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工作人员递给我一份资料,记载着这名罪犯的全面个人信息。
好家伙,我头一次见到机密文件,各种情况一字不漏。
此人名叫韩震,绰号喇叭哥。
年仅19岁,就已经入狱。
期间,韩震在没成年的时候,就已经进过好几次管教所,小学都没毕业。
今年才24,本来判死刑,后来改判无期徒刑。
五年前,跟随一群社会上的青年为非作歹,最后因为一个“义”字,自己一个人背下所有罪名,进入监狱改造,至今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
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大不了投胎又是一名好汉。
十分钟后,一个光头男生出现在审问室。
男生穿着浅色蓝白囚衣,双手双脚戴着手铐,整个人萎靡不振,一米七的身高,看起来只有一百斤左右的样子。
这人就是韩震,五年前的纵火犯。
“梁sir,人带到了,需要关监控吗?”工作人员问道。
“不用!”我抢在梁添说话之前,继续说道:“我让你们看看,我一个外行是怎么帮你们立大功的。”
工作人员一头雾水,从我这句话应该看出我不是保安科的人。
审问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韩震抬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犹如等待死亡的被执行者。
我让梁添帮他解开手铐脚铐,并且还拿出一支烟递给韩震。
韩震显得有些意外,或许在他的认知里,这些年的审问非常严肃,顶多给他一杯水,但我却破例给他抽烟。
我帮韩震点燃烟,韩震猛地抽一口,恨不得一下子把烟抽完。
我把一盒烟放在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
“不用这么激动,问你啥你就说啥,桌上的一盒烟都是你的。放心,我的权威很大,不会有人来阻止我,我可以保你,甚至还能让你提前释放。”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藏着的秘密有很多,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懂吗?”
“又是纵火的事情吗?我说了几百次了,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不用再问了。死了三百八十多个小孩,二十多个成年人,无一人生还。你们判我死刑干脆一点,用无期徒刑折磨我,我并不在乎,反而浪费监狱的资源。”
看来韩震非常镇定,他早已向往死亡。
但我在大学选修过心理专业,我按着他肩膀,能感觉到他说话的气息很重。
这是假装镇定的表现,并非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
想要打垮韩震的心理,第一步很重要,也是我经常使用的手段。
此时,梁添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件,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粤州市区保安科的大sir,梁添。本来按照规矩,你手铐和脚铐必须戴上,而且在审问室不能抽烟,因为你的自由完全被限制。不过你现在可以这么轻松说话,全因为你身后的那个人。”
韩震回头看着我,对我的身份感到好奇。
“我是道士。”
我小声的在韩震耳边说道。
韩震楞了一会儿,听到我的身份是道士,估计一时间没能缓过来。
我拿出昨晚捡到的卡片放在桌上,质问道。
“这东西眼熟吧?”
“大街小巷都是,咋了?”
“你们公司在哪?你们老板又是谁,告诉我。”
“呵……”
韩震冷哼一声,没再继续说话。
他高傲的抬着头抽烟,就这样僵持着。
“我不明白,当年孤儿院那场大火并不是你一个人放的,你应该有一个团伙。你之所以要顶罪,并不是义字当头,而是因为你的老板给了你这辈子都享受不了的荣华富贵,并且还答应过你,一定会用尽任何方法把你从监狱里搞出来,对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火是我放的,里面的人全都被烧死。我现在已经在监狱改造,这个责任我背,你们判我死刑,我也没意见。这个问题你们已经问了五年,还不放弃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依旧在工作的监控,想必监控里有十几个工作人员在监视审问室里的一切。
“你父母尚在,却住在碧桂园,两个务农的农民,在你入狱的时候突然暴富,而你却选择和他们断绝亲子关系。不得不承认,你做事狠,把自己的后路断绝,不想连累家人。”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纸永远包住火,你才24岁,还有大把时光。倘若你说出来实情,而且有各种证据,极大可能无罪释放。真没必要顶罪,信我一句话,把你老大的信息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这辈子都安全。”
韩震一脸讥笑看着我。
“你是道士?怎么搞得跟侦探一样,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
我可不会继续跟他扯淡。
二话不说,对着韩震的脑袋一巴掌打下去。
“砰!”
韩震的脑门重重撞击桌子。
他整个人精神恍惚,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继续对着他脑袋怒拍,韩震脑袋又撞到桌子。
只要韩震不说话,我就继续拍。
连续拍打八下,韩震终于忍不住了,他伸出手阻拦我,声音带着颤抖。
“够了……再打我要被打死了……”
我把他的凳子往后抽,韩震一屁股摔在地上。
紧接着我举起凳子,对着韩震又是一顿乱锤。
韩震被我打得遍体鳞伤,整个人像要断气似得。
这会儿我没继续打他,蹲下身观察一会儿,确定韩震没有还手之力,我拿出一张黑符塞进韩震口中,强行让他咽下去。
对付这种人,必须得使用特殊手段。
黑符是旁门左道惯用的符纸,《赵家秘术》也记载过旁门左道,不能说完全学会,略懂一点罢了。
“让他一个人清醒一下。”
“这样不会出人命吗?”
梁添见我打得这么狠,他担心韩震会因为我的殴打而死去。
“没事,死不了,出去抽根烟,他自然会说实话。”
梁添犹豫了一会儿,跟我离开审问室。
同时,我们来到监控室,监视韩震的一举一动。
“兄弟,你刚刚那样的举动,不符合我们监狱的规矩啊……”
工作人员显得有些为难,若不是有梁添在场,或许早就冲进来制止我。
“看好戏吧。”我笑道。
从监控画面可以看出,韩震把手指伸入自己的嘴里,企图扣喉呕吐。
一旁的工作人员见状,露出担心的神情。
他拿出对讲机,我立马制止他。
“罪犯要自残,这个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
“他不是在自残,他只是在恕罪。”
没人听得懂我的意思。
我把韩震打伤,打得他像条丧家犬似得,为的就是把他身上的阳气消减。
黑符其实是一种极其普通的乱心符,一般都是用来整蛊人用,对人的身体造成不了伤害。
身上沾染这张符的人,会在面前出现幻觉。
而幻觉的画面,则是他们这一生中不可告人的丑事。
韩震认为监狱是安全的,他完全猜不到自己会再次出现在五年前的那场火灾。
监控中能清楚的看到韩震在惨叫,甚至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大喊着身上着火了,却没人理会他。
这家伙在审问室里各种折磨,一支烟时间过去,韩震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得破破烂烂,衣衫褴褛的蜷缩在角落哭泣。
我们一群人走进审问室,韩震跪在地上疯狂磕头,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
我对着韩震一脚踹去,韩震身体撞在墙壁上,他紧贴墙壁,整张脸被自己挠得血肉模糊。
我拿出一张定心符塞进他嘴里,这才让韩震清醒。
“三水工木投资有限公司,江柯!火是他亲手引燃的,孤儿院只活了一个人,并且被江柯拐走当小老婆。”
“男的还是女的?”
“一个女生,夕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