另有其人。还是重新调查吧,此人定不是我的夫君夏侯煜。”

陆也溪起身向众人微微欠礼。

姜南衣听了陆也溪这话就很不舒服,意思是自己随便被人睡了,现下来栽赃夏侯煜咯。

“你当然向着你自己的夫君说话,希望推脱罪责。你夫妇二人都是这么没有责任,没有担当之人吗?!”

陆也溪连连摆手,“我夫君在床事上武力非凡,只有那么点时辰根本满足不了他,更何况放人下床,这方面我深有体会,我绝对有发言权。”

虽然殿内在讨论严肃的话题,听完陆也溪的回答,在场的人除了胥墨白其他人都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