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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声音软而糯,像一团加了糖的棉花。

傅既琛刚才还郁结在心田的愠气,悉数散尽,想问她“在公园吹了一天冷风,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手快要探到她的额间,忽而止住。

怕她以后不长记性,便话锋一转,表情严肃道“顾盼盼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他今天下午两点多就开始找,一直找到现在,奔前奔后,几乎整个慕尼黑都找遍了。

当时她手机打不通,他就一直胡思乱想。

几个钟头不回电话还能说过去,一整天都不回,那就……

再加上国外的月亮并不圆,治安也没多好,是出事了吗?

出什么事了?

像上次那样,被绑架了?

又或者……

越想越是慌,他不能再往下想,一想,头便会痛,背脊还会冒出冷汗。

失了方向,失了理智,脑门卡壳,事都不会做了。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而顾南枝不知道他抛了工作去找自己的那份担心,只误以为他还在生气,所以,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把他给哄回来。

侧脸贴在他的心脏处,静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想啊想啊想……

终于被她想到了!

一只纤细白皙的柔手缓缓摊开来,从男人的后脖子举到他面前,认错态度异常诚恳,虚心道:

“哥哥对不起!我保证下不为例,再也不会犯糊涂了,你就原谅我吧!要不我给你打手板心,打多少遍都可以,好不好?别气了。”

他哪舍得打她!

无奈叹出一口气,更是无奈睨着她,妥协道“你说的下不为例,要记住,记牢。”

她也松了口气,拍拍心口说“知道啦!”

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

旋即,抬眸冲他龇牙咧嘴笑。

傅既琛真是败给她了,捏捏她粉扑扑的小嫩脸后,又抬手帮她把衣领捂紧,将一直萦绕在头脑的心里话问出口。

“在公园吹了一天冷风,有没有觉得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说着就要把手探向她的额间。

顾南枝心底一暖,顷刻裹住他的一只手,朝他冰冷的五指哈呼哈呼吐气,甜甜笑着仰起头问“我们两个谁比较冷?”

她甜美的笑容犹如三月的和煦暖春。

这下,傅既琛算是彻底服了,心田一跳,情愫在泛滥。

将空着的那只手顺势探到她的脸颊,往那处贴了上去,痞里痞气答“确实是我比较冷!”

当那阵冰凉的触感贴到顾南枝脸颊时,她除了下意识冷地一个激灵打颤,还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情愫在涌动。

僵着,愣着,片刻才后知后觉说了句“冷!”

说罢已偏过头去,闪躲着他的手。

男人见状,立即弯起五指,收回手,脸上呈现出愧疚的神色。

可下一秒,他又用自己的左脸挨在她的右脸上,温声提醒道“我手虽然冷,脸还是暖的。”

说完这句话,还不离开,仍旧是脸贴着脸的状态。

等到顾南枝愣过之后,出现抗拒的姿态,手快要伸过来推开他之际,他才方圆有度放开她的脸,抬手摸摸她的后脑勺,笑了笑,正经道“不逗你了。”

顾南枝也不是抗拒,只是……

她大大的眼睛快速扫向四周,发现有路人在驻足围观他们,有些小害羞,低声道“哥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好!”傅既琛没想那么多,依旧俊颜浅笑“那……我们回家吧!”

说着,已经裹住她一只手,欲往路旁停放着的那辆商务轿车走去。

两人走了有三四步,顾南枝忽而想到了什么,问“哥哥你等下回到家里,还要工作吗?”

他一听立马停下脚步,垂眸问她“怎么了?有事?”

“没有!”她摇摇头,想了下,鼓起勇气提议“如果你不赶时间,我们……不如我们就走路回去吧!好不好?我想跟你像以前那样,在慕尼黑的城市到处逛逛。”

傅既琛瞬间僵住,丝丝亏欠从眸底依稀淌过。

原本,他今晚回去还有一个跨国会议等着。

虽然他现在出差在德国,但国内的工作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傅修文狼子野心,就像一条豺狼一样,对他一亩三分之地虎视眈眈,他不能掉以轻心。

可转念又想,只不过一个会议而已,停掉推迟又如何!

刚才找不到人时,他还暗自祈祷发誓,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她。

现在人不但找到了,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细心想想,其实顾盼盼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她好像只希望自己能够多多陪陪她而已,为什么不呢?

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便浅浅一笑,温柔对她说“好!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跟司机说一声,让他别等。”

顾南枝没想到他会答应,眸子里顷刻迸出激动万分的火苗,欢呼雀跃道“哦耶!哥哥,你人真好!”

他又是敛眸一笑,摸摸她的脑袋瓜子,才往路边停靠着的一辆商务轿车走去。

等交代好,安排好一切,俩人才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一同下到地铁站。

不一会儿就来到一带商业步行街,人流熙攘密集,周围都涌动着节日的热闹气氛。

店挨着店,一排排商铺,门口全摆放着一棵棵精心装饰过的圣诞树。

顾南枝像是被这节日气氛所感染了,每走到一处,便会发出乡巴佬一样的大惊小怪。

“哇!哥哥,你看那棵圣诞树,装饰得好漂亮啊!我们到时候也这样布置,好不好?”

她热情高涨的情绪并没有传染给傅既琛。

每次收到顾南枝征求的意见,他都只是轻轻点着头,淡淡嗯了声,话都不多一句。

似乎一副心事重重样。

顾南枝就问他“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走路?要不我们就打车回去吧!”

“不是。”傅既琛怔了怔,停下脚步。

顾南枝又问“那你为什么从地铁站出来就一直不说话?”

她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傅既琛还真有话想要说。

“南枝,你每天吃的那些……”

话还未完整问出口,突然,顾南枝大大地“哇”一声,旋即拍拍傅既琛的臂膀,急呼呼道“哥哥,快看快看!那间雪糕店竟然还在,我们以前常常来这里吃雪糕,你还记得吗?我要巧克力味的,哥哥你要什么味?”

话毕,已经松开傅既琛的手,哈着气就要往前一溜烟冲上去。

傅既琛惊了一惊,在她起步跑到第三下时,才反应过来要追上去。

即时拉回她的手,禁止她再往前跑,还低声阻止道“南枝,你不可以吃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