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剑沾染我的阳血,这叫做“阳血开光”。
铜钱剑本就是用黑狗血浸泡过,并且还放在神像面前开光,我的阳血是唤醒铜钱剑隐藏的阳气,这样能够对僵尸造成更大的伤害。
眼前的僵尸已经不再畏惧我,从它的眼神能看出,这家伙认真了。
当然,我也该认真了。
先前一直躲避僵尸的攻击,以及处处防范它,现在我要放开手打。
楼下还有张正一镇守,两个道门弟子对付一只僵尸,我要是再解决不了这只僵尸,那我就是个垃圾中的垃圾。
话说完,我和僵尸同时奔向对方。
之前是巷子里的空间太小,施展不开。
现在位于房顶,大可放开手打一场。
我可不会被僵尸再伤到一根头发,绝不会!
僵尸袭来的那一刻,我弯腰躲过它的攻击,站起身的时候,铜钱剑划过僵尸的胸口。
“嘶嘶嘶……”
火都烧不烂僵尸的长袍,但铜钱剑却能割破,并且还伤到僵尸的皮肤,犹如被硫酸腐蚀一样。
由此可见,僵尸身穿的清朝长袍,绝对是用放火材料制造而成。
伍辉在给僵尸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应该考虑到这个。
但既然能被铜钱剑划破,说明这件长袍也是用特殊方法裁剪而成。
僵尸被我激怒后,张开血盆大口来咬我。
我用铜钱剑连续在僵尸身上来回劈砍,僵尸痛得嗷嗷怒吼,可又无能为力。
见此状,我咬住铜钱剑的剑柄,然后对着僵尸连续使出军体拳。
僵尸受到铜钱剑的伤害,身体的防御力也有所减弱。
而我的掌心也画上八卦符,这样对僵尸也能造成伤害。
僵尸从被我一步步击退,反应力本就缓慢的僵尸,现在像个老年痴呆似得。
于是我抓住他的脖子,反手一招过肩摔,把僵尸狠狠的砸在我面前。
“砰!”
僵尸的身体砸烂屋顶瓦片,整个人坠落下方。
我也跟随跳下,双脚直接踩在僵尸胸口。
“吼!!!”
僵尸发出老虎一样的吼声。
我毫不顾忌的用掌心压住僵尸的嘴巴。
尽管僵尸的嘴里都是尖牙,但我根本就不怕它反咬我一口。
“乾坤镇定,奔雷奉行!”
咒语令下,掌心冒出一道金光摄入僵尸口中。
僵尸痛苦的摆动身体,想要把我从他身上推开。
我说过,不会给它任何还手的机会。
刚刚我还顺手从张正一的包里找到毛笔,并且附带一小瓶的黑狗血。
于是我把一半的黑狗血倒在僵尸额头,快速的描绘出一个“敕”字。
关键时刻,还得是赵家敕字镇尸术。
“急急如律令!”
又是一声咒语,敕字闪冒红光。
这道红光可以认为是烫伤的烙印,就好比如人被烫伤一样,不仅仅让身体感到疼痛,更会传遍痛觉神经。
僵尸已经被我折磨的惨不忍睹,或许是因为疼痛之下爆发的小宇宙,僵尸突然张开嘴巴,对着我喷体内的粘稠毒液。
我只是歪了一下脑袋躲开。
本想着继续折磨僵尸,让它感受一下之前折磨我的痛苦。
但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
我一只脚踩住僵尸的嘴巴,让它的畜牲口腔别再喷一下稀奇古怪的液体出来。
随后,我用剩下的黑狗血倒在铜钱剑的剑身,用毛笔在铜钱剑上描绘出一道七星北斗镇邪符,以此加大铜钱剑的伤害。
僵尸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似乎还有点委屈。
我看了一眼僵尸,它的眼神似乎在恳求我饶它一命。
“呵……”
我冷笑一声。
双手举起铜钱剑,对着僵尸的胸腔位置插下去。
“噗呲!”
僵尸胸腔冒出一团黑色的液体,并且夹杂很浓的尸气。
果然,我猜的没错。
这只僵尸隐藏的很深,它之所以能够又尸变,是因为匿藏尸气的位置是在胸前,而不是喉咙。
胸前和喉咙,有器官连接着。
并且,之前解决僵尸的时候,铜钱剑插的就是这个位置,而断裂两截的桃木剑,插在胸口和肚脐,所以我赌一把,被我赌对了。
铜钱剑插在僵尸身体,尸气正在一点点泄露。
尽管僵尸还有一点点意识,还在微微抖动,像是一只放了血的鸡一样。
确认僵尸没有了攻击性后,我这才从僵尸身体移开。
张正一像个马后炮一样跑进来,他一手拿着墨斗线,一手拿着桃木剑,冲到我旁边以为有大动作要干,但见到僵尸倒在地上抽搐,立马松了一口气。
“这就完事了?”张正一皱眉问道。
“那不然?等你来?”事后的我点燃一支烟,深抽一口:“给它搞针灸吧。”
按照吴玄渊的话,得手机僵尸体内的毒液交给他。
张正一拿出针灸包,蹲下身给僵尸针灸。
当然,胸口插着铜钱剑的位置,也流出来一些液体,这是僵尸体内的毒液。
“这家伙全身都是宝!”
张正一说的不是僵尸身上的清朝长袍,而是僵尸身上带有毒素的东西。
尤其是两颗大獠牙,磨成粉磨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
这和毒蛇一样的道理,毒蛇的毒液是液体中的黄金,那么僵尸的毒液可谓是尸体中的黄金。
我大概能猜出为什么邪师喜欢研究炼尸,有人养蛇、养蛊、养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高风险高回报,人和利益是挂钩的,没有人为爱发电……
吴玄渊要五百毫升左右的僵尸体内毒液,差不多也凑齐了。
张正一拿着一瓶黑色的液体,双眼流露出贪婪。
令他开心的不是毒液,而是僵尸牙。
这东西卖给黑商,价值好几万。
如果是陈年老尸,几十万,几百万都有可能。
“喂!我告诉你,这东西别乱卖给别人。这东西里面含有僵尸的精血,你应该知道的。如果流到邪师手中,搞不好又研究出一只僵尸,这样一来穷穷不断的出现,一传十,十传百……”
“行啦行啦!我有路子,放心吧,都是熟人。”
张正一打断我的大道理。
我懒得跟他说,转移话题,问道。
“有火符吗?”
“没有……不过有雷符。”
“雷符雷符……”我小声呢喃着,连我都不耐烦了:“你是真他妈龙虎山弟子,去到哪都是雷符。”
此时,外面传来公鸡的声音。
我把公鸡全都逮住往房子里扔去,当场把鸡割喉放血,用脱把在地上画出一道火符。
“烧了这里,别让其他人见到僵尸!避免造成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