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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常明点点头没接话,她去林子的目的就是让这二人碰面,让季常禄知道谁才是他起事的资本。

为淮南王平反是多么好的旗号,恐怕连那些部下也会甘之若饴。

淮南王被诛杀,是他们抹灭不掉的伤疤,这么多年来,他们一边保护着闵秋然,一边寻找合适的机会。

“进院子吧。”季常明的眼神,只在他们二人间游离一番,然后转过身子留下背影,往院子里去。

她可没有忘记江清漓还在里面等她呢。

一进到院子里,江清漓就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凉茶,递到她手里。

江清漓还记得季常明出去是为了和季常禄说话,暗暗地记下时间,迟迟没等到回来的季常明,她想出去看看情况,又怕孟秋多想,所以一直端着。

这会见季常明进来,她不免有些疑惑:“怎么说了这么久?”

“秋然她来了,就在外面多说了一会,聊的兴起忘了时间。”

听到季常明说的内容,一直没说话的闵秋然走了出来,朝江清漓点了点头,当作是打招呼。

碍于孟秋在,她不好多问,只是假意地点点头。

“靖王殿下,民妇有话想对你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孟秋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

季常明虽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不会拒绝笑了笑开口道:“自然,不如去书房?”

孟秋迟疑了一下,询问的眼神看了江清漓一眼,见对方没有什么不快后,她才点点头同意下来。

将季常明带到书房后,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给跪了下来。

如此大礼,就算江清漓之前什么都不说,季常明也深知此事棘手。

“宋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季常明站在原地没动。

“靖王殿下也曾当过我父亲的学生,孟秋深知此行为乃是逾越,可为救家父,孟秋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爹他向来不站边,正因为这样被太子记恨,如今有人逼宫,让我父亲受此苦难。”

季常明叹了一口气,盯着她好半晌才开口:“孟相他是明哲保身,谈何救他!孟秋你太不了解你父亲了。”

“殿下,路途遥远我爹他经不起折腾。”

孟秋的话很直白,她就是担心孟相会在路途中出现什么意外。

“是我考虑不周,这事我会帮忙盯着。”季常明搓了搓指腹。

孟相是看着自己长大,也教会自己不少东西,她可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寒孟相的心。

“慕笙她最近可有给你递书信回来!”季常明拧着眉,问起了另一事。

孟秋摇摇头,算算日子她已经有一月没收到宋慕笙的书信。

以往最多最多半月的时间,可这一次足足晚了一个月没看见,若不是季常明提起,最近忙她爹的事情,都忘了宋慕笙已经很久回写信的事。

孟秋的心被揪起:“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要知道她此刻根本无暇顾及他人,若是宋慕笙在这个时候出了事,那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了。

“北伐告罄,季常渊直奔皇城,我算了算日子,慕笙她这个时候该到淮河城才是。”

孟秋哑了声,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估计慕笙她是在赶路,你也收拾一下行李,回京的日程要提前了。”

季常青先一步发动宫变是众人始料未及的,毕竟他稳坐太子之位,如今景文帝的身子骨不好,估计也就入秋的事。

只要他按兵不动,这皇位他名正言顺。

坏就坏在,北伐提前结束,季常渊在军的威望颇高,已经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他不得不走这一步险棋。

季常明没在书房待太久,在明确告知孟秋关于宋慕笙的事情后,她就出了屋子。

伸手挡住那刺眼的光芒,抬头望了望天。

江清漓一直在院子里等季常明出来,随口问道:“聊得如何?”

“夫人猜的不错,孟秋她的确是担心孟相的事情,我已经告诉她,会帮忙看看的。”季常明咧了咧嘴。

“如此一来,她便安心不少。”江清漓的声音低缓,清冷冷地惹人心安,“这些银票都是阿秋交于我的,说是这一个月的盈利。”

江清漓拿出厚厚一沓银票,放在季常明的掌心,语调上扬透着一股子得意劲。

明明这些都是孟秋的功劳,也不知道江清漓在高兴什么。

“怎么这么多。”

季常明捏了捏厚度,竟比以往高出一半来。

一开始江清漓也是质疑,孟秋告诉她,庄子里的东西被她运到海口进行售卖,那些人没看见过这么好的料子,东西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这一个月她陆陆续续运去许多,每一次都很快卖完。

东西好口碑渐渐就上来了,有老板已经在她这里定了下月的货物,这里面有不少是定金。

季常明没有细数这里面有多少钱,掂量一下笑出了声。

回京之后便是一场硬仗,钱财方面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把孟秋安抚好后,她们便起身回宅子。

来时马车里就坐着两人,回去时还是两人。

闵秋然和季常禄都被赶在外面,而季常禄买回来的孩子则是被她们留在了庄子里。

跟着孟秋学习一些东西,将来还能在庄子里混一口饭吃。

闵秋然抱着双腿,时不时地看一眼季常禄,发现这人神游天外,她用手戳了戳季常禄的胳膊,好奇道:“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季常禄垂着脑袋,瓮声瓮气地开口。

“你为什么想要……”

闵秋然想说造反,可她仔细一想季常禄并不适合用这个词,随即还了一个说法:“十一弟的年纪似乎还小,为什么要做那种危险的事情。”

闵秋然以季常禄的聪明肯定懂她话里的意思。

季常禄果然没让她失望,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闵秋然的意思是什么。

他的笑容带着一丝苦涩,手指不安分地在木板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然后他拍了拍手,笑容变得灿烂起来,昂着脑袋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因为想让那些人能活下来。”

季常禄没有具体说谁,但看他的表情,闵秋然似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