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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仪收回看外面飘雪的目光,见他嘴角的那一丝血,反而笑了。

“所以你明白了吗?如今这样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各自有各自的责任,各自做好各自分内的事。

如果可以,她甚至更喜欢他们刚刚成亲时的那样,公事公办,冷淡得如同搭伙过日子。

“曾经我是恨你的,如今不想恨也不想怨,万氏只不过占了三成的错,剩余的五成全在你这个做决定的人身上,剩下的两成是我太蠢。”

“刚刚成亲看到你的态度时我就应该收回那些不合时宜的情绪。”

纵然如今说这些话无用,可沈书仪还是毫无顾忌毫无保留。

“你该庆幸,你们之间始终有一些差别,比起万宝如,我更厌恶你。”

后面这个你,指的是那个抛下妻儿的宋恒越。

宋恒越咳了一声站起来,他再也无颜留在这。

如她所说,一切都是他这个做决定的人的错,毕竟没有谁可以强逼着他离开京都。

没有谁能强逼让他抛下妻儿,一切都是他的问题。

他如今已经分不清自己和那个人了。

他明明没有做,可所有的罪孽都归于他身。

现实总是这么残酷,他为自己曾经做的错幡然醒悟之后还有更大的错等着他。

甚至一件比一件难解,也许真的像书书说的那样,如今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书书还是他的妻子,还是庆王府的女主人,可独独不属于他了。

“……”

本想回头说什么,可所有的话语都是那么无力。

泼天巨幕遮挡在他和书书面前。

能见,却再也不能触摸。

再也不敢开口提什么挽回提什么和好,不敢说什么弥补,那可是书书的性命。

所有的争执所有的恨都恍若埋藏在这个冬天。

春光潋滟,今日是明宣六岁生辰,庆王妃和沈书仪想要早就准备好了。

在宗室中六岁也是个重要的节点,这意味着他们即将接过这一生的责任和荣耀。

“母妃,灵犀和妹夫马上就到了,我出去迎一迎。”

“有什么可以迎的,灵犀又不是找不到路,你就安心地坐着。”

庆王妃搂着她的肩膀,轻言细语的说着。

“我看你这段日子有些累,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府中的事儿放一放也无妨,又何必事事尽善尽美呢。”

反正他们庆王府也没有太多污糟事,能管的就是这个府邸和外面的产业。

休息几天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多谢母妃心疼我,现在都不忙。”

她接管了庆王府这么几年,下面的人早就习惯了她的行事作风,她也提拔了好些人,早就没有以前那么累了。

也能闲下时间约约朋友,或者赏赏花,陪伴孩子。

宋灵犀带着夫婿唐朝景从外面快步走近,她笑容满面,整个人都像春日的桃花一般娇俏,一看就知道生活顺遂。

“灵犀拜见母妃和嫂嫂。”

唐朝景也赶紧行礼,“拜见岳母和大嫂。”

“快坐吧。”庆王妃发话。

宋灵犀和唐朝景也找位置坐了下来。

“嫂嫂,哥哥和明宣呢?”

宋灵犀环顾了一周,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开口问道。

沈书仪笑了一声,“世子已经去接明宣了,现在怕是在路上。”

明宣拜师许凛然这些年,宋恒越一直承接了接送的事情,除非是他实在无空或者是许凛然无空,其他时候都风雨无阻。

“明宣这孩子,连生辰都不忘了读书。”

几人才开口说了几句,宋恒越就带着明宣从门口走了进来。

父子二人一同跨进屋子,两人穿着同色衣裳,乍一看明宣如同缩小版的宋恒越。

只不过仔细一看,就知道二人的不同,明宣只不过是轮廓像宋恒越,剩余的五官面相基本上都肖像沈书仪。

一人清俊中带着一点点冷,一人端雅中带着点机灵。

“拜见母妃\/祖母。”

“明宣快来祖母这。”

宋恒越早就习惯了自己被忽视,把目光转向妹夫,“今儿怎么来那么早,翰林院的事儿忙完了?”

“回大哥,已经忙完了,今儿是明宣的生辰,我们也该早些来。”

两人的对话稍显生疏,寒暄了几句后,宋恒越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伸手给妻子的茶杯里添了一些茶水。

宋灵犀朝对面看了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哥哥这小半年来冷了不少,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可只有对着嫂嫂和明宣的时候才稍微有点人气。

其他时候都像是毫无感情一般。

在朝中的手段也越来越凌厉,无人可遮挡他的锋芒。

“哥哥,今儿你这身衣服可真好看,跟明宣的一样的吧?”

只不过一个是小号的一个是大号的。

宋恒越眉眼稍稍柔和了一些,转头看了一眼在母妃旁边站着的明宣,他如同一颗茁壮生长青竹,在他的眼皮底下一日日长大了。

明宣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过头来,走到宋灵犀旁边,“小姑,我身上这件衣服可是爹亲手做的呢,我以前还不知道爹有这么好的手艺。”

他带着晶亮的目光,骄傲地说着,还把自己袖上那屹立的青竹给宋灵犀看。

“这竹子绣的可真好。”

宋灵犀一边夸一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自家哥哥,心中有一点凌乱。

他什么时候会这门手艺了。

待余光看到嫂嫂那绣着一丛丛牡丹的裙角,宋灵犀恍然大悟。

他们一家三口这件衣裳显然是出自同一批料子,哥哥身上那件绣着云纹。

一看这针脚就知道出自同一人之手。

沈书仪目不斜视,抬起已经倒好了的茶喝了一口,她早就知道这件衣裳的端倪。

但明宣喜欢,她自己也没什么不喜欢就穿在身上了,没什么可拒绝的。

对于宋恒越这几个月的种种变化,沈书仪看在眼里,但也没有放在心里。

只要不扰乱到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对明宣造成任何不适,沈书仪是懒得多问懒得多管的。

这样的生活明显更好,她哪里都轻松。

宋恒越也同样目不斜视,但仔细看还是能够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