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秘身影一路跟踪羽卿到客栈,塞给客栈伙计一枚银币,窃窃私语后转身离开。
羽卿进门径直走到乘风身边落座,银放只好硬着头皮在羽卿身边坐下,原本银放想多和羽卿热络热络,但现在又怕引起乘风注意给他难堪,便不做声。
起芳看着剑东北宗的这些后起之秀心情颇为舒畅,便兴味盎然的打量起七人。
乘风和羽卿看起来着实亮眼。乘风相貌俊朗,严肃的时候有股不怒自威的气质。羽卿呢美若天人,和乘风坐在一起感觉还很般配,起芳心下开始点起了鸳鸯谱。
这一晃二十年那天比武自己竟把乘风这小子给忘了,毕竟乘风少时就笨得出奇,自己也不好多问,免得大昇多想。
“羽卿,剑功这些日可有进展?”起芳关心。
“师尊,停滞三十五阶已半年有余,仍未有突破之机。”提到突破羽卿颇感无力。
“这一阶提升伴着突破层级,除了自身刻苦还需机缘造化,记着循序渐进切勿伤了经脉,多和乘风探讨探讨。”起芳语重心长。
“是,师尊。”羽卿恭敬道。
说话间饭菜齐备,起芳动筷。
夜晚
乘风在离客栈不远的树上坐着,先是后悔当初没有和兮禾多聊聊,转念又想起了辛韵,想到她待自己的种种,颇感辛韵对自己是真的好。
忽然一个黑影飞落客栈院外,紧接着瞬身窜入客栈。乘风看得真切,担心起羽卿来,乘风瞬身攀在羽卿房间窗侧,轻敲几声。“是我,乘风??”乘风小声道。
羽卿推开窗,乘风瞬身入房关上窗户,示意羽卿噤声,不要燃烛。
羽卿穿着一袭睡纱,被月光打得身子有些隐约可见,羽卿忙遮掩着去披上外搭。“发生什么了?”
乘风扫看一番,觉得还是坐在床上稳妥些,“羽卿,你披好衣服坐在床上,不要贴近门窗附近。”
“嗯。”羽卿坐在床上,乘风坐在床边把她护在身后。
一只迷香捅破窗纸伸入窗棂,送入股股烟尘。乘风运转功体避毒,示意羽卿照做。
羽卿拿出一颗尘丹,让乘风吃下,乘风担心剑中的迷香配方有变,便保持着功体没有用丹。
羽卿对她的尘丹颇为自信,吃下后便静静待在乘风身后。
过了一会儿一把匕首伸入门缝,缓缓挑开门闩。房门推开,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缓缓走入房内,接着关门上闩。
而后吹起火褶子引燃灯烛,转过头来男子一愣,只见乘风端坐在床边闪烁精芒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他。
而那位昼间被自己盯上的美人此刻正被烛光闪烁着绝美面容,抱膝坐于乘风身后。
男子一身夜行衣,面容白皙俊俏,青年的模样,即便手段未得逞也不慌不忙,显然是个高手,完全没把乘风和羽卿二人放在眼里。
“你是谁?有何背景?”乘风开门见山。
男子不屑搭理乘风,“白天见你们也不算熟络,没想到晚上便睡到一起,没看出来啊姑娘,还以为你是慢热型的,枉费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料。”
此人手段腌臜,污言秽语,羽卿不想与他说话免得撩拨到他,便安静的坐着。
“小子你还真是艳福深厚,但你万不该先我一步动了我看上的女人,占了这个天大的好处,看来今晚我得更无情一些了。”
说罢男子内力波动,羽卿开始觉得有些支撑不住一把握住乘风得胳膊,“乘风,这迷香好像??”
“迷香?我给你准备的是绝品动心尘,一会儿你就乖乖听话了。”
男子打量着乘风,居然抵得住这绝品动心尘。乘风也打量着男子,准备一击解决他。
“自我介绍一下,剑四十五、内疏天。”男子余光观察着乘风的反应。
羽卿心头一惊心跳加快,毒性又重了几分,艰难的控制着身子,乘风旋即扶着羽卿躺下给羽卿搭上被子。
“安心躺着交给我。”羽卿现在只能依靠乘风,好在乘风给她的感觉很坚定,虽然短短一句话,让羽卿踏实了不少。
“呦,小子口气还不小,唔??”只见乘风一个瞬身,男子右手把玩着的匕首硬生生击碎男子盾身贯入右胸。
男子重伤跪地,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惊恐的眸子看着乘风,“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子吃力的问道。
“你是谁?有何背景?”乘风恢复最初的问题。
刚刚这一击男子感受到了乘风的厉害,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得人。“我是春晨,剑中宗密使。”春晨想要保命。
乘风闲的时候就扒拉着《剑星野记》,这春晨、秋夜二人在剑中宗都是人物,秋夜是剑中首徒,他春晨也不差多少,门人如此,看来苏冲老贼也不干净。
“你走吧,今晚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也不会与旁人说。
今夜我本在外头乘凉,见你鬼鬼祟祟进来猜你是图羽卿而来,便在这等你。
羽卿是我的人,若你再敢惦记她,便是苏冲我也敢舍命一战。”
春晨听乘风如此说身体不禁颤抖,这小子如此年轻居然有这等实力,恐怕剑东北宗只是幌子,背景难料。春晨艰难起身,不敢多留,一跃破窗而出。
乘风跟到窗边,看男人摔在地上又爬了起来,踉跄的走出院外,便大开门窗用内劲催发气浪散尽屋内的动心尘,随后闩上门窗回到羽卿身边。
羽卿见男人离开,彻底放松了下来,娇媚更甚,已经到了彻底迷失的边缘。
乘风俯身查看羽卿,羽卿掀开被子扑进乘风怀里紧紧抱着乘风,珠泪四溅、香汗淋漓,红滚滚的脸蛋美艳无匹,激惹的乘风热血直往脑袋上窜。
“乘风,我快坚持不住了。”羽卿咬着娇唇难受的哭着,甚是惹人怜爱。
“我无所谓羽卿,不行我就舍了自己帮你解毒,但是你想好,我是不会娶你的,也不会对你负责。”乘风一边嘴硬着,一边观察着羽卿。
羽卿无力的一拳打在乘风的胸口上,乘风心下气气她还是管用。
“不用你负责,不用你娶我,你得了便宜便是。”羽卿哭得更伤心了。
“这怎么是我得了便宜,你这般模样,我还不得被你榨干了,损耗几年修为也不是没有可能。”
乘风超常发挥着,他不想趁机欺负羽卿,以羽卿此刻的模样,乘风已经是玩命忍着,看来辛韵的苦心着实没有白费。
羽卿被乘风说得只趴在他怀里哭,再不作声,心下自己死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