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变成了病人,所以丰则白天不能轻易离开,只能待在病房里睡觉,刚好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黄昏时分,丰则睁开眼,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快到晚上喂药的时间了。正这么想着,就传来病房门打开的时间。丰则扭了一下身子,转过头,赫然清醒了,立即转回去,三下五除二地戴好口罩。
给他送药的居然是怪阿姨红玫瑰!怎么会给他安排老熟人做看护啊!
红玫瑰并没有看清丰则的脸,而是将托盘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冷漠道:“起来吃药了!”本来就照顾两个病房了,结果又附赠一个。
丰则乖巧地坐起来,低着头,拿起药盒,一片一片往口罩边缘里面塞。
红玫瑰看他瑟缩模样,不明白他这样的,居然有勇气违背医嘱,圣母心发作?
“把口罩摘了!”红玫瑰盯着丰则道。
丰则捂住口罩,眼神里有些许的慌张。
红玫瑰以为他把药片藏在口罩里躲避,上手就要拉扯。丰则跳起来,翻身落到了另一边的床旁,伸出手竖起来:“我马上摘口罩,别动手!”
红玫瑰的个性他可是清楚的很,挖心不眨眼的狠鬼!他今天要是不摘,她非得和他打起来不可。要是不小心被红玫瑰认出来,那他只能杀了红玫瑰,不然她肯定要将当年那个花园的烂账说出来。
但是,现在还不是屠本的时候!
突然,丰则灵光一闪,将口罩挪到鼻子上面,遮住上半张脸,然后在红玫瑰迷惑的视线里,端过药盒,张大嘴,将整个药盒里的药片尽数倒进去,囫囵吞下去。
红玫瑰却微微皱眉,这眼神,这下巴?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丰则咽下去药片后,立即将口罩重新戴好,因为他发现,红玫瑰已经在蹙眉打量他。虽然近距离碰面就小时候那次,但是成年以后,他们也在路边偶遇过,毕竟红玫瑰喜欢在附近拐小鬼!
丰则高声转移她的思绪道:“我把药都吃了!是不是可以了!”
“嗯!”红玫瑰不轻不淡地点了一下,随机收拾就要走了的模样。
丰则抱有一点希望道:“我的看护什么时候来啊?”
“在新的看护出现前,我会暂时当你的看护!”红玫瑰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们看来是互相不满意对方的存在。
闻言,丰则感觉天都黑了,早知道就不当病人了,现在朝夕都要和红玫瑰打交道了!看来得速战速决。
对了,也不知道隔壁8号的看护是谁。这样想他也问出来了:“那8号病人怎么办?”
红玫瑰冷笑:“都快死了,还这么有爱心,有心情关心隔壁8号。”
丰则内心吐槽:死是不可能死的,只是心疼隔壁8号。
像他这么体贴的看护可不多见。也不知道离了他的放水,8号能不能撑到大结局,他可是在几十万观众面前放过狠话的,要让8号活到大结局。
红玫瑰并没有好心情回复丰则的问题,唰唰写了一下看护日子,高冷地转身走了!
丰则看着重新合上的病房房门:等一会儿,天黑了,他就顺路去隔壁慰问一下。
终于熬到了晚上,丰则感觉到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医护在之后。他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摸摸了脚上的禁锢,他挑着缠在脚踝的位置,两只手摸上去。
在直播镜头特写下,手指粗的钢圈在丰则掌心里轻轻一搓,卡擦一声,看似粗壮的钢圈接口在丰则的掌心里被拧断,然后被丰则掰出一个脚踝大的缺口,从脚上摘下来。而且整个钢圈还保持着较为完整的外观,明天估摸还能带回脚踝上假装完好。
丰则抽出脚,下了床。丰则原本是准备拆了病房门,但是一想,等下还要拆病区的大门,不如直接拆了窗户出去来的快速。于是他摸了一下窗框,虽然双层加上固定得结结实实,但是在丰则手里,就像是儿童的玩具一样,直接整块钢架被卸下来。
郝一光看得直乐呵:“哈哈哈哈!这个钢筋啊,说断就断!不愧是大佬!”
李图选凉凉地瞟一眼郝一光,这家伙都不用脑子看的吗?真把直播当看电影啊!没想过人能有这样的力量吗?那tm是钢筋啊!这在鬼里面都属于离谱的!
眼瞧着丰则将窗户栅栏卸下来后,还重新沿着窗户装回去,伪装成现场从未被破坏的模样。
然后丰则顺着墙角来到了隔壁窗口,这边应该是8号病人的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丰则伸手敲了敲窗框,发出“bangbang”的声音。
8号刚因为今天吃了药,心里正难受,顺便缅怀一下被送去当病人的看护,现在有点想念他了。
正在这时候,8号听到窗户被敲打的声音。不知为何,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就闪出了丰则的身影,会作妖的肯定是他!
8号立马掀开被子,坐起来,试探地出声:“是你吗?”
丰则打开手电筒,透过窗户往里面照,小声道:“是我!是我!”
8号不可置信,从床上下来,拖着铁链,努力靠近窗户,发现真是丰则之后,先是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接着疑惑道:“你!怎么出来的?”
丰则两手一掰,示意道:“就这样,出来了!”
“你把钢筋掰断了?”8号瞧着他的细胳膊细腿,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信!
丰则点头,顺便问他:“你要是想跑路,我可以帮你一起掰?”
8号跃跃欲试,疯狂点头:“可以!”
“行!”丰则上手,握住窗框,左一下右一下扭动两下,整个窗栅栏就掉下来。
8号病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能作妖的,确实得有不同寻常的实力啊!
接着,丰则翻进病房,撩起8号病人的裤腿,同样就三秒钟一个钢圈,两边都被丰则拆下来后。
8号迈了两步,感受到轻便的双脚,激动地想要嚎叫:“我自由了!”
丰则示意小声一点。
8号才冷静下来:“你放我走,你不怕!”
“我现在还有更需要害怕的吗?”丰则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