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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察觉到司清城似乎不乐意她去医院看他,之后司桐没有再去医院。

贺夫人那边经警方取证,故意伤人是跑不了了。

因为涉及到司桐,警察来找她了解情况,她如实回答,警察走后,她接到吴理事长的电话。

吴理事长慌得要命。

慈善拍卖晚宴上发生伤人事件,晚宴被迫中断,后续的拍卖环节和捐款环节没能进行.

一分钱善款没有募到不说,还一下得罪了两个顶级家族。

也很后悔,不该跟贺夫人透露,郁寒深要带小娇妻来参加慈善拍卖晚宴的消息。

他和贺夫人青梅竹马,年轻时也曾有过一段青春年少的暗恋。

后来贺夫人嫁给贺还山,他出国去了瑞士,辗转成了瑞士企业KpING集团的Z国区总裁。

在媒体上看到贺清澜出事,他私底下见过贺夫人,曾经的白月光被人这般欺负,他心里不是滋味。

尤其是贺清澜跳楼后,贺夫人几乎要疯掉,他更是难受。

可他只是一家外企的区总,没能力给心爱的女人做什么。

那天在酒店大堂碰到郁寒深和郁太太,当面提了一下拍卖晚宴的事,被郁寒深四两拨千斤糊弄过去。

但没多久,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说煌盛老总的助理打电话过来,通知这边,郁寒深会带太太出席慈善拍卖晚宴。

正巧,当天夜里,接到贺夫人的电话,她来海城找他诉苦。

贺家失势,贺还山中风,贺清澜跳楼,一连串的事情让她从高高在上的贺夫人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讥讽对象。

她哪里受得了这种落差,可是这些年鼻孔看人的处事风格,早把身边的人都得罪了。

到头来,只有年少时的玩伴能给予她一些关怀。

吴理事长跟她提了在酒店大堂遇到郁寒深和郁太太的事,顺嘴说了这两人第二天会参加他主办的拍卖晚宴。

当时,贺夫人听了之后并没特别的反应。

万万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居然敢混到晚宴上当众伤人。

“郁太太,这件事是我疏漏,但我真的不知情,还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吴理事长的姿态放得很低。

之前因为心爱的女人被郁寒深针对,他有过怨气。

可这份怨气建立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基础上,如今结结实实把海城人人忌惮的两大家族得罪了,他这几天成宿成宿地失眠。

集团上边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他搞砸拍卖晚宴,而惩罚他。

集团一把手这些年把mY慈善基金会看得比命还重。

“抱歉,我没时间。”司桐淡淡拒绝,不管这位吴理事长是有心还是无意,司清城被贺夫人刺伤已经是板上钉钉。

说完,她挂了电话。

……

吴理事长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阵头大,点了根烟猛吸。

司清城和郁寒深那边他都联系过,这两人都是打太极的态度,显然是不打算轻易算了。

本以为女孩子心肠软,会好说话一点,没想到这位郁太太,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绵软好拿捏。

“怎么了?”一杯热茶杯送到他面前,说话的是他的二婚老婆郑玉灿。

她以前是华和医院的助产医生,后来觉得医生赚钱少,辞职做医药代表,如今是一家知名医药集团的销售总监。

吴理事长把事情说了,末了,他加了一句:“我一会儿叫助理准备点礼物,明天上午你跟我一块去华和医院,好好跟司董认个错。”

郑玉灿这人嘴皮子利索,很会与人打交道,本以为她听了肯定会答应,毕竟夫妻一损俱损,他要是不好了,她也没好处。

没想到她听到司清城的名号,脸色顿时一变,张口就拒绝:“我明天上午约了三院的副院长,没时间陪你去。”

她拒绝得太快,吴理事长狐疑地看她:“我知道司家在海城举足轻重,得罪司家家主没什么好果子吃,你也不用怕得见都不敢见他吧?”

他以为,郑玉灿是怕司清城。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怕见司清城。

“我真没时间,三院的副院长我约了快一个月,好不容易约出来,要是爽约了,再想见他可就难了。”

郑玉灿失态只是一瞬间,很快恢复正常,笑笑说:“你先去,如果实在不行,再想办法,我一会儿有个会议,先回公司了。”

说罢,她起身走到玄关,拿上挎包,走出家门。

一直到地下车库坐上车,紧绷的心弦才缓缓一松。

许久,失笑,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二十多年了,很多事,早就被时间掩埋,不会有被人翻出来的机会。

……

郁寒深晚上有饭局,数模赛的指导老师有事,晚上不用上课,下午上完课,司桐没急着回贡院,和季念念、李晓萱一起去逛街。

明天沈沐黎的画廊开业,她想买个礼物。

逛了一圈,买了个很有设计感的水晶摆件。

又跟两位室友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到贡院,她洗完澡吹干头发,一头扎进衣帽间,挑选明天要穿的衣服。

十点多,郁寒深回来没在卧室看到人,正要去书房寻人,听见衣帽间传来一声轻叹。

往外走的脚步一顿,调转鞋尖,步履稳重地朝衣帽间走去。

随后看见女孩站在落地穿衣镜前转圈的一幕,她的衣服都是休闲风,明天开业典礼,她想穿得正式一点。

可穿来穿去,都一副稚嫩的学生气。

郁寒深两手插兜,靠着衣帽间的门框,倒是第一次见她为穿什么而发愁。

男人深邃的眼底浮上一抹凝重,但很快又归于平静,走上前,从后面单手搂住小妻子的锁骨。

“很喜欢黎姐?”

重视画廊的开业典礼,归根结底,是重视开画廊的人。

司桐没否认,“她……”想说她很温柔,可沈沐黎待人冷漠,和温柔挂不上钩。

说她是很好的长辈?好像也不是。

“她很好。”司桐用这三个字总结自己对沈沐黎的感觉。

说不上哪里好,总之就是很好。

郁寒深从镜子里注视着司桐精致秀丽的眉眼,嗓音低沉有磁性:“从来没听你讲过你的父亲,你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跳脱的话题,让司桐一愣。

郁寒深从来没问过她的父亲,她也从来没说过。

“你怎么忽然说这个?”司桐神色恍惚片刻,回神后从镜子里与男人漆黑的眸对视。

郁寒深这人,从来不说无关紧要的话。

似乎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司桐紧紧盯着他的深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