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州成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所以他又再一次确认一下。
“谁是谁的谁?”
方程再次恭敬开口道:“坊间传闻,琴音阁头牌月娘是摄政王的红颜知己。”
摄政王江澈的红颜知己?
月娘?
呵!
方程的话音刚一说完,赵州成瞬间来了精神。
他满脸兴奋地看着方程:“当真如此?”
方程向前一步,微微躬身:“千真万确,属下已经经过多方确认才敢跟大人汇报。”
啪的一声,赵州成猛拍书案。
“哈哈哈!好啊!”
紧接着他猛然起身,挠了挠头,迈着四方步,在书房里转圈圈。
“哈哈!当真是上天有眼呐!月娘?摄政王?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转了几圈,赵州成重新回到书案前坐下,啪啪几声,他兴奋地用双手轻拍书案。
“老夫一直都在想,要怎样才能扳倒摄政王,只不过顾忌着他手里的兵权所以没敢轻易下手。
如今看来……哈哈!”
赵州成看着方程挑眉:“那位月娘,容貌如何?”
方程扬唇一笑:“听闻是貌美如花,犹如天仙下凡一般。
因为此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平日里都是带着面纱示人,听说工部侍郎刘大人的二公子几次三番想纳月娘为妾都被她回绝。
更有甚者说,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细腰犹如若风摆柳,舞艺更是超凡脱俗让人过目难忘。”
赵州成看着方程,笑得一脸猥琐:“那老夫就将她抢过来,妾室不行就抬为姨娘,再不行就给她一个二夫人的头衔。
她跟江澈不就是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
难道在老夫这里还能变成野鸡不成?”
这……
方程之所以会说出来。他以为的是,赵州成顶多会将月娘收买过来,没想到他竟然是要娶到府里来。
以月娘的年龄嫁给大公子都行,嫁给赵州成嘛!怎么感觉父女一般,瞧着都像似不伦不类。
万一大公子回府来看上月娘咋办?毕竟按照大公子那好色成性的作风,搞不好他还真敢下手,那要怎么解决?父子二人打一架以输赢定胜负?
一想到那种情景,方程浑身一激灵,他心里反而有点期待那种场面是怎么回事?
纯属好奇?还是巴不得府里会因为一个女人搞得鸡犬不宁?哈哈!
“大人可以将其收买过来就可,为何非要给她名分?听说她跟了摄政王几年了,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捞着。”
赵州成嘿嘿一笑,故作高深莫测:“不要小看女人,很多时候一枚好的棋子,能胜过千军万马。
更何况她曾经是江澈的女人,既然能近得了江澈的身边,她手中一定会有江澈的秘密或者把柄,又或者此女子手段不一般。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利用她来对付江澈,还不是易如反掌。
方程,准备一下,老夫要微服私访琴音阁。
呵!
欢场中的女子,靠的就是男人。
既然她会委身于江澈,换做老夫一样可以。
既可以将她策反过来,又可以用她来对付江澈,顺便嘛!
哈哈!老夫太久没有一展雄风了,就拿月娘开始操练操练,看看会不会亦如当年雄赳赳,气昂昂。”
方程……
心里一阵鄙夷,老色批一个,也不怕闪了老腰。
但是面上却是马屁拍的贼响,他朝赵州成伸出一个大拇指:“大人若是称第二,谁敢称第一,您呐!一定是宝刀未老。
三招之内,月娘都得拜倒在您的雄风之下,为您倾倒痴迷。”
……
琴音阁
自从上次被柳嬷嬷训斥一顿过后,月娘一直都在房间里躲着。
不跳舞,不弹琴,不见客。
逐渐,琴音阁的花魁落在了柳盈盈头上。
柳盈盈年方十七,花朵一样的年纪,容貌生得十分的美艳,身段更是婀娜多姿。
比起月娘,柳盈盈并不逊色。她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习得一身好舞艺。
相对于月娘,柳盈盈更加受人追捧,因为她不会带着面纱,她总是以真面貌示人,这样反而显得真诚了许多。
所以,柳盈盈越来越深得一些世家公子哥儿们的喜爱。
舞台中央,柳盈盈刚刚为礼部尚书府的二公子以五千两的价格跳完一支舞蹈,又被工部侍郎方易之的二儿子方杳用同样的价格买了一首曲儿。
柳盈盈看着方杳微微一笑,脚步轻盈,衣裙犹如飘在夏日微风里。
只见她先是拿丝帕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薄汗,看向众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声音犹如百灵鸟一般:“盈盈谢过各位公子抬爱,今日,最后为方公子弹奏一首琵琶曲。
盈盈很抱歉,因为身子太过娇气,若是一直连轴转,盈盈肯定吃不消。
所以,盈盈恳请各位公子能够多多包涵。”
柳盈盈说完之后,顺手拿起琵琶走到舞台中央坐下,十指尖尖覆在琵琶上,一首《浪淘沙》悠然响起。
曲剩宛如山间清泉潺潺,又似江海波涛汹涌,旋律中既有温婉柔情,又不失壮阔豪迈。
柳盈盈的指尖在琵琶弦上跳跃,每一次拨动都仿佛触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她的眼神时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沧桑;时而明媚,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
随着乐曲的推进,舞台上的光线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轻轻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她的身姿随着旋律轻轻摇曳,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既坚韧又不失柔美。
而被她弹奏出来的琵琶曲,每一个音符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空中缓缓铺展,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世界中,忘却了尘世的烦恼与喧嚣。
不愧是新任的琴音阁头牌,相对于月娘,柳盈盈的技艺有过之而无不及。
……
楼上
月娘坐在窗台旁的木椅上。
单手托腮,娇俏的脸上布满愁云。
自从上次与林溪正面交锋之后,她的心仿佛死去了一般。
如今的她,心中全是愤恨。
她觉得命运对她就是不公平。
她更加想不通,为什么林溪那样的女子可以入了那位王爷的眼,而她自己却不可以。
她守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到最后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有,她不甘心。
每每夜晚,一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俊美男人怀抱里躺着的是林溪,她就抓狂。
月娘望着窗外街上的车水马龙,微微眯起了眼睛。
既然得不到,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