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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络将嘴一擦,下意识坐直身子,汇报道:“不出意外的话和林坚一样,他长期欺压居民,搜刮民脂民膏,以充实自己的金库。”

一顿,继续道:“他女儿更是仗着父亲是基地长,在基地内作威作福,残害了许多年轻男性女性,这种行为罪不可赦!”

“嗯……”鹿梨满意点头。

她饶有兴致的问,“那新的基地长会是谁?”

何络没吭声,主要这事还在商讨之中,各方势力都想安插人手进来。

这也是机密?鹿梨不问了,还是少知道的好。

何络也陷入了沉思,气氛莫名其妙冷下来,罗牧刚想打圆场。

“鹿老板,我大概明日就回中央基地,三天后会将我老婆小孩接过来,就拜托你们了。”何络诚恳道。

“没问题,找离生办入住就是。”鹿梨点头应下。

身旁的沈冰蓦然竖起耳朵,什么?离生?怎么会叫的如此亲密,他们很熟吗?

她都没有叫过我冰冰或小冰,终究是感情淡了。沈冰的肩膀塌下来,莫名有些恹恹的。

但,无人在意。

也就是罗牧疑惑的瞥了他一眼,这小子,又犯什么病?

吃满喝足后,自然是各回各家,各看各店啦。

他们吃饭途中依然有三两顾客在刮刮乐,也是瘾大的嘞,还能一边闻香味一边刮。

倒是蛮快乐,其中一顾客将刮刮乐塞进招财猫嘴中,又吐出一黑漆漆的零件。

与孙亚景的零件截然不同,但风格造型有些类型,难不成是同一架直升机?

他学着鹿老板的样子去拍招财猫脑袋,等啊等啊,毫无反应。

鹿梨无奈的走过来,轻拍它后脑勺,很快,它播报道:【恭喜xxx刮出直升机零件之一。】

吃完打算回酒店的何络顿住脚步,稀奇的走过来,拿起那零件左右看看。

十分稀罕道:“还真是直升机零件,要是凑齐,是不是能组一架直升机?”

鹿梨看向招财猫,三人的目光也集中在它身上,【集齐可兑换一架直升机。】

何络双眼一亮,牛啊,直升机也有,还有什么是刮不出的?

“我出两枚晶核,卖我行不行?”何络道。

“不卖不卖。”那人摇头,奇怪的看他一眼,这人谁啊。

“你看你拿着又没用,还不如卖给我,你拿两枚晶核再去刮刮乐不是更好。”何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也对,那给你吧。”那人傻愣愣的交了出去,收了两枚晶核还沾沾自喜。

鹿梨目睹全程,耸耸肩没有多说什么,尊重他人命运。

人群渐渐散去,何络拿着直升机零件爱不释手,鹿梨走过去颇有些嫌弃,“现在连直升机都造不出来?”

何络摆手,“哪有这种规模的厂子和机器哦,现在用的直升机都还是文明时代沿用下来的。”

鹿梨默默吐槽,好穷的末世。

又默默打开光脑中的商城,搜索直升机,下面一长串数字亮瞎了鹿梨的眼。

她关闭,默默吐槽自己,好穷的鹿梨。

何络心思都在直升机零件上,没关注身边鹿梨的情绪变化,就这样摩挲着零件回了酒店。

鹿梨也合上四面车身,上了二楼,洗漱睡觉,人刚躺在床上就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她不耐烦的皱眉,还是起身,穿着可爱的动物园睡衣,拖拉着拖鞋下去开小窗口。

结果对上一张意想不到的脸,刘宏涛。

她下意识开启房车的最高保护机制,一层透明的膜将房车笼罩其中,任何人不得进入。

开启后鹿梨才安心,她对上刘宏涛通红的双眼,压下心中的睡意问,“干嘛?”

小窗口顾名思义,就很小,也就是40*40的大小,恰好能看清对方的脸。

刘宏涛双眼通红,藏在背后的手紧紧捏着拳头,恨不得将眼前这人杀之而后快。

他深呼吸几口,努力缓和情绪,尽量平和道:“鹿老板,我给你道歉,能不能让何部长放过我……”

“滚。”鹿梨干脆道,直接拉下窗口,想将他隔绝在外。

可他竟然不识好歹,趁窗口还未完全关上,用尽浑身力气一拳打过来。

拳头打在空气中,像是被一层薄膜覆盖住,黏黏腻腻,想往前,却寸步难行。

“啊——”刘宏涛发出一声尖叫,猛然将手收回来,手背不知为何,开始缓缓腐烂。

紧接着,开始流出深绿色浓稠的液体,腐烂的部位逐渐扩大。

来到手腕,小手臂,蜿蜒向上,如同一条渗人冰凉的蛇。

刘宏涛尖叫着用力甩手,嚷嚷着:“这什么鬼东西,走开快走开!”

鹿梨听见外面的鬼哭狼嚎,重新拉开小窗口,欣赏他狗急跳墙的破防样。

“略略略~”鹿梨做了个鬼脸给他,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刘宏涛更破防了,整个人原地跳起来,又想甩掉手上这粘腻腐烂的深绿色液体,又想冲进去打鹿梨。

“你进来啊!有本事你就进来啊!”鹿梨还极其挑衅的冲他竖中指,摇头晃脑的。

沈冰在听见刘宏涛那一声尖叫时,就从床上惊醒,衣服裤子都来不及换,穿着睡衣就下去了。

匆匆忙忙赶到时,就看见这一幕,鹿梨冲一蹦蹦跳跳的男人竖中指。

摇头晃脑的可爱极了,头发披散下来,不似她白日里干脆利落的扎起,显得有些凌乱。

走近了,才发现这人是刘宏涛,两条手臂上全是恶心吧啦的粘稠体。

刘宏涛尖叫着,手上这玩意不光触感恶心,还有一股强烈的灼烧感。

又痒又痛,刘宏涛恨不得将这双手给砍了,他顾不得有旁人在看。

直接躺在地上,使劲用双手摩擦地上的石子,瘙痒感稍稍缓和了些。

但痛啊,石子尖锐,摩的手臂上出现一条条的血丝,鲜血直流。

红和绿相配,颇为渗人,再听着刘宏涛凌厉的叫声,与这黑漆漆的夜,倒有些吓人。

“鹿,鹿老板,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刘宏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双膝挪着前行。

不止胳膊上传来止不住的瘙痒,另一股钻心的疼痛仿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