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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清看着他这副模样,越看越想笑。

她这会儿可没心情亲亲。

路清清用一侧的手肘支着身边的花桌,小心翼翼的从矮凳上站起,尽量不让自己的行为发出半点声响,转头便悄悄摸摸地向卧榻走去。

李玄盛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侧脸扬起的越来越高。

吻呢?

吻在哪里?

他等了半天啥也没等着,可是嘴中还不忘要挟。

“清清,你再不吻朕,朕可要去亲你喽!”

路清清看着他伸着脖子索吻的样子,再也忍不住,躺在卧榻上咯咯笑了起来。

李玄盛听到笑声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被路清清捉弄了。

不过,他倒也没生气,反而极大地勾起了心中的兴趣。他故意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冲路清清说道:

“好呀!朕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捉弄朕!”

“看朕怎么罚你!”

话音刚落,他便向路清清的床榻扑去。

李玄盛顾及着她腹中胎儿,没有更深入的动作,只对着路清清能够露出肌肤的部分一顿猛亲。

床帷之内,啵啵作响。

二人玩笑了许久才消停下来。

路清清嘴上的笑意还未褪去,十分享受二人难得的独处时光。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拍了下李玄盛的手臂。

“遭了皇上!”

“臣妾忘了问您,车队中的其他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路清清一时玩得忘我,竟把二喜、小陶还有盼盼她们忘得一干二净。

她心头又急又悔。

我该死!

我真是个好色的坏女人!

刚才只顾着摸肌肉了,差点把自己的好姐妹给忘了!

李玄盛躺在美人的大腿上,握住娇柔白皙的小手轻拍了几下。

“放心吧清清,大家都在车厢中避难,并没有人员伤亡。”

路清清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幸亏没有人受伤,不然自己可就罪过大了!

正当路清清心头忏悔之时,车厢外却传来一声急促的禀报,是何庆的声音。

“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淑妃娘娘不见了!”

李玄盛一个激灵,瞬间从床榻上坐起。

什么!

淑妃不见了!

他安顿好路清清,便急匆匆地向车厢外走去。

何庆引着李玄盛来到了淑妃的车驾,侍卫们掀起车帘,只见车厢中空无一人。

经此大祸,消失的不仅是淑妃,连她的贴身侍女芙蓉也不见了踪影。

嫔妃失踪可不是小事。

李玄盛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向周围的宫人们厉声喝道:

“方才大火,可有人瞧见淑妃的踪迹?”

然而,宫人们一个个低垂着头,没有一人能回答上来淑妃的下落。

不仅是宫人们,连在山谷中战斗的侍卫们也没有注意到淑妃的踪影。

难道,淑妃是被贼人劫走了?

李玄盛锐利的眼光环视四周,试图从大火之后的灰烬中找到一丝痕迹,然而却毫无发现。

眼下的情形,侍卫们继续休整,历经一场大火,车驾中的马匹有的受惊逃逸,有的烧伤严重,更何况,众人刚从大火中回过神来,心绪还未完全稳定。

按照原计划,车队应于今夜赶到前去探路的车队提前驻扎好的一个营地,但是,现在的情况强行赶路怕是不妥。

于是,李玄盛命车队在附近扎营等待前方接应,一边休整,一边寻找淑妃的下落。

…………

木兰围场附近的一间茅屋中。

淑妃和芙蓉正坐在茅草中休息。

接应她们而来的贼人用车驾将她们主仆二人带到了这个地方。

茅草屋内光线昏暗,空气污浊。

淑妃嫌弃地一直皱着眉头,手中的丝帕捂着口鼻,另一只手一直扑打着空中的灰尘。她冲着在茅屋门口放哨的黑衣人生气大吼。

“你是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胆子,竟敢把本宫带到这种荒凉的地方!”

然而,那黑衣人好像聋了,对淑妃的责骂充耳不闻,只默默地站在门口观察远处的动静。

他越是沉默,淑妃骂得越起劲,芙蓉在一旁是拦也拦不住,劝也劝不得。

毕竟,自家娘娘生于富贵之家,是百般娇宠长起来的女儿,哪里来过这种破败之地?

淑妃的怨气芙蓉也能理解。

“娘娘您消消气儿,这既然是赵大人的意思,肯定是为了娘娘好的。”

空气中的灰尘一直往淑妃的鼻腔里钻,她再也忍耐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

“阿嚏——”

“父亲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同我商量,他这是谋反呀!”

听到谋反二字,芙蓉吓得一把捂住了淑妃张开的嘴巴。

“娘娘慎言。”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淑妃一把将芙蓉的手打开,没好气儿地说道:

“看这个架势,父亲早就不把我的脑袋当回事儿了。”

“掉脑袋就掉脑袋吧,但好歹要给我选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选这个茅草屋是几个意思?!”

淑妃气呼呼地将粘在她华丽宫装上的茅草一根一根摘下,可她摘的动作越大,身上粘上的茅草就越多,怎么摘也摘不完。

她气得小脸通红,急需干点什么撒撒气。

淑妃锚定了身旁坐着的芙蓉,隔着衣裳狠狠地拧了一把芙蓉的大腿根,痛得芙蓉“哎哟”一声。

淑妃不耐烦地瞪了芙蓉一眼。

“这会儿知道疼了,方才在车厢里那黑衣人打本宫脖颈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出手拦着?!”

芙蓉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茅草屋中,只听得淑妃不断地叽叽喳喳与吵闹,门外的黑衣人听得脑仁疼。

他从怀中抽出一枚柳哨,朝着天穹轻吹了一声,发出嘹亮而悠长的“嘟——”

一只羽翼丰满、毛色光洁的信鸽,随着他的号令飞来,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稳稳落在了黑衣人肩头。

他将已经准备好的纸条绑在信鸽脚上的信筒中,双手朝着空中一撒,信鸽便扑棱棱地飞走。

约莫一个时辰后。

这只鸽子落在了赵家后院。

然而,此时的赵宁并未在赵府。

这段时间,皇上秋猎不在宫中,太后与赵宁的来往愈加频繁,他们二人肆无忌惮,完全不顾旁人的眼光。

赵宁的贴身仆从早已在后院的鸽房静静等着,只要信鸽一来,他便并将信筒取下,火速向宫内送去。

赵大人还在慈宁宫中等着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