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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巩永固来到李青山的骑兵大营,让杨山远立即赶赴襄阳城,告知其父杨嗣昌,若寻西贼张献忠不得,务必小心襄阳城。

巩永固支走杨山远,主要考虑到杨山远的身份,不想让他和杨嗣昌知道铲除江浙盐商的事。

杨山远一走,巩永固立即下令让魏知策、梁佐、任七、李明山、崔恒各领一千骑兵,跟随茅元仪进入浙江。

巩永固回梅园后,与乐安公主、三个儿子以及朱慈炤到后园的紫然亭饮茶赏景。刚喝两口,家仆来报,陈子龙、彭宾、徐孚远、万寿琪等人前来拜访。

巩永固忙告辞去前厅,原来四人已经想好,愿意投到巩永固幕府做事。

巩永固脸上洋溢着欣喜之色,道:“诸位肯来帮本官,这份情谊,真是让巩某倍感欣慰!特别是陈兄,你的智谋与才干,我一直都极为钦佩。眼下,我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急需你的鼎力相助。”

陈子龙站起身来,微微躬身道:“大人如此信任,陈某自当全力以赴。大人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巩永固轻轻拍了拍桌面,目光深邃地望向陈子龙:“陈兄,我知你善于交际,能言善辩,结交甚广。因此,我欲请你陪同通宝钱庄的二掌柜刘家定,一同前往京城,开设通宝钱庄的分部。这是一项重要的任务,需要你的智慧和胆识。”

他顿了顿,继续道:“本官会给你们五万两现银,用于在京城开设通宝钱庄分部所需的一切开销。另外,我还会给你们十万两银票。这十万两银票,陈兄你需要巧妙地送给京城的官员们。如何送,送给哪些人,都由你自行斟酌。”

陈子龙深知巩永固的用意,他对于戚继光曾向内阁首辅张居正赠送金银以及人才的行为,曾一度心生鄙夷,认为那是一种权贵的妥协与屈从。

然而,这三年来,他丁忧在家,再次翻阅戚继光的《纪效新书》和《练兵实纪》,深感戚继光的军事才能与远见卓识。

他尝试换位思考,站在戚继光的角度去理解那种与内阁首辅的交往,渐渐领悟到了其中的深意。

他意识到,如果戚继光不与张居正结交,恐怕连在抗倭一线发挥才能的机会都难以获得,更遑论保卫国家、守卫边疆了。

彭宾、徐孚远三人,脸上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他们原以为巩永固是品行高洁、坚守原则之人,如今却见他似乎在走一条与他们理念相悖的道路,自然感到困惑与不解。

彭宾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我等仰慕巩大人,正是因为您的品行高洁,才甘愿跟随。如今大人却花重金与京官结交,我等实在难以理解,还请大人明示!”

陈子龙见状,不待巩永固说话,立刻站起身来,温和地解释道:“彭兄,我们共同追求的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理想。然而,我们也不能忽视现实。如果连在官场生存都难以保障,如何谈及实现这些伟大的追求?”

巩永固也微笑着点头,补充道:“彭兄,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我要说的是,品行高洁固然重要,但为天下百姓谋求福祉更是我们的使命。我此举并非为了个人私利,而是为了大局着想。我愿意舍弃个人的小节,以成就更大的事业。”

徐孚远却仍然摇头不解:“大人所言虽有理,但十万两银子毕竟不是小数目。这银子从何而来?若是来自贪官污吏的行贿所得,岂不是助长了官场的不正之风?这岂不是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

巩永固闻言,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徐兄,你提出的问题很有道理。这银子确实不是小数目,但我可以保证,这些银子并非来自贪官污吏的行贿所得。我朝官员俸禄的确低微,地方官给京官炭敬、冰敬也已经成为定例,朝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孚远没有再追问,其实他也感觉矛盾。

巩永固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大明贤才遍地,惜不能自保,终难成大事。”

“熊廷弼临危受命,力抗后金,最终传首九边;袁可立运筹帷幄,袭金州,收旅顺,连克金、复、盖三卫,收复辽南疆土千余里,却被迫致仕;孙承宗督师关外,汰逃将,肃军纪,练兵十二万,拓地四百里,最终罢官闲住。”

“卢象升总督天下援兵,却因与权宦、朝官不和,处处受到掣肘,只能怀必死之志,与数倍于己的清军血战。若非本官杀高起潜,率兵救援,卢公岂能活命?”

“孙传庭擒高迎祥,灭十五股义军,功勋卓着。奉命勤王,却因耳聋被怀疑下狱。”

“诸位,还觉得本官结交京官,定期获得朝廷核心机密没有必要吗?”

徐孚远等人听后,沉默良久,也觉得巩永固言之有理,皆起身致歉道:“大人高瞻远瞩,我等唐突了,万望大人见谅!”

随后,巩永固掏出三千两银票,让徐孚远三人负责设立报馆事宜,并给以简单的指导。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飘香楼内灯火辉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巩永固与李波、陈宣两位富甲一方的盐商,以及文人墨客陈子龙四人围坐一桌,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他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巩永固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两位盐商,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

他微笑着道:“李兄,陈兄,本官初来乍到,对扬州的风土人情颇感兴趣。听闻扬州盐商富甲天下,有的盐商家财甚至超过十万两银子,这消息是否属实?”

李波听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乘着醉意,摇头晃脑地答道:

“十万两?哈哈,大人,你未免太小瞧我们扬州盐商了。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人不可一日无盐’,这盐乃民生之本,我们盐商经营有方,自然获利丰厚。”

“一年能赚十万两银子的,在扬州只能算是小商小贩,不值一提。唉……陈兄,你拽我干嘛?我正要向大人展示我们扬州盐商的雄厚实力呢!”

陈宣见状,急忙拉住李波,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他苦笑着对巩永固道:“巩大人,李兄醉了,全是胡说八道。我们经营盐业,只是略有收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