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汉帝刘祜与王圣,眼里的热切再也按捺不住,就要上前挽住林斯文的裤腿,却被林斯文身上散发的帝王气息,压得是匍匐在地,王圣的女儿乖巧地一言不发,数十个宫女太监,则学着刘祜和王圣的滑稽样,五体投地。
“林小友,汉帝乃一国之君,关系重大,可否饶恕他这一次!日后,老夫定会劝勉汉帝,为天下苍生计!”
“但...”
“林小友,若是内心还在为刘依依鸣不平,可否让老夫替陛下受罚!”
“杨老先生,不必如此!”
场中气氛凝重,杨震身上的儒士大家的风范自显,虽一介凡人,但浩然之气直冲云霄。
不多时,杨婉妗,夔牛、虎贲化身的黑白二狗飞来本想劝架,却发现林斯文竟然没有大发雷霆,暴怒之下去掀翻整个洛阳皇城。
林斯文,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按于眉心,内心默念大师兄赵春城的名字,即刻就收到了回应。
“你小子,是怎么学会这招的?”
“看四师兄施展过一次。”
“好了,嘚瑟够了,也该收场了!”
“大师兄,这...”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教你一功法,曰化灵诀。不要恃强凌弱,闯出太大的动静。”
林斯文的意念,在不知不觉中便与赵春城完成了对话。林斯文捏起玄奥的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嘴角流露出一丝邪笑:“这涅盘仙果,本是我赠与刘依依的,却被你们三人哄骗,分而食之!念你们初犯,便降下小小惩戒,若再犯,就将你等三魂七魄,贬入九幽炼狱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林斯文身上迸射出三道金光,化作三团利剑,刺入刘祜、王圣、王永三人的丹田之中,刺入那豆芽状的金丹之上。
三人腹中一阵胀痛,抑制不住肠胃之中千军万马的奔涌,臭味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三人脸上神情痛苦不已,身体里涅盘仙果孕养出的仙根,被突然抽去,顾不得身下的污秽,如捣蒜一样磕头。
“谢仙人饶命!我等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王永虽低下头,眼中阴狠之色掩饰不住,遂咬牙切齿,心中却十分不甘!
林斯文察觉到了异常,却未放在心上,杨婉妗,夔牛、虎贲二狗,在杨震的引领下,谈笑自若地朝着大殿外走去。
大殿之外,早已等候的以阎皇后,嫡母耿氏,祖母宋氏,三大外戚若干人等,将大殿围得是水泄不通,气氛像泥潭一样凝固了起来,却无一人敢于殿外喧哗。
众人猜测,这血色方巾蒙眼的青年,便是洛阳城百姓口中传颂的白帝,纷纷为杨震与林斯文一行让开一条道,无一人敢上前攀谈。
待林斯文远去,众人却不急着去大殿去着急去见汉帝,吩咐各自的心腹尾随杨震与林斯文一行。这才,有人在大殿外呼喊,请求觐见汉帝。
大殿之内,王圣与王永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愤恨之意却更加浓重。
王圣朝着大殿之外回应到道:“诸位于大殿之外等候,稍后陛下便召诸位入殿!”
王圣却朝着王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王永朝着屏风后一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瞬间大殿之上,除了汉帝刘祜,王圣、王永三人,再无一生还之人。黑衣人,再次隐入屏风之后。
数十宫女太监,刚才还庆幸并未受到牵连,这下便永远闭上了双眼。
汉帝双目失神,从刚才的震惊中还未缓过神来,等到意识清醒,却发现大殿之内血色一片,再次吓得屁滚尿流。
王圣上前,将汉帝搂入怀中不断安抚,转头朝着王永使了个眼色。王永会意,从后殿召来十几个黑衣人,将大殿之中太监宫女的尸首清理干净,换上一身太监衣服,于大殿两侧柱子后等待。
汉帝被王圣母女俩裹挟着进入后殿,沐浴打扮一番,再次来到殿前。
“觐见!”
随着一太监打开大殿大门,阎氏、耿氏、宋氏三族外戚鱼贯而入,闻到空气中散发出的血腥气,与若有若无的骚臭味,紧皱着眉头,所有人默契地不提及。
汉帝刘祜,浑浑噩噩地坐在龙椅之上,却如同提线木偶一样,被王圣母女俩操纵。众皇亲国戚客套一番后,辞别汉帝,心思完全不在汉帝身上。
林斯文一行人,在杨震的引领下,朝着杨震之府邸而去,待进入正门便关起院门,杨震推开林斯文迎来的双臂,深深一拜:“恩公在上,请受老夫一拜!小女杨挽晴,受恩公现已经恢复如初!恩公大恩大德,老夫难以报答!”
“哪里,杨挽晴她福泽深厚,斯文我所做微不足道。杨老先生,您带我来您府邸,不光是劝我对那汉帝手下留情吧?”
“我劝你,速速带刘依依离开洛阳,去崋山上继续修行。”
“先生何出此言?”
林斯文自认为至尊不出,便无敌于天下,信誓旦旦地说道。
“斯文小友,你心思太单纯,这名利场远比修行悟道复杂得多,天下大势,朝廷局势,非你一人能左右。何况早已有妖族混入洛阳皇城,正伺机而动!”
林斯文彻底震惊,大汉王朝已经被妖族渗透?
“汉帝囚禁了猛将邓遵,现鲜卑崛起,正不断骚扰大汉边境。老夫以为,是妖族在背后挑唆。而和熹太后殡天的时间...”
杨震还想继续往下说,府里突然一奴仆突然暴起,化作刺客,拿起匕首便朝着杨震刺去。
林斯文早就通过额头的天眼,察觉到杨府之中的异常,闪身便挡在杨震身前,双指夹住匕首的锋芒,护身帝道王权霸气,爆裂而出,将那人反震而出,撞在一堵墙上。
林斯文正欲上前查看,却被杨婉妗制止,杨婉妗挥动龙头拐杖,化作一道虚影,将刺客神魂定住。而那刺客身体化作一黑狐,瞬间爆裂,周围三丈一片焦黑色。
杨震府邸之内,四个不同位置,四名奴仆化作一道流光急欲逃遁,却被突然现身的虎贲、夔牛当即擒获,口中含毒,随即化作一滩血水,难以辨认其身份。
“大胆妖族,竟然敢如此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