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就我这话一出,她们两个毫不犹豫地纷纷给我扇了一巴掌。
那巴掌打得又响又脆,我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疼。
马玉良直接气呼呼地站了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三儿,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就是,老大你这也太……这次我站玉良这边。”
“阿子,走,咱俩把这个混蛋拉出去打一顿。”
马玉良撸起袖子,说着他俩就气冲冲地把我拉出店。
然后我们三个撒丫子就跑去了古玩街。
“三儿,你说这两个女人你怎么解决?”
马玉良一边跑一边扭头问我。
“是啊!老大,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头都炸了。”
“糙,你俩是觉得我头现在没炸吗?”
马玉良摆摆手,“哎呀!不说这个了,我们去逛逛摊位,看看能不能掏点好东西。”
我揉了揉被打的脸,“这俩姑奶奶下手可真够狠的。”
马玉良白了我一眼,“谁让你嘴欠,该!”
“老大,别郁闷了,说不定今天咱们能在这捡到漏,也算能冲冲喜。”
“也是,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聊着聊着,我们走到了摊位街。
还是和以前一样,地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不过啊,大部分都是上周或者上上周出品。
他俩现在也会看东西了,一个个都自己在摊位前摸索着。
不一会儿,马玉良就兴冲冲地买回来一个物件。
“三哥,你帮我看看这物件好吗?”
马玉良一脸期待地说着,就要把东西递给我。
我也准备伸手拿来看看,可是刚一凑近,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我定睛一眼就看出来这东西,好家伙,还真是个好东西!
“别别别,你拿着吧!好东西,这叫汉八刀,大开门。”
马玉良掏来的这个叫汉八刀玉蝉,真是个大开门物件,不过马玉良的这个开的门儿可不一样……
汉八刀呢,是一种雕刻技法的名称,它汉代一种特别的雕刻法,
简练、粗放,左右对称,好像寥寥几刀就能成型,所以叫汉八刀。
用这种雕刻法雕的物件有很多类别,比如有古代佩戴的玉蝉,
有缝在帽子上的,还有就是陪葬的,墓主人死后会在口里含一个这种汉八蝉。
而马玉良这个确实是老物件,但有意思的是,
他这个汉八刀是20、30年代的时候,地主老财用来如厕用的,
而平民则是用瓦片树叶这些东西。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他这个开的门不一样。
我把这些跟马玉良一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极了,那表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马玉良准备将这个汉八刀扔掉,我赶忙阻止他。
“哎哎哎,别扔啊!值钱呢!”
这种玉蝉买家看了都流泪,但是至少也是老物件,多多少少是值点钱的。
就在这时,阿子也拿着个物件跑了过来。
“老大,你快看看我这个咋样?”
我和马玉良转头看去,只见阿子手里拿着一块雕花的玉佩。
我接过来仔细瞧了瞧,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子,你这眼光可不行啊,这明显是个现代的仿制品。”
阿子一脸失望,“啊?我还以为捡到宝了呢。”
马玉良拍了拍阿子的肩膀,“别灰心,多跟我学学。”
“去去去,你给我滚!”
我们继续在摊位间穿梭,忽然,我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块造型奇特的印章。
我拿起来仔细端详,心中一阵惊喜,这可是个好东西。
马玉良和阿子凑过来,“三哥,这是啥东西?”
我压低声音说道:“这是一块明清时期的官印,如果是真的,那可值钱了。”
我又继续在摊位前,聚精会神地研究起了上面的鸟篆字。
这鸟篆字笔画蜿蜒曲折,形态优美却又颇具古朴韵味。
我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笔画的走向、每一处细微的痕迹,从字体的风格到字间的布局,反复揣摩。
经过一番细致的鉴定,我愈发确定这是一枚货真价实的明永乐的千户官印。
随后,我赶忙跟老板谈起了价。
起初,老板咬死了价格不肯松口,但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
很快我便以5000元成功拿下了这枚官印。
接着我又陪他俩逛了好一会儿,一直逛到快晚上的时候,我们才准备离去。
他俩今天的收获确实不错,多多少少都淘到了点好东西。
我们又在街上买了些饭菜,回到店里。
这两个人还是气呼呼的,谁也不肯用正眼看对方,
我无奈地摇摇头,将饭菜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很快,马玉良就兴奋地跑到伍作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伍姐,把我这个玉蝉收了呗。”
“找你三哥去卖,我又不是老板。”伍作别过头,没好气地说道。
“哎呀,三哥说你投了50万,也是老板呀!”
“哼!拿来我看看。”伍作白了他一眼,不情愿地伸出手。
接着马玉良连忙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伍作起初还没在意,快到手里的时候才定睛一看。
伍作一脸嫌弃,把玉蝉往回一推。
“哎!马缺德,你这东西我不要,拿别地儿卖去。”
“哎呀,三哥,你看看。”
马玉良转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那模样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行了行了,放柜台上吧!一会儿给你拿三千块钱。”
“还是三哥仗义!”
伍作哼了一声,“也就你三哥,什么都收。”
马玉良笑呵呵地将玉蝉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柜台上,
眼睛还时不时瞟一眼那玉蝉,仿佛生怕它跑了似的。
我转身走进里屋,从柜子里拿出三千块递给他。
他接过钱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一脸的满足样儿,哪里还有半点像是一个身价百万的人。
但其实也正常,我每次捡漏卖掉,不管多少钱,我都能兴奋上好几天。
吃完饭后,看着阿茜她俩别别扭扭互不理睬的样子,我心里琢磨着,
有些事还是得跟阿茜讲清楚,要不然再这样僵持下去,怕是后院起火,殃及池鱼了。
我缓缓来到阿茜身边,站定后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开口。
“阿茜,其实有些话!我一直不跟你们讲,是怕你们知道了担心。”
“我不听我不听,你给我走开。”
阿茜捂住耳朵,把头扭向一边,一脸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