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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煦北说:“警察那边的意思,是贺家那个拉秦家那个跳楼,真是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

“上午抢救秦思涵,发现她流产了,为了逃避坐牢,她真豁得出去,不过她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躺着,不用费尽心思逃避坐牢了。”

莫煦北挺唏嘘,不管是贺家那个,还是秦家那个,在他看来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的日子不过,非要作妖,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死的死,残的残。

又有些庆幸,幸好他妹妹及时醒悟。

郁寒深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垂眼喝了口茶,茶雾袅袅,模糊了他深刻的眉眼。

“贺家那边什么动静?”

“找医院闹呗,那位贺夫人简直疯了,说是医院的窗户开太大,才让她女儿有机会跳下去。”

莫煦北说着,冷哼一声,“她女儿想死,把窗户封死了也没用。”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提醒你一句,小心点那位贺夫人,我看她是真疯了,别让她整出什么幺蛾子。”

莫煦北坐了一会儿,接到莫沾衣的电话。

挂了电话站起来,“我回去了,沾衣一会儿带新交的男朋友回老宅吃饭,我过去看看是什么货色。”

他对舅舅培养莫沾衣未来老公这事,不是很赞同。

实在没有继承人,跟沈家学收养一个就是了,或者从几个堂叔家挑个有能力的来继承。

临时从外面找一个,也不怕找个狼子野心回来。

司家老宅。

莫煦北下车后把车钥匙丢给保镖,进客厅,母亲司瑾彤,父亲莫丞,莫沾衣,司清城,外公外婆都在。

围着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叫时在安,长得仪表堂堂,隔壁市一家连锁酒店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

时在安学历高,谈吐不俗,对各行各业的前景都颇有看法和见解,一顿饭下来,司家人对他挺满意。

八点多,时在安离开司家老宅。

司老夫人叹了口气,叫住司清城:“我叫你去找李霜,你找了吗?”

听见这话,司瑾彤上楼的脚步顿住,转头眼神犀利地看向老母亲。

她居然叫老二去找那个贱人?

司瑾彤找李霜,是奔着破坏司清城和沈沐黎的关系去的。

司老夫人显然不是,她是奔着找回那个私生女去的。

司清城站在沙发边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才回答:“以后这事别再提。”

司老夫人皱着眉:“难不成你真希望等你死了,连个给你送终的人都没有?我不管你心里有什么顾虑,那个孩子必须要找回来。”

虽然只是个私生女,但那是她儿子唯一的血脉。

前些年她也怨恨过因为那个私生女的存在,害死她千娇百宠的孙女,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尤其是司清城始终孑然一身,她渐渐生出找回那个私生女的念头。

至少,给她儿子留个后。

“妈,老二和小黎刚缓和关系,您就别添乱了。”司瑾彤倒不是希望司清城和沈沐黎和好。

这两人和好,就意味着沈妍夕要跟她争双生科技。

等莫沾衣结婚,她的女婿坐稳了双生集团掌权人的位子,再想办法慢慢收拾沈家那对假母女。

现在,可不能再来个竞争对手。

看老人家那态度,要是那个私生女是个优秀的,指不定老人家要让老二改变主意扶持那个私生女上位。

思及此,司瑾彤心底窜起一簇火,她就知道,从小到大,父母都偏心老二。

司老夫人哼了一声,“你们不找,我自己派人去找!”

司瑾彤:“……”

带着一股火上楼,迎面碰上换了衣服准备出门的莫煦北,司瑾彤气不打一处来:“又要出去跟谁鬼混?”

“……”莫煦北一愣,这火药味,“怎么了?谁惹您老人家了?”

司瑾彤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你能不能辞掉你那医院的破工作?”

莫煦北立刻头疼,“妈,这话您都说很多遍了,我就想当医生,不想做生意。”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脓包儿子!”司瑾彤气得咬牙,“要是你争点气,我至于到处托人给沾衣物色对象?至于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外人身上?”

让莫沾衣的丈夫继承双生集团,是下下策,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业。

女婿到底还是外人,指不定什么时候生出二心。

“小北的医生工作挺好的。”莫丞跟在后面,笑得憨厚老实:“你不要老逼孩子做不愿意做的事。”

司瑾彤看着这两个同样不思进取、毫无野心的父子,闭了闭眼,她怎么就嫁了个这么脓包的丈夫,生了这么一对脓包儿女,气死她了!

莫煦北从司家老宅出来,走到车边,拉开门,却没有立刻坐进驾驶室。

站在车门边点上一根烟,夜色笼罩着他修长的身躯,吞云吐雾间,想起高考那年,无意间听见母亲打电话,牵扯出一桩陈年旧事。

那一晚,他就决定,这一辈子都不会跟舅舅争。

……

司桐醒来已经是次日,睁开眼的瞬间,想到的是昨天在医院看到的场景。

怔忪片刻,下床去卫生间。

推开门,看见站在盥洗镜前刮胡子的郁寒深,他身上只穿了条黑色平底裤,优越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看着很性感。

“醒了?”他侧头看过来,目光平静温柔,手上的动作不停,伴着轻微嗡嗡的震动声。

“感觉怎么样?”郁寒深问。

司桐看得眼睛发直,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不该落的地方,一大早的……看起来精力怪旺盛的……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青筋盘绕的壮硕样子,每次进来时,都撑得她胀痛不已。

“好、好多了。”司桐耳根滚烫,低低地回应了一声,撇开视线,站在门口没进去。

“书禾她没事吧?”昨天那场景,十分惨烈,她和郁书禾还算好的,虽然被吓到,但好歹没晕过去。

当时旁边可是有人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她没事。”郁寒深放下剃须刀,迈开长腿走过来,伸手捏住司桐尖瘦的下巴抬起来。

“在想什么?脸红成这个样子。”

司桐嗅到郁寒深手指上须后水的味道,被迫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她的心脏不争气地开始不规则跳动。

“我什么都没想。”她为自己辩解。

郁寒深忽地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嗓音低沉有力:“我还以为郁太太看见老公的身体,想到了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司桐脸颊顿时通红,羞窘地推他:“我才没有!脸红是因为还没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