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顾两家人在北京的生活步入正轨,托周勤勤的关系,顾安很顺利进了四合院附近的幼儿园,没几天就交了新朋友,每天都很期待去上学。
吃过早饭后,林父顾父去茶馆开门做生意,林母送顾安去幼儿园,顾母收拾餐桌,顾沛涵换好正装后吻别林伊心去上班。等林母从幼儿园回到家,三个人做好卫生休息一会,要么看电视看书,要么去茶馆给顾父林父搭把手,中午了,就在茶馆隔壁的面馆吃碗面填饱肚子。
等到顾安快放学了,林母去接顾安,林父顾父则关了茶馆和顾母林伊心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等到顾沛涵下班到家就能一起吃饭了。
到了周六周日,沈明非就会从学校回四合院住上两天,他快毕业了,最近在忙毕业论文。沈蕴刚刚开始工作,因为成绩优秀,被分到五环外的区刑侦队工作,为了离公司近点,她在区附近租了间房子,只有周末才能来,但偶尔还会加班或调休。
这一天林伊心和林母顾母如往常一样吃好午饭回家,就看到沈蕴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双眼失神,郁郁寡欢的样子。
顾母摸摸她的头,问道:“怎么了,苦着张脸?有人欺负你了?”
沈蕴抬起头,脸上浮现恼火的神色,说道:“我上热搜了。”
三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林伊心惊讶道:“你做华信的代言人了?”
林母脸上升起笑意:“我们蕴蕴出名了。”
沈蕴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递给林伊心,闷闷不乐道:“你们看看。”
林伊心犹疑的接过手机,犹豫了一下,点开热搜第一条,“捞女 沈蕴”。
这条微博文案里写着:区刑侦女警沈蕴利用职务之便,主动追求男性骗钱骗感情。其下的九宫格图片里,放着沈蕴多张明艳照片,有几张是她穿警服的公务宣传照,还有几张是她路上随意行走被拍的照片,照片拍的很随意,构图光影皆没有,甚至照片里的沈蕴都没察觉出有人拍照,但因为她那张脸,整张图片都引人注目。
九宫格中有大段的文字内容,称沈蕴作为刑侦队的警察,在一次公务活动中主动搭讪男性小张,并向小张暗示对他有好感,小张得到示意后就主动追求沈蕴,多次送花送礼物,并连续两个月给沈蕴送早饭,沈蕴都接受了,但一直没有同意小张的表白。在一次小张来接沈蕴下班吃饭的晚上,他看到沈蕴牵着另一个年轻帅气的男生从自己面前经过,在小张的质问下,沈蕴承认,这位帅气男生就是她的男朋友。
小张很气愤,酒后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好朋友,好朋友气不过,将这些事情发到网上,并晒出小张为了追求沈蕴送花送礼物的账单,最后一张照片是沈蕴牵着一个男生的合照。
夜幕下的公安局门口,昏黄的路灯下,沈蕴穿着休闲方便的运动装,稍长的头发落在脖颈处,脸上笑容温和,瘦高的男生站在她身边,半垂着头看着她,阴影和灯光将他的五官勾勒出立体精致的线条,两人站在一起,当真养眼。
“怎么还有星星?”林母诧异道:“蕴蕴你报警了没?”
沈蕴哭丧着脸趴在沙发上,说:“还没有,今早刚被冲上热搜,好多人来我们公安局,还有很多举报我的电话,我们领导说这事太大了,让我这几天暂停工作,他们会处理的。”
林伊心返回前一页,热搜榜上六七条都是相关的新闻,大多都在高位,这个时代美女、帅哥、三角恋是都是流量关键词,再加上“公务员”这个职位,更是引爆了热度,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添一把火。
林伊心又点开几条热搜,沈蕴读大学前成绩单都被贴了出来,还有她小时候参加比赛的视频,林伊心还看到一个博主收集了沈蕴好多张大学时期的私服照,贴心的用明亮的色彩圈出她的衣服和配饰,并贴上这些服饰的价格和官网图,而这条微博下的评论简直不堪入目。
林伊心气的啪的一下按灭手机,怒道:“这些人是傻子么?有钱人家就不生女儿了么?”
顾母也气坏了,刚坐下就站起来,骂道:“这些人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冤枉人,蕴蕴,来,我们报警去!这个小张我们必须抓起来,让他当众道歉!”
她拉着沈蕴的胳膊要把她拉起来,沈蕴红着眼睛望着前面,气弱道:“周嘉说的对,网友们才不会管事实是什么,只在乎有没有娱乐他们的新闻,即使澄清了也是一个污点。”
沈蕴忽然“哇”的一下子哭了起来:“妈,奶奶,我以后当不了刑警了,也不能出外勤了,我、我、我可能警察都当不了了!”
沈蕴从小习武,一直是个坚强独立的孩子,这还是林伊心第一次见到沈蕴哭,不仅她,林母顾母也是,三人一个抱住沈蕴,一个拍背一个拿纸擦泪,一叠声的安慰沈蕴。
沈蕴从小就想当警察,尤其是刑警,小时候就喜欢看刑侦破案的纪录片和电视剧,她刚刚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即使是走街串巷的排访工作都有很有激情的办理,谁知道才工作两个月就因为这件事暂停工作了。
看沈蕴哭声小了下去,林伊心拿出手机给顾沛涵打电话,顾沛涵接了电话点开热搜后当即请假回家,带着沈蕴到附近派出所报案,随即警方发布受理通告。
这个受理通告一经发布就引来网友的反驳和嘲笑,官方评论下断章取义捕风捉影的言论被顶到了最高,官方只好关闭了评论,以至于对沈蕴的舆论更加不利。
而让人惊讶的是,在舆论愈演愈烈的时候,一位以黑红着称的男流量为沈蕴发声了。
原本周嘉今天一早发布了自己的首张单曲,他当年好歹也是选秀出道,唱功还是有的,这首单曲他花重金请了资深的老师专门为他写,周嘉想要用这首歌为自己挽回一些名声,公司专门花了些钱给他买了几个热搜位,还联系好了大粉为他造势。
歌曲发布后,周嘉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不停地踱步等着公司那边的好消息,但一直没有接到祝贺电话。他心里惴惴不安,按捺住打开微博的冲动,因为过往的经验告诉他,他的微博除了水军好评就大量的谩骂和嘲讽。
周嘉给助理阿远打了个电话过去,刚接通,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阿远,怎么样?骂我的多还是夸我的多?”
电话那头一静,周嘉预感到不好,问道:“怎么?钱又白花了?”
“嗯……”阿远迟疑道:“嘉哥,没人骂你,我们的热搜都被沈小姐挤下来了!现在热搜都是沈小姐的新闻!”
周嘉脑中急转,想了又想,还是皱眉问道:“沈小姐是哪位?圈里还有姓沈的当红女星和待爆小花么?”
电话那头的阿远顿了一下大声说道:“是沈蕴,沈蕴!嘉哥你看看热搜吧,现在没人有功夫骂你,都去吃瓜了!”
周嘉连忙打开微博热搜点进,不看还好,越看越气,忍不住骂道:“什么玩意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心中一动,打开相册找到一张照片,看着这张照片,他不由的抿抿嘴唇,心跳微微乱了节奏。
和阿远的通话还没中断,他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道:“是啊,什么癞蛤蟆还想肖想沈小姐,要不是沈小姐不愿意进娱乐圈,他有机会见到沈小姐么,沈小姐这长相,追她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天啊,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张到底长什么样子,倒底谁给他的自信——我擦,嘉哥你发了什么?不是说了么,没有文案的审核,你不能发微博的!”
阿远的尖叫声里,周嘉微微笑起来,心里有点小忐忑,小隐秘的激动。
周嘉的最新微博:家庭聚会!在天鹅的世界,是看不见癞蛤蟆的!
附带的六张图是林顾一家搬进四合院后的一次烤肉聚会,沈蕴沈明非、宋送一家、周勤勤周嘉都来了,家里的餐桌不够用,林父又去邻居家借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摆在了院子里。
顾父坐在烤架边烤串,烟雾里,顾沛涵皱着眉拿着扇子扇着火,他们的后面,沈蕴和林母端着盘子经过;林父围着围裙端着一大盘小龙虾,大声喊着不要顾安靠近,宋宝儿拉着顾安的手制止他的行动,这里周嘉贴心的用两个可爱的头像遮挡住顾安和宋宝儿的脸,后面的桌子边,沈蕴整理着桌面的饮料;宋送拿着一瓶二锅头给周勤勤倒酒,玻璃杯里的酒已经有一半了,周勤勤脸色微惊,宋送嘴角噙着坏笑,手却不见停,她的身后,韩彬轻拍她的肩示意差不多可以了,沈蕴低着头看手机;满桌的食物,烤肉、烤串、小龙虾、炸鸡还有蛋糕,桌子对面的沈蕴拿着一串烤辣椒,和林伊心说着话,神色里有几分依赖几分温柔,林伊心在照片里只能看到半个肩膀,沈蕴的旁边坐在沈明非,他拿着塑料刀子正在认真的切一块蛋糕;还有一张是合照,所有人都在,手里拿着杯子或者烤串,周勤勤举着大半杯白酒,皱着眉,宋送揽着她的肩膀笑的开怀,韩彬和顾父林父举着杯子碰杯,林母抿着唇在一旁轻笑,周嘉坐在周勤勤身旁,他抱着手臂,酷酷的看向镜头,他的身边,顾母端了一盘鸡翅还没放下,宋宝儿沈蕴已经抬手去拿了,脸上笑容灿烂,而林伊心好像被迷就了眼,顾沛涵正帮他吹着眼睛,顾安拽着顾沛涵的裤子仰头看着林伊心。
最后一张是沈蕴的单人照,她坐在桌边,单手撑着下巴看向另一边,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含着盈盈的光,黑白分明眸子里盛满了温柔,她的嘴角扬起,饱满而红润,像是玫瑰的花瓣。 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穿着简单休闲的衣裳,五官清晰精致,漂亮的像是油画上的贵族少女,明媚又温柔。
六张照片,每张里都有沈蕴,每张都是不一样的美丽,尤其最后一张,借着沈蕴的热度,周嘉终于上了热搜第一条。
沈明非在图书馆找资料的时候收到同学发来的分享消息,皱着眉看完后就给秦露露发了条微信过去,然后收拾好自己的物品离开图书馆。他和沈蕴从小读公立学校,为了安全,家庭情况掩盖的很好,除了圈子里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和华信集团的关系,但这个时候也没有再掩饰下去的必要了。
华信集团公关部动作很迅速,很快,一条新的热搜空降到榜首的位置,华信集团认证的微博发布了一条盖着红章的官方信函,承认区刑侦队女警沈蕴是华信集团董事长的孙女,并且合照里的男子是华信集团董事长的孙子,而沈蕴的私服的购买记录也一条条的贴了出来。
紧接着,晨帆和丰盛集团的公告也一并发了出来,文字不多,就放了一张周勤勤和张遥遥各自和沈蕴的合照,照片里的沈蕴明显年龄还小,有张还穿着校服。
有流量明星和集团的澄清,关于沈蕴的负面新闻全部被推翻,百亿集团的独孙女,还不至于当个捞女。网上舆论翻转,都是对小张造谣和不自量力的嘲笑和谩骂。
这场闹剧很快就平息了,以华信和晨帆的能力,警方那边也很快找到造谣传谣的账号,为首的小张几人被带到警局,污蔑警察这一项罪名永远要记录在他们的档案上。沈蕴的热度被有意下降后,周嘉的热搜终于又登上榜首,并且喜提“天鹅男士”的称号。
这件事对沈蕴职业规划到底是有影响,瞩目的容貌和优越的家世带来的除了便利还有更多的麻烦,没几天她沉默的搬回四合院,她被派出所劝回了。
“派出所门口都是人,看热闹的,开直播的,星探,还有想和华信求合作的,妈,看来我真的不能当刑警了。”
沈蕴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沙发周围都是她搬回来的私人物品。
林伊心揉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的,蕴蕴,警种这么多,你还可以当交警、户籍警、经侦警察、武警或者警督,总有你能做的。”
沈蕴眼神发直:“那都不是我想做的。”
林伊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蕴了,坚持这么多年的梦想一朝破灭,这种时候可能让她静一静比较好。
沈蕴在四合院颓废了一周,每天神情恹恹地穿着睡衣拖拉着拖鞋在四合院里到处躺,顾母看不下去,每天做沈蕴喜欢的吃的东西,送到她身边喂给她吃,生生喂胖了一圈。
周末的时候宋送和韩彬应顾沛涵的邀来四合院做客,到的时候沈蕴正躺在柿子树下的躺椅上晒太阳,秋日的阳光温暖又安静,晒的沈蕴昏昏欲睡。
宋送看到了,抬手推推她:“蕴蕴,醒醒,我们来了。”
沈蕴睁开眼,懒懒道:“送送阿姨,韩叔叔,你们来了,我爸妈在屋里。”
宋送拉着韩彬做到沈蕴对面,说道:“我们今天是来找你的,你爸说你工作没了,让我们来开导开导你?”
“我爸真是的,有啥开导的。”沈蕴撅着嘴不满道:“过几天我就好了。”
韩彬问道:“那你想清楚要干什么了么?”
沈蕴一愣,摇摇头:“我爸妈在,总不会饿死我的。”
躺椅边放了一桌一椅,桌子摆了瓜子花生和水果,韩彬站在宋送身边,对沈蕴说:“你还想当刑警么?”
沈蕴眼神一黯,嘴角不由的垂下:“不知道,现在我出不了外勤,窗口都不让我做……派出所的门我都进去不了!”
宋送揉揉沈蕴的头顶,了然道:“我们都听说了,你这件事热度太高了,华信、警察、美女、恋爱,这都是流量关键词,官方不想太高调暴露在大众目光里,只能让你暂停工作了。”
沈蕴拉起薄毯蒙住头,惨叫道:“我知道,我不甘啊!”
韩彬问:“你为什么想当刑警?”
沈蕴声音从毯子里传出来,闷闷的:“酷!帅!”
“还有么?”韩彬继续问。
“维持正义!”
“还有么?”
沈蕴拿下毛毯,说:“神秘、有趣、热血、冒险!”
韩彬低声笑起来,说道:“刑侦工作需要极致的耐心和毅力,从细节中追寻蛛丝马迹,其他工作也同样,像经侦、督察、国安,也有你说的有趣、冒险。你还年轻,不要轻易说放弃。”
“是啊,你是应届生,这一条路走不通就试试另外一条路,你韩叔叔在系统里工作这么多年,什么都了解一点,你要是还想当警察,都可以问问他。”宋送说。
沈蕴眼圈微红,泪光闪动,她抱住宋送的胳膊,感动道:“送送阿姨,韩叔叔,谢谢你们。”
半开的大门人影一晃,走进来一个男人,男人身材高挑削瘦,穿着颜色浅淡的条纹薄款毛衣和纯色宽松牛仔裤,戴着墨镜和黑色渔夫帽,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无瑕。
他进了院子随手摘下墨镜挂在衣领上,说道:“大家都在啊,我今天来带了签名照,想要多少张都可以。”
他的助理阿远跟在身后,进了院子把院门合上挡住路人的目光。
沈蕴脸色一变坐起身,眉头皱了起来:“周嘉你来干什么?”
“哎,怎么说话的,你就这么欢迎客人的么?”周嘉有近拿了一颗橘子剥起来:“送姐,彬哥,最近工作忙不?”
沈蕴抢过周嘉手里的橘子放回桌上,不愉道:“谁欢迎你了?走走走,没事回你自己家去!”
周嘉不高兴了:“哎哎哎,沈蕴,你出事了我好歹还帮你微博澄清了,你不感谢我怎么还轰我走啊?你有没有良心啊!”
说到这,沈蕴怒了起来,脸上升起一层红晕,借着周嘉的流量,沈蕴的身份最大范围最迅速的澄清了,但随之而来的周嘉的脑残粉、路人粉和黑粉对两人之间的关系的猜测也众说纷纭起来。在加上双方年龄相仿,颜值相当,门当户对的情况下,网上已经有人磕起cp了,在公安局门口堵沈蕴的那些人中就有娱乐圈的记者,沈蕴不厌其烦。
“你还不如不帮我,我工作丢了也有你那些粉丝的功劳!”沈蕴怒道。
周嘉知道了这个原因,有些理亏, 他又拿起一个橘子三两下剥去皮,送到沈蕴手边,好声好气道:“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当时光想着怎么澄清那些造谣,忘了我黑粉多,会给你带去麻烦,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蕴、宋送、韩彬、阿远都愣了,周嘉和沈蕴想来水火不容,没想到周嘉会主动向沈蕴道歉。
沈蕴的脸更红了,表情不自在的怒道:“谁、谁要你负责啊?你能好好说话么?不会说话就闭嘴啦!”
周嘉立刻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对不起。”
周嘉又道了声谦,沈蕴也不好再生气了,拿过周嘉剥好的橘子放在桌子上,宋送对韩彬悄悄眨了下眼,两人偷偷笑起来。
林伊心和顾沛涵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了盘刚出油锅的炸鸡,看到院子里的几人,脸上不由的露出笑容。
顾沛涵出声打了招呼,说道:“送送,韩彬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周嘉,你也来了。”
韩彬说:“也是刚到。”
周嘉眼神落在炸鸡上立刻移开目光,又忍不住看了两眼,咽了咽口水,说道:“我也刚来。”
林伊心把炸鸡放到桌子上,沈蕴拿起一块放在嘴里,立刻露出满意的表情,含糊道:“好吃好吃。”
“奶奶刚炸出来了,当心烫着。”林伊心叮嘱道,抬头看向周嘉,说道:“周嘉,你要不吃点?”
“不,不吃,我要节食。”周嘉说,收回眼神正色道:“我们做演员的,不能太胖,会影响上镜的。”
“好。”
林伊心点头,从屋里拿出热水和杯子,给每人倒了杯茶,顾沛涵搬了长板凳放在树下,又拿出瓜子花生和坚果,招呼众人坐下。林伊心又进了厨房,不久后和林母顾母来到院子里,一人端了一盘炸南瓜丸子和炸萝卜丸子,还有一盘适合周嘉吃的烘干蔬果干。
北京的秋意渐盛,湛蓝的天空连朵云都没有,阳光普照大地,暖暖的落到人们的身上。柿子树的叶子掉的差不多了,光秃秃的,偶尔有鸟雀驻足,院门外电动车的喇叭声,和邻居的谈话声隔着大门传进来,隐隐约约的。
在茶水和油炸物的香气中,阿远说了一个笑话,众人纷纷笑了起来,林伊心依在顾沛涵的怀里,顾沛涵揽着她的肩,宋送拉着韩彬的胳膊,韩彬的目光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周嘉坐在沈蕴身边,不小心撞了下她的肩,他小心的看了眼沈蕴,沈蕴似乎没有察觉,周嘉又是忐忑又是失望又有些窃喜,悄悄往沈蕴身边又挪了挪。
大家似乎都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想来心怀善意,都能得偿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