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骏不敢大意,侧身躲过攻击,手中长剑如毒蛇吐信般刺向巨狼的腹部。
然而,巨狼的反应速度也极快,它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扭动身躯,躲过了致命一击,锋利的爪子顺势在白云骏的胳膊上留下了三道血淋淋的抓痕。
“该死!”白云骏痛呼一声,急忙后退,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
“云骏!”沙静澜惊呼一声,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想要上前为他包扎。
“别过来!”白云骏怒吼一声,一把推开她,“这些畜生速度太快,你过来只会碍手碍脚!”
沙静澜被推倒在地,眼眶顿时红了,委屈地咬着嘴唇,不敢再上前。
“别废话了,赶紧解决这些畜生!”孙炎飞怒吼一声,手中长刀化作一道道残影,与几只巨狼缠斗在一起。
朱滔华也不甘示弱,他虽然断了一只手臂,但战斗力依然不容小觑,只见他身形灵活地穿梭在狼群之中,手中断剑如毒蛇吐信,每一击都精准地刺中巨狼的要害。
然而,这些巨狼的数量实在太多了,而且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即使被砍断了 腿,也依然挣扎着想要撕咬他们的血肉。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会被耗死的!”孙炎飞一边抵挡着巨狼的攻击,一边焦急地喊道,“必须想办法突围!”
“往哪突围?这些畜生把我们团团围住了!”白云骏一边躲闪着巨狼的攻击,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只体型格外巨大的巨狼突然从侧面杀出,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闪电般地扑向正在与几只巨狼缠斗的孙炎飞。
“小心!”朱滔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救援,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巨狼的獠牙刺穿了孙炎飞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衫,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手中的长刀无力地跌落在地,他跪倒在血泊中。
“炎飞!”沙静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不顾一切地冲向倒在血泊中的孙炎飞,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加凝重,四人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拔出武器,紧张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谁?!”白云骏大喝一声,“滚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树丛中缓缓走了出来。
“白芷?!”看清来人,沈君澜惊喜地叫道,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仿佛看到了救星。
白芷看到沈君澜,也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疑惑,还有着深深的失望。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语气冰冷,仿佛在质问一个陌生人,丝毫没有见到故人的喜悦。
沈君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拼死来救她,换来的却是如此冷漠的态度。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告诉她,自己不顾一切地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救她吗?
“哼!我早就该想到,你这种卑鄙小人,怎么可能真的为了救我,以身犯险!”白芷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说吧,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君澜顿时怒火中烧,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她却如此羞辱他!
“白芷!你别太过分!”他怒吼道,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
“够了!”白芷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不想听你废话!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离我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白芷……”沈君澜还想说什么,却被孙炎飞一把拉住。
“别追了!”孙炎飞沉声说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你追上去只会让她更生气!”
沈君澜颓然地松开拳头,眼睁睁地看着白芷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愤怒。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喃喃自语道,仿佛在问自己,又仿佛在问苍天。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参天巨树忽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要破土而出。
“怎么回事?!”白云骏惊呼一声,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难道这棵树要塌了?”沙静澜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颤抖,惊恐地望着那棵巨树。
“不好!”孙炎飞脸色大变,强忍着肩膀的剧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快走!这树要倒了!”
话音刚落,一根比水缸还要粗的树根猛地从地面钻出,带着潮湿的泥土和腐烂的木屑,像一条巨蟒妖般朝他们横扫而来。
“闪开!”孙炎飞大吼一声,不顾一切地扑向沈君澜,一把将他推开。
沈君澜被孙炎飞推得一个趔趄,狼狈地摔倒在地,堪堪躲过了那根横扫而来的树根。
而孙炎飞自己却因为伤势过重,躲闪不及,被树根狠狠地抽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几丈之外,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孙大哥!”沈君澜惊呼一声,顾不得再去想白芷的事情,连忙爬起来,冲到孙炎飞身边。
孙炎飞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身下的落叶,脸色苍白得吓人。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快走……别管我……咳咳……”
沈君澜心急如焚,眼眶都红了,他扶起孙炎飞,焦急地说:“孙大哥,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走!”
“来不及了……快走……”孙炎飞抓住沈君澜的手臂,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答应你什么了?孙大哥你把话说清楚!”沈君澜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他隐约觉得孙炎飞是要交代后事,心中更加悲痛。
“带白芷……离开这里……”孙炎飞吃力地说完这句话,便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