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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禅源寺。

陆行知、夏侯章立于茶室的窗前,外面有一尊大佛正在刷金漆,旁边架着很多的竹竿,工人们正在忙活着。

他们二人待着的茶室正好在半山上,下面没有房间就不怕人在楼下偷听。

而且茶室正好在正殿‘大雄宝殿’的侧面,能清楚地看见正殿来来往往的香客,袅袅升起的香火。

不愧是仅次于护国寺的大庙,排场不小。穿梭的僧人都是面带红光,陆行知感叹道:“看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苦行憎了吧。”

两人又相视一笑,夏侯章的护卫叩门而入,在夏侯章面前跪下禀报,“属下刚刚摸去了住持的禅房,禅房有一老和尚躺在榻上。禅房里有很重的汤药味,我探了探还有鼻息。

小人不认识慧海大师,就不知道床上那位高僧是不是慧海?小人还发现,住持禅房的周围,有僧人有规律的巡视,对住持的禅房是看管也是监视。”

陆行知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没错,希望那床上的老僧就是慧海吧,至少人还活着。

由于慧海大师是建承帝亲封的禅源寺住持,这些人就不敢让慧海轻易的死了。其他人皇上还有所顾忌,这群秃驴可不敢与王公大臣相提并论。

皇上一个不高兴,直接团灭了这帮秃驴。

所以他们就吊着慧海的命,不让他死了,也不让他好过。

夏侯章给了陆行知一个放心的眼神,无论怎样都要救出慧海,只要他还活着。

他们两人在此,这帮人胆子再大也不敢造次。

一个是朝廷四品的户部侍郎,一位是定北侯,借他们十万个胆子也不敢谋害他们二人。

接着另外的护卫进来禀报了禅源寺的地势分布,以及武僧人员的流动情况甚至包括了居士的人员居住等等。

把禅源寺面上基本情况摸得个透彻,陆行知不得不感叹闺女的眼光就是好,夏侯家做事的执行能力真的很强啊。

怪不得闺女无论如何都要选择夏侯煜,像他们陆家这样的脆皮,一定得有强大的武力包装啊。不然在这吃人的长安城,寸步难行。

出神之际,辛达宽带着夏侯煜、庚云已经到了这间茶室。

夏侯煜向自己未来的岳父以及父亲行了礼,就站置一旁等候差遣。随他而来的还有夏侯家的三十几名护卫,整齐地守在这间茶室外。

赤松没想到陆家、夏侯家为一个江南小庙来的老和尚搞这么大的阵仗,不过量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

即使查出来什么,也不是他一介和尚能承担的。

赤松使了眼色,跟着他的徒弟,想去报信。

也不知向何人报信,他也跑不了了,正被夏侯煜抓了个正着,后面的侍卫三两下就绑了起来。

之前摸排的侍卫领着众人朝着住持禅房的方向而去。

推开住持禅房,里面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见床上所躺着的乃是何人。

夏侯煜命人打开了禅房所有的窗户,并且点了灯。

陆行知终于看清了,朝着夏侯章点点头。

此人正是慧海大师,已经瘦脱了像,奄奄一息。

庚云立马上前查看了慧海大师的口鼻眼,闻了闻慧海大师口中散发出的汤药味道。

“回老爷,慧海大师中了落雁沙,此毒无色无味,一般对付武力较高的武者。下毒之人很是高明,药剂药量分寸把握刚刚好。

不至于立马毒死慧海大师,就这样药个三五月,慧海大师就会莫名其妙的圆寂了。”

陆行知听完气愤之极,扑倒了慧海的榻前,“对不住您,慧海大师,我来晚了。对您的保护不周,对不住。

我后悔了,不该让您到长安来受这份罪。对不住,您一把年纪了在灵山寺享享供奉多好的。对不住您。”

陆行知转头看着庚云,“还有救吗?”

庚云立刻跪下,“老爷,请您放心,此毒我可解。”

陆行知让开了身子,“你来,快一些,拜托你了,一定要替慧海大师把毒解干净了。”

庚云磕了头,“奴婢应该做的。”

其他人都退到了禅房的外面,赤松等人已经被夏侯煜的侍卫拖到了住持禅房隔壁的房间。

夏侯章、陆行知坐于主位,陆行知干回了老本行,审案。

“赤松尔等如此大胆,竟敢,谋害慧海住持。

慧海大师可是皇上亲封的禅源寺的住持,就不怕抄家灭族吗?

即便你们很多人都没有了家族,但是修的是佛法,杀人害命是要堕入十八层地狱的。

赤松此时被侍卫压着跪倒在地,“陆大人,冤枉啊。小僧不知您说的何意?慧海大师是偶感风寒,我着人下山特意请了代大夫诊治。

而且也是近几日之事。

慧海大师到了禅源寺,并不接管庶务,还提拔小僧为禅源寺的首座。

小僧与主持无冤无仇,再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更不敢谋害他呀。

代大夫可作证、熬药的藏青和尚都可作证的。”

陆行知轻蔑地看着赤松,“你说的本官自可查证,我已派人通知大理寺卿周大人,一会他就可赶到了。

趁他未来之前,你老实交代,我可酌情宽恕。如果等周大人亲自来审,就不要怪法不容情,各位圣僧又要到凡间遭一回罪了。“

陆行知示意将几名主事的和尚分开关押,其余的和尚关进正德大殿去。

慧海住持遭人毒杀可不是小事,立即着人封闭了禅源寺,只进不出。

并着人通知了僧录司成史大人,大理寺卿周越深,京兆尹王瑞安,还派人向宫里递了消息。

僧录司本就是个闲职部门,遇上节日稍微忙碌一些,平日里基本上都没事。闲下来比李贵才太常寺管的祭祀还要闲。

这不,刚刚约着户部尚书梁启喝酒呢,弹琵琶唱着小曲儿的妙人隔着薄纱,咿咿呀呀,两人打着拍子,听得入了神。

僧录司下面的属官秦鎏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禅源寺慧海住持被人下毒谋害,危在旦夕。

陆行知、夏侯章暂时接管了禅源寺,等着相关的几位大人到了以后移交给各位主事官员。

成史与梁启对视了一眼,慧海不是偶感风寒吗?怎么上升到下毒谋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