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祈祷她手上的东西不是针对自己。
可她要梦碎了。
沈知遇命人将她押出来,把那颗药塞进她嘴里。
周慕月剧烈挣扎,疯狂咒骂,无法阻止那颗药被塞进她嘴里的命运。
她跟死狗一样被大彬和另外的两名保镖丢回笼子里。
她张大嘴巴一阵阵干呕,入口即化的药,怎么可能还吐得出来?
“请个兽医来给它清理身上的伤口。”不能让她再死了。
她要好好地伺候着它,让她‘好好地’享受生活。
在不知道情况的大斌等人眼里,她就是个大大的好人,对她的敬佩又上升了一层。
沈知遇回到卧室,泡了热水澡,洗尽一身的疲惫。
昏昏欲睡之际,有人推门进来。
这个时候,能推门进来的人只有陆云湛本人。
果不其然,睁眼看见陆云湛那张放大的俊脸。
她从浴缸里爬起来,“你回来了?我洗好了,你洗吧。”
一双大手落在她双肩上,把她按回去,“不浪费水了,我们一起洗。”
沈知遇嘴角抽了抽,一起洗,才会浪费水源好吗?
陆云湛有分寸,没有闹得太过火。
沈知遇昏昏欲睡,舟舟咋咋呼呼的嗓音从外面传来。
要不是门锁着,他就破门而入了。
陆云湛让她继续睡,自己套了一件睡袍,去开门。
舟舟看到爸爸穿着睡衣出来,愣了愣,下意识看走廊尽头的窗户,“现在才是下午咧,爸爸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陆云湛蹙眉,“你是哥哥,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你有什么事?”
舟舟想起自己的来意,下意识的要进去找妈妈,“舟舟找妈妈。”
陆云湛手抵在他脑袋上,幼崽前进不得一步,“妈妈今日很累,已经睡了,不许打扰她休息。”
闻言,舟舟不再坚持找妈妈了。而是怀疑地看向陆云湛,“那我跟你说了,你能做主吗?”
“说。”陆云湛眼神催他快点说,“别磨磨蹭蹭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我想买个游戏机。”舟舟说出自己来找妈妈的目的:“妈妈说的,只要我得到三个全优,她就给我买的。”
沈知遇有答应过舟舟,只要他得到三个全优,她就给他买。
“等你妈妈醒了再来找她。”陆云湛将人打发走,“现在不许再来吵。”
舟舟不屑地切了一声,“就知道你没有办法做主。”
在陆云湛发怒前,留给老父亲一颗带着双炫的后脑勺。
沈知遇醒来,时间在晚上八点多。
卧室开着一盏暖光的小灯,陆云湛坐在不远处办公。
电脑的灯光影影绰绰地闪烁在他脸上,挡不住眼睛里的锐利。
察觉到她注意力,转头看过来,看见她醒了,浅浅一笑,“醒了?”
他没放下手边的工作,反而是速度加快了很多。
沈知遇去浴室洗了把脸,再出来,卧室里的大灯开着,刚才开着工作的电脑合了起来。
陆云湛在阳台那里打电话。
她没仔细听,准备去找孩子们。
正在找头绳绑头发,陆云湛从阳台进来,从她手上接过她的长发。
三两下帮她编了条辫子,“好了。”
陆云湛告诉她,她睡觉的时候,杨姐来过一次电话。
他帮她接了,“杨姐让我转告你,别忘了明天下午嗯。的试镜。”
可能是刚刚睡醒,沈知遇好一会儿才想起明天试镜的是哪部剧。
是张导的警犬突击队。
她在里面饰演的角色是能够听懂狗狗们心声的驯犬员。
“知道了。”她问他,“你忙完了?”
“只要活着,每天都会重复牛马生活。忙不完。”陆云湛笑道。
沈知遇跟着笑:“那你好惨啊。”
“那有没有奖品呢?知知?”陆云湛靠近她,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弄得她痒痒的。
她转过头去,“这不是你工作嘛,用不上奖励。”
“知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陆云湛好听的嗓音在更近了,还在她脖子上浅浅的啄了几下,“想要马跑得快,饲料要喂最好的。”
不等沈知遇有什么动作,他人已经俯身上来。
“知知,你好令人着迷。”陆云湛一点点擦拭她唇上的痕迹,满眼专注又着迷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欲罢不能的药?嗯?”
沈知遇不背这个黑锅,“……你自己巅不要扯上我。”
不过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话里的药,眼睛亮晶晶的,“我要是有这样的药,我就给所有男人都下了,让他们给我赚钱。”
想到这世上的钱都是自己的,沈知遇就嘿嘿笑出声来。
陆云湛捏住她的脸,“别做梦了。除了我无条件对你好,不会有别的男人了。”
沈知遇不满地挥开他的手,“谁说的,还有我哥,我爸,我伯伯叔叔他们啊。”
祖奶奶那一代,十个都是儿子。十个相继都去前线了。最后只活下来他们爷爷这一支来。
爷爷那一代,生了三个,全都是男娃儿。也就是她的伯伯爸爸和叔叔。
叔叔和大伯接手家中祖业,担心像祖奶奶那一代一样,在他们接手前,早早结婚了。生下来都是带把的。
他爹不想从家里祖业,早早出来单干。
家里人没有催他,直到遇到周女士。
彼时,大伯和叔叔都生二胎了。
且二胎都是小子。
当沈老头带着周女士回家见家长时,大家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她的肚子上。
他们想知道周女士肚子里出来的是个啥玩意儿。能不能打破老沈家的诅咒。
她出生后,得知是女娃娃,老爷子热泪盈眶。
甚至还买了一车的鞭炮,告诉大家,老沈家的基因不再单一了。
从此,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娃娃,受到大家的喜爱。
四个堂哥和一个堂弟都很宠她。
是的,后来小叔和小婶这两个倔性子见周女士打破沈家诅咒,自己也蠢蠢欲动。
所以当老三这个意外来临的时候,他们留下了。
买的都是粉粉嫩嫩的婴儿装,为的是圆女儿梦。
事实相反,生出来又是个带把的。
听说那天的产妇,小婶哭得很大声。
害得大家都以为她是被夫家折磨得过分了,看小叔的眼神都带着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