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翠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人,见自己出马,拿张家人没有办法后,竟然通过其父亲赵大胆,带着一群人上了门。
同行的还有一个医生,主要还是来看张耀阳到底有没有什么肺痨之症。
很凑巧的,张耀阳有发热,有咳嗽,毕竟他在泥水里泡了一晚上,身体极其虚弱。
于是,那个医生听到他的肺部传来风箱一般的声音时,惊得连连后退不已。
“赵村长,这人搞不好真的有肺痨,这病可是传染的,你可一定要做好防护啊!”
说完,这个医生把口罩挪移了一下,赶紧收收拾起东西,就要起身告辞。
这个消息可把那个赵家人给吓得不轻,躲避瘟神一般的就跑了出去。
临走时,还对张家人撂下一句狠话。
“你们一家人,没有什么事的话,不要轻易在村子里面闲逛,最好一直待在院子里面,什么时候病好了再出来。听到没有?”
如果他在村子里面见到人的话,说啥也要行使村长的权力,把这一家人都撵出村去不可。
赵大胆看起来十分凶恶,在赵家村本就是欺男霸女的恶棍。
眼下痛恨这个传染病,却是对张家人生了嫌弃。
赵小翠有些不甘心,张耀阳是她千挑万选后,这才想要嫁的男人。
她的肚子里面已经揣崽子了,再不找个老实人接手,这可瞒不下去了,于是又把目光放到了陈二狗的身上。
这家伙是个孤儿,被村子里面的一个陈大爷收养的。
和张耀阳一样,也是一个高中生,正值高考之际。
眼下,张耀阳是被放弃了,但陈二狗不错,于是,她决定先把这个结果告诉老爹,让其帮自己出手拿下。
“爹,我喜欢咱村的陈二狗,你让他入赘到咱家,以后也有人孝敬你了。”
赵大胆听了女儿的话,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陈二狗?那小子有什么好的?瘦得跟个猴儿似的,能有什么出息?”
赵小翠一听,赶忙上前拉住赵大胆的胳膊,撒娇道:“爹,你可别小瞧了陈二狗,他这人入赘的话,比旁人简单得多啊,反正他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想拿捏很简单。”
“而且,万一将来考上大学,到时候咱们家可就跟着沾光了。再说了,他无父无母,入赘到咱家,还不得乖乖听咱们的话。”
赵大胆沉思片刻,觉得女儿的话也有些道理。毕竟在这村子里,有个文化人女婿,以后出去也能有面子。
“行吧,既然你这么喜欢,爹就帮你去说说。不过,要是那小子不识好歹,敢拒绝,哼!”赵大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边,陈二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赵小翠盯上了。
他正为张耀阳的缺课而焦虑,一整天都没有心思听进去一个字。
晚上,陈二狗正在院子里吃饭,赵大胆带着一个媒人,还有几个狗腿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陈二狗见状,心中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
“村长,有什么事吗?”
赵大胆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陈二狗,我女儿小翠看上你了,想让你入赘到我家。你也知道,我赵大胆在这村子里说一不二,你要是答应了,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要是不答应,哼,你这书恐怕也读不成了!”
陈二狗心中一惊,他对赵小翠没有丝毫好感,只觉得她是个娇横跋扈,爱慕虚荣的女人。
而且,他一直把陈大爷当作亲生父亲,要给陈家留香火的,怎么可能入赘到赵家呢?
想到这里,陈二狗鼓起勇气说道:“赵村长,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只想好好读书,考大学,不想这么早就成家。”
赵大胆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好你个陈二狗,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砸!”
手下的人一听,立刻冲进院子,开始砸东西。
陈大爷听到动静,赶忙从屋里跑出来,看到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大胆冷笑一声:“王法?在这赵家村,我就是王法!”
陈二狗看着被砸得一片狼藉的家,眼中燃烧着怒火。
他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拼死了也要拦住这些人的胡作非为。
而也在这般行动之下,他的身上,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很多伤痕。
血淋淋的,亦不屈服。
眼见着要搞出了人命来,赵大胆也有些犯怵了,只能喝停了手下人的动作,对其威胁起来。
“给你一天的时间再好好想想,不然的话,你这书也别想念了。”
赵大胆带着人走了,这件事情却是没有在村子里面传播。
隔壁邻居,还有对门的,自然都知道陈二狗被人欺负了。
但那又如何,陈大胆是他们的天,他们平时都是逆来顺受的习惯了,根本不敢管赵大胆的事情。
陈二狗咬着牙,看着赵大胆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恨意和不屈。
陈大爷心疼地扶起他,颤抖着双手为他擦拭伤口:“你这孩子……咋惹上这么大的祸事。咱这可怎么办啊?这赵大胆心狠手辣,他说得出做得到。”
陈二狗握住陈大爷的手,坚定地说:“爸,您别担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想让我入赘,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夜晚,陈二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知道,赵大胆不会轻易放过他,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决定去问问张耀阳。
他的脑袋瓜子比自己聪明,一定能给自己想到好主意。
当天晚上,陈二狗便瞒着陈大爷,偷偷来到张耀阳家。
至于村子里面传的什么肺痨,他压根于就不怵。
别说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大不了就一起传染了,到时候正好把赵家人给吓退了。
张耀阳在得到这个事情后,也是气得不轻。
这父女两个就像一颗毒瘤,不除不快了。
上辈子他能搬倒他们,这辈子自然也行。
于是在陈二狗的耳边,面授机宜嘀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