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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地崇弘发现自己被和迹部分开,明显的皱了下眉,第一时间拿出手机试图确认迹部的状态,结果被手机上的一片乱码糊了一脸,然后变作了漆黑“无用砖头”。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从正在下楼的教学楼阶梯来到这里,但是真要这个原因不影响他离开这里,那就不算重要,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

“咔!”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一阵令人牙酸的木质崩裂的“毕波”声,然后又是“砰”的一下。

听上去像是粗壮的树木被弄断了大半之后,只能不甘不愿的倒下。

这一串的响动让桦地暂时压下想要迅速离开的焦躁感,有了些变化,总比一成不变的安静要更能让人看出离开的重点。

那一声树干砸在地上的闷响不是最后的尾声,刚刚一连串的声音还在不断地循环交错响起,而且越来越近,像是有人开着不知道什么型号的重型车,在树林中横冲直撞着赶来。

可是,桦地崇弘完全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就在最初的树木倒下的地方,开始泛起了灰黑色的浓烟。

山顶上起火了。

桦地崇弘只能向着山下跑去,他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可能救下一场山火,尽快通知到山下的人,那或许还有些希望。

与此同时,他也许还能得知一些离开这里的消息。

但是,身后的山林里,除了横冲直撞的声音外,桦地崇弘逐渐听得清晰的声音,多了一道簌簌的摩擦声,他不太能分辨的出来,但直觉上,他一瞬间想到的,只有快速爬行的巨蟒。

不过,山顶起火,如果这山上真的有蟒蛇,那现在快速的逃离,也在情理之中。

可这话又说回来……

看着眼前的情景,即便是心如澄镜的桦地崇弘,一时间都失去了平铺直叙的能力。

他看见的是什么?

哦,他应该是认识这位的,一条青色蛇尾,前倾着身子带着身周幽绿色的火焰飞速疾行的女子,他记得,她这样的妖怪叫清姬。

清姬像是猛地冲过了头,又像是目标明晰,没看见他人似得,从桦地崇弘身侧丈许的地方直接到了他的前面。

为了躲避逸散的火焰,桦地只得向着另一边斜着继续向下跑。

而此时,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的清姬,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长长的蛇尾猛地向后一摆,调转了方向,停在了山坡上。

她停住了脚步,但她身体周围的火焰却依旧飘忽着,她就那么驻足在幽绿色的火焰中停留了好一会儿,再次猛地一个加速,向着桦地崇弘的方向追赶而去。

桦地现在最大的障碍不是在树木枝条间跳跃延展的火,甚至不是身后追逐而来的清姬,而是被清姬撞倒的大树。

不知道是不是她为自己挑选的住处,这片山林种的全是高大的杉树,加上加速之后的清姬完全足以让那一棵棵树在瞬间倾倒,带着她撞击的冲力,从几十米之外直接向他发起攻击。

“狩野相奈!”

迹部景吾咬牙切齿的把她的名字咬在牙关之间,他眼前一黑之后看见了什么?一张铺天盖地的蛛网,一个人身蛛足的女人。

络!新!妇!

节肢动物就不该存在,结果这世上居然还有化身节肢动物的妖怪!

对狩野相奈的训练计划自觉至少知道个八成的迹部景吾,唯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讨厌节肢动物这个消息的。

当初被日吉若夹进书里带去过迹部家的体育馆,在那次相奈分身时候听到了忍足和迹部对话的小纸人:深藏功与名。

那巨大的鳌足上,关节处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支撑着络新妇那艳绝的上半身快速移动,时不时在某个被甩开的拐角处停滞几秒,张开嘴放出一只只带着青烟的小蜘蛛潜伏在地面上,然后继续追逐。

迹部景吾跑的是头也不回,他确实知道狩野相奈的安排,也知道这场训练的安全性,但是他完全不想知道身后那个东西的口红有没有画歪!

哦,这话是刚刚络新妇初露面时对迹部景吾说的。

别说迹部自身本就是严于律己,决不懈怠训练的人,即便他不是,有这个巨型蜘蛛在,他也坚决一定可以跑到“死”。

如果说恐惧还有一定的几率让人放弃挣扎,那么厌恶,一定是比恐惧更加对症的逼迫良方。

不对!迹部景吾察觉到眼前这“景致”中的异常,此时的天色正是山林间泛起晨雾的时候,前面的树林雾蒙蒙乍一看也算正常。

但迹部景吾眼神凌厉,他看着前面那树与树之间的白雾蒙蒙,那分明是稀薄不均,伪装雾气的蛛丝。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确认没有沾染到蛛丝的痕迹,迹部景吾斜着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逸散着青烟的小蜘蛛晚了几步,赶到他的足印位置时,人已经从另一个方向跑走了。

青烟继续向着四处飘洒,带着它自有的节奏,向着母体络新妇打出讯号,络新妇笑眯眯的拍了拍手,绕了个大圈子,准备堵人。

巨大鳌足快速替换移动位置的同时,蛛腹处,一根几近透明的蛛丝正随着她的动作,渐渐形成一个隐蔽的陷阱。

它们是来玩的不错,但是,既然要玩,就要玩的开心嘛。

只要不真的出人命,只是把人卷起来过把瘾,它相信问题应该不大,最前方的两侧鳌足带着按耐不住的激动相互摩擦着,蹭出了亮晶晶的火花,似乎还带着隐约的金鸣声。

络新妇赶紧平复一下心情,几根鳌足深深的插在土里,随着它们激动地震颤越陷越深,直到它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忽然一个跳跃,离开了原地,继续开启了追逐游戏,只在原地留下了几个冒着青烟的深坑。

连足迹都带着毒气的络新妇,开口的声音却是娇媚的很,只是被快速移动带起的风冲淡了几分:“少年郎,你慢些走啊,回过头来看看,妾身的口脂是不是涂的有些重了,它今日甜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