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在水面上,往后退去,和眼前的敌人拉开距离,调整呼吸的节奏。
看着眼前毫不在意身上伤势,准备又冲过来的死士,白笑了一声。
自然不会选择后退,直接迎上。镰刀与刀锋再次撞击,但这一次白没有选择再用双手握刀以力相搏。刀锋往左边偏曲,用力一次的方式将镰刀带偏,继续踏步上前。
没有任何的意外,刀锋划过眼前敌人的脖颈,顺势刀锋横甩,血阵。只不过刀上倒没一滴鲜血残留就是了。
白呼出一口气,说起来战斗时间挺长,但是也就才两三分钟不到的样子,毕竟时间长了,这具身体也扛不住。
舒服!
白摸了摸下巴,将刀放在一边,走到其他的兵器面前。死士再次出现,白自然也没有犹豫,长枪横挑,将镰刀带偏,往前一刺一撩。
长枪和长刀的运用方式自然有所不同,正如之前所说,长枪这种东西想要练精难,但入门简单。白自然也是会的,要说用枪用得好的,那还得说华的父亲,叔叔他用的不像白手中的花枪,而是真正的大枪。
大枪讲究的是一个抖,两腿生根于地,用腰的力带动全身力去抖那大枪,这才是最难的。白不是没尝试过练过,但是练了一两天真的就扛不住了,所以之后选择比较好练的花枪。
刀虽然算长刀,但是比起镰刀终究还是要上前,而枪嘛,和镰刀差不多,那就靠一个技术,而和一群没有脑袋的敌人那自然白占尽了上风。
无尽的蓝天没有一朵云。水荡起涟漪,倒映的是少年挥动武器时的模样。沉闷的碰撞声在这寂静之处响起。
白掂量着手中的板砖,不识抬举。
看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寝室,照在少年那张平淡清秀的脸上。眉头微微翘起,用手遮住阳光,睁开那双神州人特有的眼睛。
白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天周日不用上课,寝室里那三个没存在感的室友已经不在寝室里了。
白爬下床,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自己低头没有去看眼前洗手台前的东西,将最后一口水吐出。感觉自己清醒点后,走到寝室里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那么晚了吗?
时间大概在 7:30 左右。比起以往的生物钟的确晚了一点,但这也是无法避免的,毕竟在空间里的精神消耗也会投影到现实。
白也懒得出门晨练了,站在寝室中,缓缓深吸一口气,双腿并拢双手放于腿弦。吸气时,手臂抬起;呼气时落下。
以右腿为中心,左腿缓缓迈出,与肩同宽。两腿下蹲,两手从外画圆,吸纳天地之气,归于丹田。上台放于胸前时推出,一呼一吸,十分绵长,舌顶上颚,腰背挺直,松腰坐胯。
这是每一个练武之人都必须会的站桩,各种门派之中会有不同的站桩方式,但大同小异,都是为了锻炼人的筋骨养一口气。
把手放下,吐出一口气,看着眼前如一道云雾一般的白气在空中消散,若有所思。
内家拳中有言吐气如剑,为内家拳大成之人。但我看起来离那个境界还差得远啊,不过已经能吐出白气了,还不错。
走到桌前,白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那本笔记本。
正经人谁写笔记呀?
写完这一句每天必写的话之后,白看向之后想了一会儿,在笔记本上写着:
空间很特殊,太虚剑气中的心湖,姑且可以这样认为,至少有心湖的特性。
白想起某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笔记本上写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那片空间,我的感知、第六感变得敏锐了很多。
白将笔放下,好像不止在空间里,就算在现实中感知也被敏锐了很多。
唉,晃了晃头,算了不管了。在不知道崩坏什么时候到来的情况下,我提升实力才是关键,至少现在那边空间对我而言是机遇,但也不能放下警惕,代价永远是绕不过的课题。
把圆珠笔丢在一边,离开寝室,站在走廊上,看着阳光洒在学院里。
绿树被风吹得摇曳,学校里面三三两两有人走着,有少年少女牵着手,也有独自一人快步走于学院之中,繁华而又美丽。
这是白不管看这片城市这所学校多少次都会产生的想法。
但是,白抬起手,阳光透过指尖撒在少年的脸上。
这个世界不是一本小说,不是一场游戏,从未有所谓的主角,当然也包括我。
崩坏。
白将手指放下,摇了摇头。
原来我也会有这样“中二”的时候吗?
可是,白的思绪开始飘到远处,华在最近的人际关系。
华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交到了一些朋友,卡罗尔的功劳占大多数,我在其中也有功劳。
卡罗尔帮华补习课程,原来那家伙也会有烦恼吗?
听卡罗尔说他的母亲是军人,父母都在国外办公,如果有机会,他要带我们俩去见见他的父母。
卡罗尔给我看过他母亲的照片,但没有父亲的,我只能感慨,他父亲的基因真是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