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一个荒野矿奴,短短两年期间,成长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吗?他真的超厉害!”
申越无比激动道。
帝国黄金一代,被誉为第九帝国立国以来,含金量最高的一代。
经过坠日神墟、道值药剂、原髓矿石的三重催化下,已经彻底疯狂。
帝国千大天骄纷纷进入各个三级神墟,背负帝国长青之名,为帝国收复失地,镇压各个神墟世界,于诸天扬名。
原修圈子现在还是群雄割据的时代,各大粉丝团体之间,谁也不服谁。
但药剂师圈子,已经随着张观棋在某次药剂师交流会上,公开承认自己不如杜休,而彻底迎来大一统局面。
休门门众,从帝国修院蔓延至数十个大区,无数堡垒城市。
战争时期,帝国需要英雄,而一名荒野矿奴成长到现在,极具传奇性,稍有引导,便如病毒似的蔓延开来。
杜休拿起五张卡牌,望着上面的自己。
愣了许久。
他笑了笑,将卡牌放到桌子上。
申越自豪道:“我偶像是不是很厉害,能不能称得上伟大?”
杜休淡笑道:“或许,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并不伟大。”
“怎么可能!拜托,你到底听没听说过杜休啊!”申越强压着怒火“道值药剂的厉害之处,就不必多说了,这是帝国崛起的基石。远东药剂呢?你听说过吗?”
“嗯,有所耳闻。”
“远东药剂,那可是令无数军部士兵摆脱痛苦的神奇药剂啊!你知道他拯救了多少家庭吗?这还不伟大?真是搞笑!”
杜休平静道:“你,并不了解杜休,他,可能只是一个自私的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闻言,申越勃然大怒,站起身,想要抓住杜休的衣领,但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抓住手腕。
申越双眼喷火,咬牙切齿道:
“我,不许你侮辱我的偶像。更不许你侮辱帝国的英雄!”
见此。
白秋月赶忙拍打申越的手腕:“申越,你干嘛啊!快住手!我是银狐旅行社的人,别让我难堪好吗!”
申越脸色涨的通红,见白秋月劝解,身上力气一泄,杜休随之松开手掌。
挣脱束缚,申越拿起自己的行李,恶狠狠道:“跟你这种污蔑帝国英雄的人坐在一起,我觉着恶心。”
说完,拎着包,转身就走。
“申越!你等等我!我给你安排其他座位。”
白秋月连连呼叫,小胖子一脸执拗,头也不回。
她瞪了杜休一眼:“别怪我没提醒你,在伯特城,说杜休不好,你容易挨揍!另外,姐姐,你跟这种人在一起,白瞎你这个人了。”
说完,短发女孩儿也离开此地。
收回视线,姜早早笑道:“没生气吧?”
“没,怎么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杜休心如止水,感叹一声,“帝国长青的意志,真是可怕!”
962年前,各个堡垒城市的青少年,对修院内的天骄,相知不多。
起码,流传的没有这么广泛。
究其原因,应该是天骄不多,拿不出手。
但帝国黄金一代,天骄层出不穷。
在新一轮的神墟战争中,战绩辉煌。
帝国开始引导舆论,塑造帝国英雄。
所谓的帝国黄金一代人物卡牌,便是其手笔。
“确实。”姜早早点点头,又道,“要不,这个地方就别去了,直接去下一个地方?”
杜休诧异道:“你规划了几个旅游地点?”
姜早早眨眨眼:“你猜。”
“打哑谜...可真是令人讨厌啊!”
话还没说完,杜休只觉耳朵一疼。
姜早早拽着他的耳朵,贴在他的耳边,小声道:“杜休,那张晚宴卡牌上,是不是还站了一个女孩儿?那人是谁,本姑娘懒得跟你掰扯,但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杜休眉头微皱。
萧筱......
他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对于其他异性,并无什么感觉。
自认为不惹女孩儿脸红,不给希望,便能问心无愧。
唯一算是有愧的,是被赋生日时,听到张观棋给的“噩耗”,心中异常烦躁,鬼使神差的跟萧筱去溜达了一圈。
虽说心中真没什么想法,但明知女孩儿对自己有好感,却没有干脆利落的拒绝。
细算下来,终究是有几分理亏。
杜休心中一叹。
见此,姜早早手上出现一层原力:“原本只是逗逗你,但看你这表情,还真有什么事啊?”
杜休摸摸鼻子,尴尬一笑。
这事哪能说得清。
越描越黑。
男人,要学会沉默。
此时,飞艇内部,传来即将降落的提示声。
片刻后,随着一阵晃动,飞艇缓缓降落。
杜休赶忙背起行李包:“到地方了,许久没来,还有些怀念此地!”
姜早早望着杜休逃命般的背影,轻哼一声。
飞艇降落位置距离秘钨矿场,还有一段距离,在银狐旅行社随行人员的带领下,一行人搭乘车辆,来至矿场。
到了地方,众人下车。
为了保护这个“旅游景点”的原汁原味,秘钨矿场已经被马氏财团圈了起来。
外部修建了大门与围墙,里面还是以前的样子。
白秋月拿着话筒,走到众人身前:
“各位,穿过这个大门,前方就是秘钨矿场。”
“该矿场,一共有七个矿洞,皆已坍塌,马氏财团复原了其中一个,大家一会可以体验一下休爷的生活......”
白秋月带着众人一路深入,并时不时介绍矿场周围情况。
人群后方。
杜休望着秘钨矿场,怔怔出神。
荒草、木屋、哨塔、黑石路......
还是原先的样子,几乎没变。
“这就是你曾经生活的地方吗?”
姜早早看着四周,把每一处景物记在心里。
“嗯。”
杜休点点头。
再次故地重游,他心中百感交集。
在神墟矿场时,萧筱曾说让他与过去释怀,要学会当一个大人物。
不要去痛恨帝国,应该痛恨这个时代。
其实,这些大道理,杜休都懂。
可,知道归知道。
只不过,身为当事人,他很难释怀。
苦难,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就是简单两个字。
再深刻一点,可能是一次争吵、一次受伤、一次失败...
但对他来说,
是暮冬的寒风刺骨。
初春的饥肠辘辘。
盛夏的蚊蝇肆虐。
深秋的无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