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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永固看孙传庭心中不服,笑道:“孙大人,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眼下你也无仗可打,不妨就在我定远军中住下,与许德士共同赞划,免了你被刀笔吏侮辱,如何?”

孙传庭别无选择,只好答应。

就在此时,许德士带着陈永福也来到了定远军总部。

陈永福一见到孙传庭,脸上的神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人或事一般。

而孙传庭则直接破口大骂道:“好啊,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要不是你们这些河南兵带头哗变,我们怎么可能会输给闯贼呢?潼关也不会被攻陷吧?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这群乌合之众!”

陈永福听到这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他毫不客气地回击道:“哼!若不是你先率领自己的部队逃跑,只留下我们豫兵独自坚守,我们怎么会选择哗变呢?你以为我们愿意这样做吗?”

这时,许德士站出来,大声说道:“两位将军,不要争吵了。经过本官的详细调查,已经把事情搞清楚了。贼将刘宗敏截断了孙大人的补给线,孙大人只能率军去打通这条补给线。而你们这些豫兵却想当然地认为孙大人带领军队逃走了。陈将军,说来说去,还是你的统兵能力不够强啊!”

孙传庭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极度的诧异,那瞪大的双眼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明白,详详细细?”

许德士此时嘴角高高扬起,勾勒出一个极为得意的弧度,眼神中满是自傲的光芒,挺起胸膛,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自从本官接管了这情报网络以来啊,那可是下了大力气,全力以赴地着力于将那敏锐的触角伸向军中的每一个细微之处啊。不单你们的部队,就连那闯贼所部之中,都有本官精心安插进去的不少人呢!”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自豪与骄傲。孙传庭和陈永福听完,仿佛是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德士,脑海中一片混乱。

孙传庭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心中暗呼这简直是太可怕了。如此广泛而又深入的情报网络,实在是超乎想象,令人不寒而栗。

陈永福同样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瞪大眼睛,试图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

两人沉默片刻后,孙传庭艰难地开口道:“许大人,你所说的这些……当真属实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许德士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当然,孙将军,陈某所言句句属实。这个情报网络已经成为了我们掌控局势、洞察敌人动向的有力工具。只要运用得当,它必将为我们带来更多的胜利和荣耀。”

巩永固则是带着赞赏之意缓缓地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许兄啊,你这件事情做得确实是极好!情报工作那向来是只能不断地去加强,绝对不能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放松啊!”

“尤其是布好闲棋,长期潜伏,到期唤醒。本督在原来十万两的基础上,再加十万两银子给你,需要多少,自己到通宝银行几张存取。另外给你五百亲兵,你到第一镇、第二镇中挑选,也可自己招募!”

许德士心中猛地一跳,协统才有一百亲兵,镇统才有二百亲兵,而巩永固竟然一下子就给自己配了五百亲兵,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他激动不已,连忙俯伏于地,恭敬地道:“大帅,属下谨遵命令!”

巩永固微笑着扶起他,继续点拨道:“此外,清军那边我们也要尽快安排人手,这些人一定要机灵一些,最好是辽东和山东一带的口音。这样才能更好地打入他们内部,获取重要情报。”

许德士连连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他提出了一个建议:“大帅,关于情报方面的事情,属下认为可以交给掌牧令杨陆凯来代管。同时,属下希望能够带领三五十名山西籍贯的士兵回一趟山西老家,拜访一下范家。”

巩永固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范家?哪个范家?”

许德士解释道:“就是山西八大皇商之一的范家。他们世代与满人做生意,如今满人失势,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投靠咱们。”

巩永固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那好,你去吧。记住,一切小心谨慎。”

许德士再次行礼道谢,然后转身离去,准备开始新的任务。

巩永固略一思索,马上明白许德士的意思了。

山西商人范家暗中为清军输送军需物资,提供关内各种情报,帮助清军入关,这,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了。

许德士离去后,孙传庭、陈永福唏嘘不已。

不一会儿,杨陆凯前来报道,同时也带来了西贼张献忠的消息:西贼再破岳州,左良玉部败,退守武昌。

巩永固走进隔壁的参谋室,拉开布帘,露出自己绘制的《大明地图》,用笔在地图上做了标记。

孙传庭、陈永福看着地图上箭头符号,正是自己的进军路线,他们再一次震撼了。

孙传庭躬身道:“老夫以为自己文武双全,今日见到巩大人,方才晓得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大人若收复失地,老夫愿为大人麾下一偏将!”

陈永福盯着地图,看到潼关之后一条断断续续的淡绿色箭头指向宁武关、京师,不由得大惊失色。

“大人,你认为闯贼会进攻京师?”

巩永固答非所问道:“只是一种猜测,你仔细看看,好几条路线呢!”

孙、陈二人细细看去,果然四五条淡淡的箭头指向京师。有从河南经过的,也有从山西经过的。

“如果朝廷这种时候还不迁都,这样的朝廷实在没有保他的必要!”巩永固漫不经心地答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等吧,本督会带着你们中兴大明的!”

孙传庭愣住了:“那陛下……”

真是愚忠,巩永固心中暗骂,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容:“孙大人,陈将军,如果是你们,你们怎么办?”

陈永福不假思索道:“敌军若是太强大,还等什么,跑呗!”

孙传庭摇摇头:“这一路关隘重重,闯贼想要打到京师,至少一年以上。京师城高墙固,京营虽然不堪,但抵挡五六个月没有问题。京畿之地,刚遭掳掠,粮食无多,闯贼打不了旷日持久之仗。如果是老夫,定与闯贼斗到底!”

巩永固心说,孙传庭啊孙传庭,你怎么一根筋?要是地方官望风而降,还一年,三个月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