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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抬下来的时候,马玉良一脸惊恐地望着我,眼睛瞪得滚圆,估计是想跟我搭话,可我俩都张不开口。

我无奈地皱了皱眉,朝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只能拼命给他使眼色以作安慰。

紧接着,被扔进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又过了好几个小时,外面才隐隐传来些许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越来越近……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马玉良愈发紧张的呼吸声。

终于,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是一阵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嘎吱”一声,门缓缓打开,一道微弱的光线射了进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出现在门口,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他走了过来,把我嘴上的胶布给撕了,接着是马玉良。

“你们两个,老实点!”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威胁。

我强装镇定,“你们是谁?到底想怎么样?”

大汉冷笑一声:“哼,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走进房间,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随后又转身离开,重重地关上了门。

借着那短暂的光线,我看到地上是两个馒头和一瓶水。

“这……给食物也不知道给我们松绑吗?这让人怎么吃,可真是畜生!”我愤怒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咒骂着。

但是没办法,将就吃吧!

“先吃点东西保存体力吧,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一边说着,一边费力地凑近地上的食物。

“三哥,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们?”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边是康定,或许是长春会的人。”我皱着眉头,一脸的烦躁。

“长春会,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糙,我怎么知道,我还纳闷呢!”我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气呼呼地回道。

马玉良艰难地蠕动着身体爬了过来,然后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馒头。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馒头就被我俩消灭干净了,可肚子里还是感觉空落落的有点饿。

关门之前看到还有一瓶水,我摸着黑,用脸部一点点蹭到了水瓶,赶忙用嘴使劲撕咬着瓶身,咬了好几分钟愣是没咬开。

“三哥,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马玉良喘着粗气说道。

“得得得,你来你来。”我无奈地说道。

不一会儿就传来马玉良撕咬瓶子的声音,嘿,你别说,这小子牙口是真硬,很快就咬开了水瓶。

“三哥,开了开了。”马玉良兴奋地喊道。

“开了你还不赶紧喝,快点,我都渴死了。”我急切地催促道。

马玉良赶紧先喝了一大口,“三哥,你也赶紧喝。”

我蹭了过去,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这水此刻在嘴里竟是如此甘甜。

刚喝完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在走动。我们顿时紧张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嘎吱一声,门又被打开了,外面的阳光猛地照了进来,由于长时间身处黑暗,乍一见到阳光,我一时间双眼发黑,脑袋也跟着恍惚起来。

“哎呀,咋能这么对我兄弟呢!麻溜给人松绑啊!”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特么的。

很快就有人给我松了绑,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总算看清了眼前的女人,果不其然是洪飞燕这个骚娘们。

“姐,千里迢迢从西昌把我绑到康定,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我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爽。

“哎呀,姐姐没啥别的心思,就是想请兄弟搭把手,帮姐姐一个小忙。”洪飞燕扭动着腰肢,假惺惺地说道。

“姐姐,你们长春会请人帮忙都这么个请法?”我冷哼一声,斜眼看着她。

“弟弟别上火,底下的人不懂规矩,姐姐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洪飞燕说着,还装模作样地福了福身子。

我暗自腹诽,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我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呵呵,洪姐,您这赔不是可没啥诚意啊!今儿这事,您得给我个说法。”

洪飞燕媚眼如丝,“弟弟,姐姐这不是有难处嘛,只要你帮了姐姐这一回,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我撇撇嘴,“那您先说说到底是啥事儿,我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那姐姐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是不是瞅见上次那本经书里的瓤子。”洪飞燕挑着眉,目光紧紧盯着我。

“我不知道你在扯啥,根本就没瞧过啥经书。”我扭过头,一脸不耐烦。

“弟弟,你就在姐姐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上次那个小丫头片子都说了,她把经书给你过目过。”洪飞燕双手叉腰,脸色一沉。

“是看过,但那又咋的,一本寻常的破经书而已,里面尽是些云里雾里的经文,我就是胡乱瞧了瞧。”我摊开双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弟弟,你就别跟姐姐打马虎眼了,我晓得你是刨坟的,那经书里有提到一个墓葬的窝子,你把这个窝子的方位跟姐姐讲讲,姐姐这就放你俩走人。”

骚娘们,你都知道墓葬了,那肯定看过经书啊!还用得着问我,纯粹瞎扯。

“行吧!既然你清楚我的底细,那我就跟你透个底,那个墓葬的窝子在西山,现在能放我们走了不?”我瞪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愤怒。

“具体位置在何处,我相信你们团队肯定已然研究过了。”洪飞燕双手抱胸,斜睨着我说道。

“姐姐您这是开啥玩笑?上头就提到一个西山,我怎么知道这西山在哪,又怎么能研究得出墓葬的具体位置?”我摊开双手,连连摇头。

“弟弟啊!姐姐知晓你的本事,你可是北派炮神的关门弟子,又学了姚把子的天星风水术,也算是他的半个徒弟,怎可能寻不到墓葬的具体位置。”洪飞燕上前一步,目光咄咄逼人。

“哎哎哎,你别乱说,俗话说得好,一人一师一生随,忠诚不二江湖行,我的师父只有李牧之,跟姚把子就是学了点皮毛,我们可扯不上半点关系。”

洪飞燕冷笑一声:“哼,弟弟,你莫要在姐姐面前装蒜,今儿你若不把这具体位置说出来,可别想走出这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