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市综合医院。
琼斯被张耀阳拽了出来,非得让他给自己的朋友看病。
此时的他,有些乱了心神,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学医的人。
甚至,忘了这里的病房里,还躺着一个老神医,对方的医术很强,看诊一个晕过去的病人,是一件很简直的事。
最可怕的是,他明明是跟踪那些杀人夺宝者,此时却是把这引件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只一心挂在这里。
琼斯有求于张耀阳,也只能认命地打起了救人的工具人。
在检查一通后,确定对方只是因为来了月事,加上饮食没跟上,饿到了,这才导致的低血糖,打点葡萄糖进去,很快就能醒过来。
果然,针水只才打上几分钟,就见到于凤娇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而此时的张耀阳并没有留下来,而是选择了离开。
这只是小事一件而已,人没有事,他不想看到对方嫌弃的眼神,所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病房。
这边,病房里面,小姑娘拉着苏醒过来的于凤娇,还在激动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当得知,是张耀阳送自己来的医院后,她急切地打断了小姑娘的话头。
“人呢?不是说他送我来的吗?人去哪儿了?”
“哪?他刚才还在来着,怎么一眨眼就跑了?”
小姑娘还特意跑到走廊里面找了一圈后,这才无果地折返回来。
“唉……这位先生真是个大好人啊,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连个谢谢都还没有说,他就跑了。”
“等以后再见到他,我是一定要请他吃顿饭,表达一下谢意的。”
于凤娇呆呆地躺在床上,心里面的失落如潮水一般涌来,差点没崩住哭出来。
她从来都是骄傲的,自信的,对未来很有规划性的。
然而,此时的她是伤感的,是脆弱的,是不堪一击的……就像个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在爱情的漩涡里,沉浮着,挣扎着……
不知不觉间,她变得不像她自己,却没有力气,从这个泥潭里面跳出来。
她有些厌恶现在的自己,于是果断地对小姑娘道:“帮我订最近的一趟航班吧,我该回去了,学不能停!”
“啊?你还没有好唉,就这么要走了吗?”
“对,这几天玩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收收心,回归学习了。”
她这一次只请了五天的假而已,这是第四天,明天,不管如何,她都要离开了。
那些悲春伤秋的心思,就将它埋在这里吧,以后,她发誓,绝不会再想起。
此时的张耀阳,其实并没有走远,就待在老神医的病房里,有些安静的陪护着这个老人。
和切肝换肝手术不一样,这个切胃手术,不需要配型,明儿个就是手术时间,至于具体什么的,还得等琼斯安排。
因为张耀阳在,张永寿和刘惠芳就打算先回去,他们两个守了一天了,也需要休息。
至于张勇强,正好来交接班的,此时得知用不上他,就把父母接回去了。
眼下,张耀阳的心根本就没在老神医的房里,一直都在观察着于凤娇的病房。
他觉得自己有些贱,明明都已经说好了要放手。
但是,当得知对方晕倒后,他第一时间还是冲出去了。
哎……
就在其懊恼不已时,张家人意外地和准备离开的于凤娇撞上了。
这完全是他乡遇故知,如何能不激动,非要热情地拉着她说话,然后还要带着她去看张耀阳。
“闺女啊,过年一别,没有想到你憔悴了很多啊,这次是生了啥病?”
“走走走,正好我们认识一个神医,替你引荐一下,保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刘惠芳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强行将于凤娇拉到老神医的病房里。
于是,二人再一次相见,彼此都尴尬得不行,偏生一旁的人还拼命地说着。
“你们说说,这么天高地阔的地方,还能撞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是在出国,就出了个村而已,哈哈哈……”
于凤娇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也被刘惠芳热情爽朗的大笑声,治愈了很多。
“婶子,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我也很高兴,我的身体其实没啥大毛病,就是注意休息就没事了。”
“那个……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好打扰你们休息,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坐下来好好闲聊吧。”
于凤娇坚持要走,刘惠芳也只能依依不舍地催促起张耀阳来。
“耀阳,晚上天黑不安全,你负责送一下凤娇,快去吧!”
张耀阳被催的无奈,只能对于凤娇道:“走吧,我送你!”
于凤娇也知道盛情难却,只能尴尬地和张耀阳走在一起。
也就是这个时候,小姑娘大包小包地提了很多东西,朝着这里找来,顿时心生埋怨。
“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你半天,快累死我了。”
她二人就前后脚出的病房,哪里想到,她因为东西多,就耽搁这个一小下,等出来就找不到于凤娇,差点没甭提了。
张耀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东西给我,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对于张耀阳这个人,小姑娘好感爆棚,顿时喜笑颜开的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张耀阳大多时间,都是笑笑,并不咋接腔。因为有第三人,所以这一路上,二人也没多说什么,只简单地问了一下地址,就陷入了沉默里。
小姑娘再如何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二人之间,有问题。
不过,这一次她聪明的没有问出来,而是悄悄地打量着二人。
车子一路行驶到一个别墅门前下,张耀阳帮着她们将东西提下来,然后对二人道:“晚安,祝你们有个好梦!”
“张先生,也祝你晚安,有个好梦哦!拜拜!”
小姑娘热情地把人送走后,有些叹气的道:“凤娇姐姐,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嘛?”
“呃……没有,快开门进去了,外面太冷!”
于凤娇嘴巴严实得很,得不到答案的小姑娘,垂头丧气地提着东西进去了。
大门“砰”地一下关上,也关上了两个人的心。
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在此之后,很长时间二人都没有再交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