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以后,第二天,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马杰一大家人就早早地起来了。
马魁精神抖擞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指挥着大家:“都别偷懒啊,赶紧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好迎接新年。”
一家人正忙碌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马杰打开门,一看到汪永革带着汪新拎着礼品站在门口,马杰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冷冷地说道:“汪永革,你来干什么?”
汪永革满脸堆笑,讨好地说道:“马杰,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带着汪新来给你们拜个年。”
马杰哼了一声,没等他们坐下,就直接说道:“汪永革,你回去吧。你一天没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你就一天别登马家门。大过年的,你也不想大家不痛快吧?”
汪永革的笑脸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他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汪新着急地说道:“小叔,您别这么绝情嘛,当年的事情就是个误会。”
马杰瞪了汪新一眼,说道:“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事实摆在那里,汪新,你是你,你爸是你爸,我们可以各处各的,也可以都不处,随你。”
汪新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就被汪永革拉着掉头回家了。
汪新不甘心地说道:“爸,我们就这么走了?不争取一下吗?”
汪永革无奈地说道:“不走还能怎么样?现在说什么马杰也听不进去。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看到汪永革和汪新拎着东西刚进马家,没一分钟又掉头出来了,手里的礼品也拎了回来。周围的邻居们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怎么刚进去就走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有什么矛盾吧。”
“哎,这大过年的,闹得不愉快可不好。希望他们能早点解决矛盾,和和气气的。”
汪新和汪永革回到家后,汪新的心里满是疑惑和不甘。他把礼品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转过身盯着汪永革,急切地问道:“爸,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马叔叔他们这么生气?你就不能跟我说说吗?”
汪永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烦躁地在屋里踱步,然后猛地停下,大声说道:“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马魁他自己看错了!”
汪新皱起眉头,不相信地说道:“爸,怎么可能是看错了呢?肯定有什么隐情。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吗?”
汪永革更加恼怒了,他指着汪新吼道:“你懂什么?小孩子别瞎掺和!我说看错了就是看错了!”
汪新也来了脾气,提高声音说道:“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跟我说。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你要是一直这样瞒着,我们永远也没办法解决和马家的矛盾。”
汪永革气得直跺脚,说道:“你还教训起我来了?我告诉你,这件事就这么着,别再提了。”
汪新失望地看着汪永革,说道:“爸,你这样做不对。我们应该勇敢地面对问题,而不是逃避。”
汪永革别过头去,不再理会汪新。父子两个就这样不欢而散,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汪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决定自己去调查当年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真相,化解两家的矛盾。
这个年,汪家父子过得那是相当憋屈。家里原本应该充满着喜庆的氛围,如今却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汪新除了在拜年的时候不得不敷衍几句,基本上就没跟汪永革说过话。
大年初一,父子两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饺子,汪新全程沉默不语,只是机械地夹着饺子往嘴里送。
汪永革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小新,你这是咋了?大过年的,就不能和我说说话?”
汪新头也不抬,冷冷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好说的。”然后继续低头吃饺子。
汪永革看着儿子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
他回想起这些年的艰辛,自从汪新母亲早早地离开后,他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汪新喂养大,那是又当爹又当妈。
他为了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如今却因为一个外人,儿子居然对自己这样,真是寒了他的心。
他痛心疾首地说道:“小新啊,你怎么就不理解爸爸呢?我这么多年容易吗?为了你,我什么苦都能吃。”
汪新却反驳道:“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坦诚一点呢?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不好吗?”
汪永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想说,是说了也没用。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
汪新不依不饶地说:“那你就一直瞒着我?你觉得这样我们的关系能好吗?”父子俩再次陷入了沉默。
本来汪永革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他想着等过了这段时间,儿子的气消了,也许就会主动和他说话了。
但是没想到汪新这个混小子刚过初一,就跑去加班了。大年初二早上,汪新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
汪永革惊讶地问道:“大过年的,你去哪儿?”汪新淡淡地说:“加班。”
汪永革急了:“这才初二,加什么班啊?在家好好陪陪我不行吗?”
汪新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想在家待着。”然后就摔门而去。
甚至到了元宵节,汪新依然放弃了休息时间,一心扑在工作上。汪永革看着空荡荡的家,心里充满了失落和孤独。
他自言自语道:“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难道他就不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他觉得自己被儿子抛弃了,心中的伤痛难以言表。
这个年,对于汪家父子来说,是一场艰难的考验。他们的关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解决问题的关键,似乎还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