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又一次吃东西的时候,皇帝进来了,皇帝令人把她绑在了椅子上,让人喂她吃东西。
这下,她彻彻底底的慌了,她哭着求饶,她紧闭着嘴巴,摇着头,试图躲避送到嘴边的饭食。可徒劳无功。那些太监把她的头固定住,掰开嘴,放下吃食,拿起水,把她往死里的灌。
在看到她大概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皇帝命人停下了手,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看。
古代的皇帝高高在上,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她。那是一种冷峻而凌厉的眼神,仿佛能够穿透她的灵魂。
皇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情和决然,他看待她如同看待蝼蚁一般,毫无怜悯之情。他的目光寒冷如冰,让人不寒而栗,她在他的注视下不禁颤抖起来。
然而,在那冰冷的眼神深处,似乎还隐藏着一丝期待,期待什么,大概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了。
她试图蒙混过关。但在皇帝下令让人继续灌她水的时候,她功亏一篑。
她说她身上意外得了一件能收纳东西的宝物,并在皇帝的注视下示范了几次。并表示她收东西只是为了去到蛮荒之地好过一点儿,并没有想干别的。
传说之中的《乾坤袋》呀!谁不想拥有?皇帝也不例外!
开始皇帝手底下的人让她把宝物进献出来。她不愿意,说宝物取不出来,已经和她融为一体了。但她再看到又一次,要给她用刑的时候,她害怕了,于是她屈服了。她忍痛把项链送了出去。
她又一次后悔了,这次她后悔抢她姐姐的项链了。
她在她姐姐的保护下活的多好啊,不缺吃,不缺喝,不缺穿。偶尔和姐夫还能聊聊人生的理想。周围围着许多恭维她的人。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虽然在末世里有许多丑陋可怕的东西,还有许多巨大的危险,但不是有她姐姐在前头冲锋陷阵嘛?她是多么怀念以前的生活啊!
她怎么就想不开?就想去夺取姐姐的那个空间呢?
现在好了,皇帝肯定不会让她活着的。也不知道她这次死了以后,能不能再回去?估计是回不去了吧。
皇帝问她,那个项链的使用方法,她说她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莫名其妙,就出现在她的身体里的。她不敢说,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她怕她当时就被皇帝让人给烧死了。好在皇帝也没有怀疑她的话的真实性,没在问她。
隔了几天,皇帝让人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药,她以为她死定了,没想到她在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中又醒了过来。
她感觉到喉咙有些难受,一张口,可能进了点儿冷气,就咳嗽了几声。没想到就听到旁边有人在说,“三姑娘,莫要失了体面,皇恩浩荡,免你一死,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她想扭头看一看是谁,但却感觉浑身无力,连扭头的动作都做起来很艰难。她想开口说话,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一着急又连续咳嗽了几声。
她听到外面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皆是人,但她出不了声,眼前昏暗无光,站不起来,整个人歪倒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的心里再一次慌了,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皇帝给她吃了什么药?
就在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被人一把拽了起来。
“来,三姑娘,未来的王妃娘娘,咱们先吃点饭,好上路。”宫里这段时间深受皇帝信任的桂嬷嬷,粗鲁的拉起这个李家庶出的三姑娘。
桂嬷嬷让李子秋斜靠在轿内的一角,她把旁边早放好了的一碗粥,端了起来。一口接着一口喂到了李子秋的口内,她也不管李子秋前一口咽没咽下去,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
桂嬷嬷随手捏起了李子秋大红嫁衣的一角,粗鲁的在李子秋的嘴上擦了擦。说了一句,“歇着吧”。她就下了轿。
李子秋紧闭着双眼,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眼泪无声无息的直往下流。那碗冰冷的粥如同一股寒流向她袭来,穿过喉咙,冰冷刺骨。她能感觉到每一口粥都在挑战着她的味觉和体温,带来一阵刺痛。随着粥的下咽,她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寒冷的力量所笼罩。碗中的粥渐渐减少,她的内心也越发沉重,仿佛那冰冷的粥正逐渐冻结她的灵魂。
直到发觉那个老婆子下了轿,李子秋才松了一口气。她刚刚发现了她正穿着大红嫁衣,正在一顶轿子里。
李子秋知道了皇帝不会让她现在就死。皇帝会榨干她最后一丝的利用价值,和亲。至于她会不会死在半路上?那就是她的命了。但皇帝又不放心她,于是就让她口不能言,浑身无力,手不能写。那么关于那件宝物的事儿,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李子秋现在是悔到肠子也青了。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成。
李子秋感觉她比“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范还要不如。
桂嬷嬷看着眼前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们。不禁抽了抽眼角。这李府从哪儿找出这么些个不进人眼的东西?简直让人没眼看。
桂嬷嬷见过有人倒霉,外人落井下石的,还没见过自家人这般雪上加霜的,还这么不顾大家族的脸面,做的这么明显。真是让人从内心中就瞧不起。
“既然府里选择了你们陪着你们三姑娘远嫁。那么你们就是最合适的人。你们主子好了,你们就好。你们一路上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好你们的主子。她可是即是你们的主子,也是未来的王妃娘娘。伺候好了她,有你们天大的好处,可不能怠慢了,为了你们自己的前程,你们也得绷紧了皮。”桂嬷嬷说了一通场面话,她还是起了一点怜悯之心,接着她转身又上了轿子。
桂嬷嬷进了轿子,看见三姑娘还在轿子的一角斜倚着闭着眼睛,淌着眼泪。她也没再说什么,坐在了一旁。
此时轿里轿外一片安静。