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船室内,独目枭鹰注视着唐雪心,那冷咧的笑容如同黑夜的阴影:“燕舞轻盈,多年的追寻,终是让你落入了我的视野。”
唐雪心轻轻一抹唇角残血,向后退一步,身影清决。
“今日既然现身,你就不必再妄想逃离。”枭鹰面庞扭曲,满目恨意。他的视力,他的精英部下,皆毁于这女子手中。
飒然一响,枭鹰解下了衣裳,露出狰狞的决心:“我会让你体验万劫不复的痛苦。一个女人最怕什么,你该很清楚。外面数十名手下正等待我令,你会懂得欣赏这惨剧的。”
唐雪心容色剧变,深呼吸一口,身体紧贴船舱边缘,攥紧双拳。未料到枭鹰竟是如此不择手段。
“你还能反抗吗?”枭鹰冷笑,“正因你的坚韧不屈才让我着迷,但可惜你属中华之胄。休说我不会对你动手,嘿,人质在握,cvx在旁,中国武府不敢不顾一切放我离走,哈哈哈。”
眼见枭鹰逼近,唐雪心的心如同坠入冰冷深渊。
猛然,舱门轰然撞开,一名恐慌的歹徒冲入其中。
“不,不妙!敌人袭来!”
枭鹰面色大变,猛一回首,一把扣住来人的衣襟,扯到面前大声质问:“说,有多少人!”
“一、一个,手持利剑斩杀了不少,我们都拦不下。”恐怖分子面容恐惧。
“废材而已,滚开!”枭鹰踹开那人,扯过衣物披身,“难道华夏无将,竟只派孤身一员?待我解决掉他,再来慢慢料理你。”
言罢,枭鹰率众离去,舱门砰一声紧闭。
唐雪心瘫倒在舱壁下,背后的内衣已被汗水浸湿。此刻,她的脑海中赫然浮现出何正中的面容,会是他的援手么?
货轮次层甲板。
何正中穿梭飞掠,身如灵蛇避开花炮,脚尖一点,身形侧滑,在疾风中骤然伸臂如电,扼住一个歹徒颈项,勒至腰间,猛然扭转。
“咔嚓”。
放手后,歹徒重重瘫软在地。
轻呼气,一阵狂猛风啸传来,一道乌影如暗夜疾影骤临。
何正中凌空跃起,单腿劲伸如劲弓拉弦,扫荡而来。
“砰”。
“嘶啦”。
木箱粉碎成片,木屑纷飞四散。
着陆后,何正中紧握龙吟细剑,望向步步逼近的身影。
那人只穿三角短裤,肥硕身躯如雪堆,远看犹胜一头肥硕的猪猡,步伐沉重,震得甲板微颤。
望其形态,何正中忆起日本的相扑手,确实神似。
他提着一把硕大的消防巨斧,配上雄壮大胖,煞是骇人。他冷嘲道:“东亚懦夫,今日就由我亲手上你一节,哈哈哈。”
说罢,即动如脱兔,肥硕之躯展现不可思议的灵动与快捷。
“砰砰砰” 木板震荡震耳欲聋。
东亚懦夫?何正中神色一沉,却并无诧异,各国敌对者常以此贬称中国,混淆视听,使他人对华之印象恶劣已久。
面对来人,他微微压低身形,随即两足发力,跃起直冲而上,是时候揭晓真懦弱之人究竟是谁了。
劲风涌动,巨斧高悬,直取何正中颈顶。
“死去吧。”那男子眼中,他犹如蝼蚁般微不足道,又如何是他的敌手?
风动,何正中剑舞疾如光电,直挡而去。
那胖子满脸嘲讽,仅持细剑就想挡住斧锋?这些华夏之人果然是愚妄。
“当!”
那一刻,胖子脸上的嘲笑凝滞。
巨斧未能破刃分毫,难以寸进。
他瞪视何正中,脸庞骤然一沉,这个排骨瘦猴般的家伙怎会有等同之力?何以可能?
“给我闪开!”何正中厉声一喊,手掌奋力一顶。
“噔噔噔”,胖子连退,面色极其狼狈。
一蹬之下,何正中秋枫剑横扫。
“当”,火星四溅。
剑回鞘时,他腰一拧,右腿猛然扬起狠力踢出。
无声无息之间,何正中感到自己的足尖似乎踢在了软绵之上,此胖子太过肥胖厚重了。
“嘿嘿嘿”,胖子冷笑,身躯晃动如海浪起伏,巨斧再度挥舞,直扑何正中而去。
身体一翻,斧尖险险擦鼻而过,紧接着何正中一个空翻避开。
“砰砰砰”,如胖熊奔突,那大胖子飞快靠近,举斧挥洒如风,面容凶狠,狂笑声荡开:“我要撕开你,就像当年肢解那个厌倦的华夏妇人一样,拽住她的双腿,她当时的表情还记得吗?惧怕无助,哀求不止,吓得屁滚尿流。一扯之下,哗,她立刻分成了两半,鲜血狂涌。”
“狗东西。”军旅生涯以来,何正中首次破口。满目怒火在他清秀面孔中烧炙,他停下闪避,挺身站定,目露杀机地对上了胖子。
“不逃跑了吗?”
“因我要一刀分你二。”
话语刚落,何正中踏地而冲,目标直指那只肥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