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吉也不敢轻易钻向孔洞,时间在一分分地过去,孔洞也越来越大。这时,画舫上面下来了两位女子,将新娘子带向画舫。
文星吉瞅准时机,催动化风靴迅速钻进一个大孔洞,身后的气泡渐渐地趋向缩小,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快速上前,向着画舫瞬移,迅速拉住了即将登船的新娘的胳膊,一把将起搂入怀中,揭开盖头一看,竟然是个陌生面孔。
文星吉赶紧将其放下,画舫上的两面女子开始呼唤,不一会儿,那艘官船靠了过来,下来十几个官兵,捕头手握长刀大叫到:“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新娘子,给我拿下!”
“哇,这里也讲道理啊?那些钻洞的人都死了,你们也不去瞧瞧,竟然管这档子事儿?”文星吉说道。
“少废话!捆了,给我带走!”捕头呵斥道。
“不行,这些人问不出若静,看来还得从画舫入手!”
文星吉说着,施展墨子剑法之噬魂捉鬼破,想将围上来的人群打散,没想到竟将他们冲击成好几段,斜嘴歪眼地散落一地。消失不见,只留一颗较大的和十几颗较小的舍利子在地上。
“看来,这里的特区经济靠的就是这华一师太投资的舍利子,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对,有钱能立一片天啊!”
文星吉说着捡起地上的舍利子,又看见背后结界已经关闭,地上的尸体也都不见了,舍利子也没有了。
“看来,这只不过是富鬼对穷鬼设下的圈套,好不容易才赚来的救命钱,设一个卡口,便可以齐茬儿收割了!这世界里害人的不是绝望,而是绝望中的希望!”
文星吉摇了摇头转身向后看去,发现画舫已经远去,即将消失在迷雾之中,他赶紧取出星越之舟,追向画舫。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迷雾,他们用什么定的方向?”
文星吉说着已来到画舫的上空,他将星越之舟迅速回收后跳进了画舫,没想到跳进了一个女人堆里。
“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劫船?你可知这是尚书府侯大人的后台!”老鸨站出来吼道。
随后几个护卫手持棍棒将文星吉围住。
“现在连青楼的生意都不好做了吗?还得出来摆摊,真不容易!”文星吉笑道。
“来啊,给我乱棍打死!”
领头的护卫举起棍棒便向着文星吉打来,众人也都跟着一起举起棍子,击向文星吉。
“你们虽然都是鬼魂,但这里的女鬼确实艳丽,打坏了怪可惜的!大爷我今日前来是为享受的,不是来打架的!”
文星吉说着,将捡来的舍利子在手中掂了掂。老鸨看见舍利子眼睛都冒出光来,立刻改口说道:“大爷,您也不早说来意,这误会闹的!春红,快领爷上二楼惜春阁,姑娘们排队进阁等爷精挑细选!”
“我第一次来,你们这里什么价位?”文星吉询问道。
“一颗小精珠可挑选三位姑娘,大的可以包场,玩腻了送大爷上岸!”老鸨嘻笑着说道。
“哇,这玩意儿还真不错!也是啊,对她们这可顶得上一条命了!”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文星吉随即跟着春红上了二楼,来到了惜春阁。惜春阁占据整个二楼的三分之一,非常的宽阔,各种东西应有尽有。文星吉看见一只竹躺椅,便上前躺了进去。紧跟着进来一群飘逸的姑娘,端着各种果盘、茶盘、蔬果,就近一一摆上,穿着各色罗裙的女子排成一排,门口还在往里面挤着,真是可比天上人间。
“大爷,您是来三件套还是包场?”春红问道。
“大爷有钱,第一次来这天上人间,干嘛不包场?”
文星吉坐在椅子上,说着翘起二郎腿,拿起一串葡萄准备尝尝,突然想到这里并非人类的场所,吃食也一定是阴间的东西,便放回后说到:“大爷今天高兴,让你们这里所有的姑娘都进来,包括老鸨!”
“大爷!这尚书府有规定,鸨母是不出场的,就让我代替妈妈服侍您吧!”
春红说着就坐向文星吉怀中,文星吉立刻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问到:“我可是来包场的!什么叫包场?这整船上的人,都得服侍我,不是吗?”
“哎呀,大爷息怒!姑娘们都快来,伺候大爷,我去请妈妈过来!”春红说完转身出了惜春阁。
“来,先给我揉揉肩膀,捏捏腿脚!”文星吉说着闭上眼睛享受着等待老鸨的到来。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鬼魂?跟组团似的,还有阶级之分!”
文星吉正在思考,老鸨上前笑嘻嘻地问到:“大爷,今儿个您初次来,原本我是不出场的,看在您年轻英俊的份儿上,我今天就随了您的愿!”
“哎,哎,哎!别这么急啊!让她们都先下去,你陪我说说话!”
“哎呦!话有什么好说的,还是办正事儿要紧,她们也不是外人,让她们学习一下!”老鸨说着就坐在了文星吉的腿上。
“都给我学着点儿!”
老鸨说着就开始在文星吉身上摸来摸去,文星吉吓得赶紧坐了起来,假意抱住老鸨说到:“这样我不习惯,还是让她们都先下去吧!”。
老鸨一个眼神,那些姑娘都一个个转身退去。
“她们都下去了,今日就让您见识一下我的看家本领!”老鸨眯笑着,一边又开始了乱摸。
“等等!这样玩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若赢了,我给你一颗小魂珠,你若输了,我问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先发誓,若不说实话,不得入轮回!”文星吉揽住老鸨的手说道。
“这有什么意思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老鸨又继续了先前的动作。
“你不想要这些了?”文星吉又取出舍利子问道。
“这……,好吧!但至少也要玩七局以上!”老鸨说道。
“那你先发誓!”文星吉说道。
“发誓就发誓,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发誓……!”老鸨便举起手对着上空发了誓言。
“好!我已经将你的誓言刻在了这张纸上,送入神界!”
文星吉说完,催动灵力在一张天师火符之上,然后用灵力触发火符燃起一团火焰悬在空中。
“啊,你是道士啊?”老鸨惊讶道。
“道士怎么了?”文星吉问道。
“道士玩姑娘是免费的!”老鸨板着脸说道。
“还有这好事儿?”文星吉笑道。
“道士,法师都是来白玩的,看来今天又赔大了!”老鸨叹气道。
“没事儿,今日我照单付账!”文星吉说道。
“哎呀!这个不行,道有道法,行有行规!我们该免费的,还是要遵从规法的!”老鸨说道。
“你忘了,我们在打赌啊!你赌赢的钱财,可不受这个限制啊!”文星吉说道。
“说的也是啊,哎呀,大爷就是大爷!替我们考虑总是这么周到,来吧,我们开始玩吧!”
“很简单,石头剪刀布会玩吧?”文星吉问道。
“哎呦,这个太复杂,需要动脑子,不如我们玩掷骰子,谁大算谁赢!”老鸨说道。
“可以啊!不准反悔!”
文星吉说着催动天眼神通,却看到了老鸨的魂中存在着一颗较大的舍利子,猜想这里的阶级应该是按照舍利子的品质和大小定位的。
老鸨取来两幅色骰,交给文星吉一副,便开始晃了几下,扣在桌子上,文星吉利用天眼神通看见里面的骰子面是三个六,感觉已经上当了。
于是也拿起筛盅,发现筛盅罩子和托盘是木质的,骰子是玉石做的,于是他故意输掉三盘,给了老鸨三颗小舍利子,老鸨高兴的都乐开了花。
“这样不行啊,我这样会一直输下去的!不玩了!”文星吉故意赖道
“愿赌服输,我们可是说好的七局,大爷可不要赖账啊!”老鸨笑道。
“不如这样,这次我先摇,你和我比怎么样?”文星吉噘着嘴问道。
“可以啊!随便你!”老鸨得意地说道。
“哎呀,怎么还是一二三!今天中了邪了!”文星吉又故意输掉一盘。
“看来您今日只有小点儿的命!来继续。”老鸨说道。
文星吉见老鸨已经放下戒心,完全投入在赌徒的心理之中,便一把摇出三个六来,老鸨听出了骰音说到:“这里我坐庄,同等大小算庄家赢!”
老鸨说完晃了一下骰子,又摇出三个六,赢了文星吉。
“哎呀,那我岂不是死定了?我即便摇出最大的点儿,也是庄家赢,没意思!”文星吉说道。
“这个完全凭本事儿!我在这行混了几十年,从未出过错,哈哈哈!”老鸨笑道。
“每次不是一二三就是一二一,只有输,与其这样,不如豪赌一把,我这里还有不到十颗小的,一颗大的,这次一下压上,如果输了算我倒霉!一会儿找两个姑娘陪我玩玩,就算补偿了,你先摇!”文星吉说道。
“那您可看好了!”
老鸨说着又摇出三个六来,准备揭开筛盅,收取胜利果实,被文星吉拦下。
“我是说过,我输了,你全拿走,那万一要是我赢了呢?”文星吉问道。
“不可能,没有大过三个六的局,况且我是庄家!”老鸨说着又要去收舍利子。
文星吉偷偷催动了一下土灵珠,又暗地里施展了土珏唤咒后说到:“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我赢了,这赌约可得说清楚!”
“不可能!要是您能赢了这一局,这个画舫连同船上的一切包括所有人都是您的!这下您满意了吧!”老鸨说道。
“那还是立个字据吧!”文星吉说道。
“品仙儿,将文房四宝呈上来!”老鸨用手护住筛盅,喘着粗气喊道。
不一会儿,品仙儿呈上笔墨纸砚,老鸨让她照着文星吉的意思写下字据,然后两人都在字据上签名,按上手印。
“这下可以开了吧!”老鸨说道。
“不行,还得让所有人都进来一起做个见证!”文星吉也捂着筛盅说道。
“快去喊人,让所有人都进来!”老鸨喊道。
不一会儿,惜春阁里挤满了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这局面多年未见了!妈妈这次可是又要发财啦!”
“是啊,七年前的侯尚书就是败在了这个场面上,画舫才因此成名,尚书府才成了金薇楼的后台,这下有意思了!”
“是啊,是啊!这位大爷手中的小魂珠可比侯尚书的大多了!”
“……”
“公子!现在人都到齐了,连我们家的小狗旺财和小猫灵灵也都到场了!该开了吧!”老鸨瞪着眼睛说道。
“呵呵,连大爷都不是了,改叫公子了?我觉得人还没有到齐!还有一人并未出现!”文星吉说道。
“大爷您不会是不敢开吧?净找理由推脱,这也不是办法啊,我们可都是立了字据的,耍赖可不行啊!”老鸨捂住筛盅翻着白眼咬着牙说道。
“那就先将字据给大家念念,也都让大家看看!”文星吉说道。
品仙儿随即将字据逐一念了一遍,又让众人过目。
“若静尚未到场,我不开!”文星吉说道。
“若静?我们金薇楼的画舫并未有过此人!”老鸨说道。
“若静就是赵雪,我是看着她上的你们的画舫!就是那个新娘子!”文星吉说道。
“哦,赵雪!她刚被收上来,还在训练礼仪,尚未赐名,不够资格!”
“既然是上了画舫的人,那便就有这个资格,她一到场,我们即刻就开!”文星吉说道。
“赵雪无法驯服,别人也接她不近,这不,刚被人赎走又送回来了,可惜了那身嫁妆了!”
“是啊,她身上有魔气,怕是这辈子也上不了船了!”
底下议论纷纷。
“快去把她捞上来,带到这里!我品三红还未遇到如此难缠的客人!”老鸨盯着文星吉说道。
过了一会儿,六个护卫抬着一个淌着水的木质囚笼放在老鸨面前,文星吉一看,果然是若静,便立刻起身奔向囚笼,双手将其掰碎,把若静抱在怀里。
“我开了,哈哈哈……!这?这怎么回事?”
老鸨连忙揭开自己的筛盅,又掀开文星吉的筛盅,直接瘫坐在地上,像冻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