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看着面露畏惧的黎簇,若是她在对付九门二代之前,心态没有发生改变,明玥对黎簇这种无辜卷入进来的少年,或许还有逗弄一番的心思。
现在她只想让吴邪尽快去死,好结束以吴邪为主角的故事,将这个故事进行替换改写,自然没有多少耐心,去和吴邪与黎簇,玩什么互相试探打太极的游戏。
黎簇问道:“我能问一下,你与吴邪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明玥看着露出好奇的黎簇,好笑地道:“怎么,你难不成还要帮理不帮亲不成。”
黎簇道:“我可以考虑看看。”
明玥摇头,目光有些幽远道:“我和吴邪之间的个人恩怨,并没有多少,有恩怨的是我所在的宗族,与吴邪所在的九门。”
“恩怨关系嘛,算是宝物和强盗之间的这种仇恨,我所在的宗族怀有重宝,引来了九门这些盗贼想要抢夺,结果被宗族所灭。”
“强盗不甘心就这样被灭了,就对宗族纠缠不休,吴邪就是这伙强盗的后代,对我宗族的宝物还没有死心呢。”
听着明玥对吴邪,和吴邪所在九门的阐述,长氏宗族和吴邪之间的恩怨,让黎簇迷茫起来,他在吴邪那里,听见的可不是这样的说法,那是另一个完全和这个不同的故事。
是一个关于九门江湖的故事。
说是九门在某一场活动中,得罪了长氏宗族,长氏宗族才对九门赶尽杀绝。
在吴邪的叙述中,长氏宗族专横霸道,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的话,被这个宗族的族人听见,动辄就会将人给送去做实验,灭人满门,是一个冷血嗜杀,暴虐无常,阴晴不定的宗族。
在吴邪的形容下,这个宗族放在古代,就是权倾朝野,欺压百姓,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对付长氏宗族,就是为民除害。
这两种不同的说法,让黎簇一时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谁又说的是假话。
黎簇想到躲在沙漠中的吴邪,半是恩情半是威胁的态度,和在明玥这里听见的,看见的进行对比,让黎簇一时间无法做出决定。
黎簇想了半天后,对明玥道:“长小姐,我可以给你联系吴邪,你们可以自己谈谈看。”
明玥优雅地一抬手,对黎簇道:“请。”
黎簇看了看明玥,拿出联系吴邪的手机,当着明玥的面拨通电话。
明玥扫了一眼电话上拨出去的号码,看向十九,十九轻轻地一点头,向潜入进古潼京的影奴下达命令,同时让长氏宗族追踪信号来源。
明玥向黎簇道:“打开扩音器。”
黎簇听话地照做,等待电话接通。
等电话一接通,电话另一头传来吴邪的声音:“黎簇。”
黎簇不敢冒然开口,看向明玥。
明玥朝黎簇一伸手,将拿在黎簇手上的手机,拿到自己手中,对吴邪道:“吴邪,是我。”
吴邪听着电话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女声,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道:“你是张家人。”
明玥直接应下道:“我是,你将黎簇送到我身边来,不怕将你自己也给暴露出来吗?”
吴邪沉声道:“在黎簇之前,另外十七个人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暴露了。”
明玥应道:“你很有自知之明,跟你进沙漠之前,是完全不一样了,那你猜猜看,你还能这样继续躲多久?”
吴邪嗤笑道:“不管我能躲多久,只要我一日没有被你们找到,我就拥有一日能够将你们推翻的机会,我迟早要替九门报了灭族之仇。”
听着吴邪毫不气馁的语气,明玥看向十九方向,十九向明玥打出一个“找到”的手势。
明玥叹了一口气,对吴邪道:“那你就要小心了,我的人已经到了古潼京,我很期待你能活着离开古潼京,不对,应该是能活着从沙漠中出来。”
“嘟······”
明玥看着手中被挂断的手机,对黎簇道:“黎簇,我言而有信,你后半辈子,我们宗族都包了,我会让人给你安排新的身份,让你重新开始生活,将你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
“拿着我们给的身份和银行卡,每年会定时给你打账,你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不要再参与到这里面来。”
“就和在你之前的另外十七个人一样,我只给你们这一次机会,若是你在卷入其中,我不会对你留情。”
黎簇讶然地看向明玥,心里松了一口气,向明玥保证地一点头道:“我会的。”
这一段时间的生活,虽然很刺激,可也处处充满危险,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并没有多大的能耐,能够去左右这些,势力之间的是是非非。
现在能够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他对明玥帮他很是感激。
等黎簇拿着明玥让人安排的新身份离开,在古潼京一边,看守吴邪的影奴,也传来了两个,让人有些不爽的消息。
吴邪死了。
吴邪又活了。
吴邪在躲避影奴追杀中,被九头蛇柏抓住,从九头蛇柏中掉下来摔死了。
又在影奴准备挖坑,焚尸灭迹的时候,吴邪又诈尸复活逃走了。
这次诈尸复活的吴邪,躲过了影奴的追杀,在古潼京中失去了踪迹。
不用去多思考,明玥就知道这是世界意志的手笔,是世界意志对影奴进行了干扰,将吴邪给藏了起来。
而在此期间,远在杭州的长白官,因为黑瞎子的嘴欠,将长白官惹火了,在和黑瞎子的一场追逐中,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被长白官昏迷吓住的黑瞎子,以最快的速度将长白官,送到当地最好的医院,让医院对长白官进行了检查。
各种检查下来,没检查出长白官有什么毛病,查出什么病因,反倒让医生对长白官,检查出来的身体数据升起了怀疑,猜测是不是检测机器出现了问题。
看到这里的黑瞎子,一阵头大地将长白官带回他们住的地方,犯愁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长白官。
他既没有动手,长白官的身体又没有问题,就这样一直昏迷着,他连昏迷的原因都找不出来。
他真怕长白官,就这样继续昏迷着,担忧再这样下去,会不会被长白官的顶头上司,对他进行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