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在护士站台前,听着两个护士在聊一个老头儿病患的事。
“真可怜哪。”
“是啊,这都不能自理了,他老伴儿也不来看一眼,真够狠心的。”
“老太太婚内出轨过,老头儿还一直包容着过日子,这临了也不来照看一下。”
“这有的人哪,就是不能共苦呗。”
“嗨~,两位护士姐姐,我能打个小岔吗?”
迟笪趴伏着,笑嘻嘻地低眉垂眸地看着两个在小声说病患八卦的护士。
两个护士闻声抬头,被吓了一跳,僵愣住,“…迟,迟笪…?”
“护士姐姐,晚上好呀~,我是迟笪。”
两个护士莫名感觉到背脊发凉,心想着迟笪不是在楼上高级病房区吗??
“你们刚刚是在说96号病床上的那个七十一岁的老人嘛?”
两个护士愣愣地点点头。
“我跟你们说哦,他现在生活不能自理是他活该哦。
你们也不要听他家亲戚胡说八道。
他啊,在六十五岁的时候,非要和他老婆离婚。
你们猜他为什么非要离婚吗?”
两个护士摇摇头。
“他的初恋来啦,老绿茶扮柔弱,这男人啊,至死是少年,是吧?
那老头子也不例外啊,家里的过腻了,看到初恋柔弱得不行,就心软啊,心疼啊。
这疼啊疼啊,就疼出问题来了。
耳边再被吹吹黄昏恋的风,哦豁,老头儿心一横就和家里的老婆提了离婚。
他老婆以为他只是发癫,直到撞见他和初恋牵着手逛护城河的夜景,就吵架了。
吵就吵吧,还差点吵出人命。
老头儿拿刀逼迫他老婆离婚,你们说吓不吓人,极不极端?”
两个护士点点头,吓人,极端。
“老头儿的老婆最后还是同意离婚了。离婚后啊,老头儿就和初恋领证了,每天滋滋润润的。”
其中一个护士不解地问道:“既然过得滋滋润润的,怎么现在没人来看他?马上又快要欠费了。”
“他的初恋在外头欠了一屁股的钱,还有初恋的儿子从牢里出来了,母子俩一起变着法儿地掏空了老头儿。
掏空后,老头儿知道了初恋的真面目,大吵了一架。
初恋要离婚,老头儿死活不肯了。
老头儿的俩儿子也被坑骗了不少钱,把怨气发在老头儿身上。
初恋最后把剩余的钱卷走了,哈哈哈。”
两个护士憋着笑,没敢笑出声。
“忙活了大半辈子,临了还两袖清风了。”一个护士说笑出了声。
“是的呀,在中风前还想找前妻嘞,他前妻过得潇洒又自在,理都不理他的。”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情情爱爱的,最后众叛亲离,还穷得叮当响,活该,呸。”迟妤白添了一句。
“是呢,呸。”
“笪笪,小白,咱们不打扰护士工作了。”迟凌开口。
“嗯嗯,好叭。”
迟笪带迟妤白去别处找瓜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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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熟睡的迟笪离魂了,带着訾修和南宫娅思,还有陈俊喆,在医院里点化孤魂野鬼。
可忙了。
又积攒了不少功德。
再去虞二舅舅家把买的二百瓶酒全部收走了,留下一道卷轴。
她回冥界串门送酒了。
“爹爹,娘亲,我又回来啦~”迟笪欢喜地溜进府邸。
她把好酒抱放在案几上,有些失落地双手托腮地发着呆,【想娘亲了哦。】
【也不知道臭爹爹和娘亲有没有想我…】
【也不去书里的世界看我,臭爹爹!】
【不想了,去沐浴咯。】
迟笪就溜了。
她一跃而起,向古曜之光飞去,被光芒沐浴着,滋养元神中。
站在酆都城顶端的冥君和夫人正望着一脸享受的迟笪,祂们的孩子啊,又长大了些。
人界天明时分,还在冥界的迟笪潜入圣浊天池中,继续滋养元神。
等她回到身体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脖子上和身上的红疹都消淡了不少。
“四哥哥,我可以出院了吧?”
“爸妈说再住两天,他们说要来,被我劝住了。”
迟笪对迟凌竖了大拇指,“我不要住院了,太无聊了。其实这点疹子不碍事的,我用法术就能治愈。”
“老爸让你少用点法术,酒精过敏是内脏机能问题,和被雷劈不一样,还是得好好调养。”
“好嘛好嘛。”
迟笪掀开被子,“姐姐,你那大伯母已经下榻酒店了,你想看看她长什么凶样吗?”
“想。”
她想看带了一飞机杀手来弄死她的狗东西长什么丑样!!
“好嘞,我这就带你去看。”
迟笪溜去洗漱换衣了。
迟凌:“……”
合着他可能又要被罚写检讨书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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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澜公馆大酒店。
迟凌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迟笪也戴着口罩和帽子。
迟妤白没有戴口罩,佩戴了墨镜和遮阳帽。
迟凌拿出身份证,要求开一间高档套房,还得是有管家服务的那种。
前台登记人员看到迟凌的身份证时,愣了一下,“迟影帝,您好,请问是您一个人入住,还是…?”
“我和我两个妹妹一起住。”
“是迟笪小姐吗?”
“嗯。”
“请问迟笪小姐,您方便出示一下身份证件吗?”
迟笪从小挎包里掏出身份证,【开房还挺麻烦的呢。】
工作人员只是按照了登记的程序确认了一下一起入住人员的身份。
最后以迟凌的名开了一间,在第十九层。
楼下第十八层被包了,住的全是黎国来的杀手。
“妹妹,咱们和他们住这么近,感觉有一点点的刺激呢。”
“待会儿让你感受更加刺激的。”
【姐姐好像有点兴奋呢。】
【可别等会儿吓哆嗦了。】
迟妤白:“???”
她尽量不被吓到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